“是,姑娘,我现在就去煎。”络玉不敢耽搁,连忙应下,又不放心地掖了掖被角,“您先躺着,千万别再着凉,奴婢很快回来。”
滕令欢点了点头,看着络玉匆匆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面上的病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歉意。
这络玉年岁不大,心眼到是及好,这裴如琢拿这样的人安排在她身边当眼线,惹得下不去手。
她长叹一口气,轻轻地掀开沉重的锦被,她高烧已褪,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烧起来。
方才带来的眩晕和虚弱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扶着床柱缓了一会儿才好。冰冷的空气让她头脑清醒了不少。
京中没有懂这些东西的道士,但是京中有前朝留下的藏书阁。前朝人奉行道法之术,就连皇帝都希望借此得道修仙,故而藏书阁留下了不少相关的书籍。
滕令欢只去过一次那藏书阁,父亲却说那里都是离经叛道的书,对她为官没有一点好处,往后没再允许她去过。
不过她到是清楚地记得,那里的书确实有讲这些民间传说的。
滕令欢靠在后院最偏僻处的一株老槐树后,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侧头看向裴府的后门。
这两天她也弄清楚了裴府的大概布局,裴府是个四方院,正院坐北朝南,是家主裴辅泽居住的地方,旁边带有两个偏院,一个是空着的,另一个是陆姨娘住的地方,裴玥年岁尚小,和陆姨娘在一个院子里。东边是裴珩住的竹院,西边有两个院子,一个是裴珺之前的住处,一个便是裴璎的绛雪院。
裴府正门在南边,有府中护院把手,不大好出去。东边却有一个小小的偏门,因为不是正门,而且平时只有裴珩出入在裴府的东边,所以平时只有一个老家仆值守。
距离那后门不远处有一个小池塘。
滕令欢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猛地投向池塘中心!
“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打破了这一长久的沉寂!水花猛烈溅起,惹得池塘周围暗流涌动。
几乎在石头脱手的瞬间,滕令欢压着嗓子,用一种惶恐的哭腔,叫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掉水里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极远,值守在小门的家仆最先反应过来,循着声音跑了过去。
滕令欢喊完立刻收声,借着月色跑了出去。
身后,附近的家仆被这样的动静惊扰,几家仆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场面一片混乱。
“什么声音?!”
“有人落水了?!”
“是那边池塘!快!快过去看看!”
杂乱的脚步声、惊呼声、人声和光影迅速朝着池塘方向汇集,动静传到了竹院里。
裴珩的竹院离池塘不远,书房的窗户映出昏黄的灯光。他并未安歇,仍在批阅公文。外面的嘈杂声落到他耳朵里,引得他不得不被动静吸引过去。
他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笔在纸上留下一个稍重的红点。
落水?在这个位置?这个时辰?
裴珩几乎立刻站起身,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将注意力都放在那池塘上,而是他的眉头蹙起,环顾四周。
这呼救声来得不是时候,他特意吩咐过陈川,东边的庭院,夜深后就不许人出入,伺候的下人也是如此。
可今日怎么会……
裴珩只是无声地走到窗边,目光冷冷地投向传来声响的黑暗处。
护卫们举着火把匆匆跑过池塘,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有一人摸着黑去了裴府后门。那人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已经有人从背后盯上了她。
她高烧刚退,居然还能有这力气。
不是裴璎的作风。
在偏房当值的陈川也听到了这边嘈杂的叫喊声,一出门见自己主子正站在门口,冷冷地观察着噪音传来之处。
陈川即刻对着几个忙活的人说道:“都消停点儿,大半夜的,大公子院这边得安静。”说罢,又转身对着裴珩恭敬地笑了笑,说道:“我去给大公子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川还未动身,却听到裴珩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不用了,一只猫儿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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