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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第89章

小说:

不要爱上金鳞卫

作者:

多加酸笋

分类:

衍生同人

周平一整晚都睡得不安稳。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白日里与卿珩碰面的情形总在他脑袋中挥之不去。

万花楼乃鸢卫据点,他特意亲自前往万花楼见卿珩,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

说到底,这道密旨一下,最难做的人是他——赵邝将他推到台前,偏又派他一路护送赵瑾,简直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若赵瑾真的一心向善也就罢了,可京城一战后,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待瑾王殿下大不如前。更何况,他曾听父亲偶然提起,护国将军为人忠勇,断不是叛国之辈。

父亲向来信奉以忠得进,以信守位,常常告诫他忠君一人才是为官之道,因此积极促成了他与璟公主的婚事,又在他赶赴郎秦前对他反复叮嘱,一定要守正道,诛邪佞。

可在他看来,尚公主于武将而言本就是下策,历朝历代的驸马哪一个没落得遭人忌惮的结局,从前楚贵妃还在时,璟公主尚且得宠,可如今楚贵妃逝世,谁知道往后的日子又会如何?

一个没有母家,只能倚靠皇恩的公主,随时随地都会成为一颗废子。

他是家中独子,肩负周氏一门的荣辱,自然不能一条路走到黑。父亲固执,他却可以有自己的路。富贵险中求,密旨在手便是他最大的底牌,他绝不能一心顺从父亲,审时度势,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在他看来,纵赵瑾有可能与邪教有勾结,也未必就是该死。

因此,他一直默默观察着赵瑾与栖和双方的行事。不曾想,今日和赵瑾一同见卿珩时,他竟听见赵瑾与卿珩以表兄弟相称——周平惊讶之余,也迅速反应了过来,这是赵瑾在暗示自己,他与栖和关系匪浅。

周平心中的天平一下就倒向了赵瑾。

有这层血缘在,即便赵瑾与邪教勾结,栖和也未必就下得去手,若他遵照旨意当了这个恶人,到时被栖和记恨上的,说不定就是他周家了。赵邝肯定早已知道这点,他自己忌惮赵瑾,又不想得罪栖和,因此要让周家当这个恶人。

为保万全,傍晚时,他又亲自去了万花楼一趟,决心试探栖和的立场。在卿珩的书房中,他做出惶恐的模样,将密旨内容大半托出。不料,得到的竟是肯定的答案。

卿珩竟表明了大义灭亲的态度——周平一下又开始动摇。就在这时,鸢卫抬了几个箱笼进来,似乎都是卿珩的个人物品。

看出鸢卫要开始收拾书房,周平立刻识趣地告退:“少谷主忙了一天,在下也不便再打扰,若有吩咐,不拘时间,尽管传令在下即可。”

横竖他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正好需要些时间做决定。周平转身便走,却在欲合房门的一瞬看见鸢卫自箱笼中取出了一幅画轴。

画卷两端的轴头雕刻精美,皆为上品白玉,显然极受主人重视。看鸢卫正徐徐展开画轴,周平心底突然涌上些好奇。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画,值得这般收藏。

光滑丝绢缓缓铺开,竟是一幅线条精细的女子工笔画。画中女子施朱傅粉,着一身深紫色柳枝弯月纱衣,姣美至极。

作画者水平极高,将女子紧张的神态勾勒得活灵活现,她似乎并不习惯这副打扮,清丽面容隐隐透出些拘束。周平隐约觉得这张脸十分熟悉,于是使劲将脸贴近缝隙,想将她的长相看个清楚。

看清女子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后,周平只觉得自己仿佛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

纵马回郎秦府的路上,他脑中都是混沌一片。回到住处后,他将下人都驱出了院子,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床畔,将枕下带锁的锦盒抽出。

开锁时,他的手几乎都在抖,密旨中夹着的那张小像被他慌乱地抽出,几次都没能拿稳。

周平死死盯着这张小像,似乎不敢置信,又提笔将方才看到的画像复刻出来。

直到小像画像中的两张脸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真是她。”他无力地松开手,墨笔滚落在地,划出长长一道黑线。

提花锦缎的密旨摊开在锦盒旁,鲜红玺印上方的字迹清晰可见——

“邪教伏诛后,即刻诛杀叛逃金鳞卫明桃,不得有误。”

——

“将军,您起了么?外头有个鸢卫正等着进来,说是少谷主有令。”

听到亲卫的呼喊,周平撇去脑中思绪,抹了把脸,烦躁地翻身下榻,朝外面大吼:“送水进来!”

待他收拾齐整,面上已经看不出丝毫不耐的痕迹。周平虽面容硬朗,但不披甲胄时,举止倒比文官还有礼几分。

袁屈一路低着头进了院子,见到周平,他恭敬地行了礼,道:“周将军,少谷主传信,请您即刻前往普济寺参与法会。”

周平佩好长剑,皱眉问:“可是发现了邪教教徒的踪迹?”

袁屈摇摇头,道:“少谷主只说请您即刻前往,马车已在郎秦府前等候。”

周平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只我一人去吗?”

“不,”袁屈这回回答得很快,“栖和一位长老也会一同前往。”

袁屈离去后,一旁的亲卫瞧着周平若有所思的神色,揣测问:“将军,可要去禀报瑾王殿下?”

昨日傍晚,将军和瑾王谈了许久,在那之后,将军便一直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为何要禀?他们这是挖了坑等我跳呢。”周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虽要借着赵瑾的手除了明桃,但不代表我要站赵瑾那边。栖和绝不会无缘无故查普济寺,说不准这寺庙就是那邪教的老巢。横竖卿珩那也有兵符,就让栖和的人打这个头阵,我只管坐收渔利。”

——

辰时刚至,见山和周平便听见了由普济寺传来的钟鼓声。

钟鼓声悠扬而庄重,轻易便能穿透车帘。见山睁开轻闭的双眼,看向对座的周平,轻声道:“法会就要开始了。”

他们已经停滞了很久——马车驶入寺前大道后,好半天都未再动一步。

周平掀帘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普济寺外人潮汹涌,都是前来参与法会的郎秦百姓,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怪不得马车不得前行。

两人只得弃了车马,步行入寺。

门口立着两位身穿灰布僧袍的知客僧,正双手合十,朝着每一位入寺之人微笑。

见山皱眉挤在人群中,只觉得颇为不适。好在普济寺庭院宽敞,人流涌入便立时四散,他身上一下便松快许多。

周平紧紧跟在见山身后,只觉得荒谬至极。这里人人都面色肃穆,言行举止有礼至极,仿佛一入普济寺,人人都成了念佛行善的大好人。

他心中不屑,面上却不显半分,只跟着见山一路穿过天王殿和大雄宝殿,到了举办法会的法堂前。

法堂之门大开,法座仍空空荡荡,底下却已摆满了蒲团。僧俗各自找了蒲团坐下,或闭目养神,或低声交谈。

法堂门口,一个巨大的木桶盛满茶水,正冒着热气,一名僧侣候在一侧,用竹勺给依次进入的香客们舀茶。

这似是普济寺的传统,人们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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