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孙姑娘,”冷血避开了孙秀青明亮的眼睛,然后才和她说上第一句话,“久闻大名。”
这不是客套话,他不爱说客套话。
他确实早就从诸葛神侯口中听闻孙秀青如何与雄娘子、梅花盗周旋,又最终把他们送上断头台的事迹。
孙秀青仍然看着冷血,“我对你也是久仰了,不过我却不知道你的大名。”
冷血不明所以。
孙秀青便直接问道:“四大名捕的名号人人皆知,但冷血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冷血这才反应过来,“我本名冷凌弃。”
孙秀青听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见状,石秀雪打趣道:“二师姐你问人家真名干什么,又要拿去算你俩八字合不合?”
几年前她拿着她和令狐冲的八字花钱请算命先生算过。
算命的把两人一顿夸,什么天生一对、命中注定,她差点以为自己找的是媒婆。但这之后她的确放心的给了令狐冲名份。
所以孙秀青询问冷血名字只是因为,“我觉得冷血这名号有点不祥,好像有很多血光之灾一样,所以想着用他的真名称呼他,万一他真名叫热血呢,一听就很命硬……没想到是唤作凌弃,更不吉利了。”
冷血:“……”
最不吉利的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就被你说名字不吉利吧。
石秀雪也不理解,“你直接跟师父一起喊冷捕头不就行了?”
“只能这样了,”孙秀青叹了口气,“我本想着互唤姓名可以让我们更快熟络,但他名字这样,我总觉得喊多了在咒他……”
她回想了一下,最近遇到的人中竟然是路小佳这个杀手名字最吉利。
也不知道叶孤城有没有再考虑她改名的提议。
冷血不知道孙秀青已经走神了,他听到这明丽女子直言要与他熟络,立刻就红了脸,更不敢去看她。
这时,同样想和他拉近关系的苏少英开口道:“冷捕头在神侯门下行四,许多人称他为冷四爷,师妹何妨也这般喊……”
孙秀青摇摇头,“四?最不祥的就是这个数字!”
要知道她从不住四楼,从不叫石秀雪四师妹……
马秀真拆台道:“那你一天吃四餐是?”
孙秀青回得理直气壮:“夜宵不算的。”
石秀雪继续质疑:“那我们峨眉四秀是?”
孙秀青笑道:“再说就把你踢出去,正好只剩三秀。”
让师姐妹闭嘴之后,她再次看向冷血,“冷捕头,你可以直接叫我秀青,我名字挺正常的,没什么忌讳。”
名字被全方位评为不祥的冷血:“……”
换做别人,比如苏少英师兄弟几个说这些话,他就算不动手不还嘴,也会不屑一顾地离开。
但是听着孙秀青清脆的嗓音,他竟在纠结能不能喊她的名字,这不算孟浪吗?
“秀青,”独孤一鹤就没这个顾虑,“冷捕头在办案,你要说就说点和案情有关的,别扯东扯西。”
孙秀青耸了耸肩,“我又不认识田伯光,能说什么。”
冷血轻咳一声:“采花贼也有共通性,秀、秀青姑娘抓过这种败类,是否能推测他们如何挑选目标、会藏在什么地方……”
孙秀青回道:“酒楼。”
独孤一鹤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孙秀青连忙解释:“我之前就是在酒楼把林仙儿和她同伙抓住的,而且酒楼人多,就算没找到田伯光,也可以就地打听消息,冷捕头我陪你走一趟吧……”
“不用,”冷血摇了摇头,“田伯光虽人品败坏,但武功很好,抓捕他的过程少不了危险,怎好让你牵扯进来。”
独孤一鹤也不同意,不过他是觉得徒弟说那么多都是为了去喝酒。
被拒绝的孙秀青没有郁闷,她很快就换了个安排,“那我去找令狐吧。”
马秀真问道:“你跟他约好了在哪里见面?”
孙秀青摆了摆手,“不用约,我从衡山最大的酒楼找起,最多不过是找遍所有买酒的地方,他肯定在其中一个。”
独孤一鹤改变了主意。
他转头对冷血道:“冷捕头,你还是带上秀青吧……”
料想和田伯光打起来,冷血也不会让他徒弟做主力,说不定没有去她找华山派那臭小子约会危险。
冷血刚想开口,独孤一鹤已经转身嘱咐孙秀青:“你不可喝酒、跟人聊闲话……耽误冷捕头的要务。”
孙秀青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然后带冷血进第一家酒楼的第一时间,她就喝了一杯酒。
还边喝边与掌柜聊天,“这里最大的酒楼是衡阳回雁楼?那岂不要折返下山才能去?”
站在一旁的冷血面无表情地想着,她说陪他走一趟,可能是指来酒楼走一趟,而不是陪他找田伯光。
“我们现在下山吧,”孙秀青打听完消息,转身和冷血走出酒楼,“再晚就天黑了,不那么安全。”
冷血:“我们不一定要去那个回雁……”
一道询问声打断了他说话。
几个尼姑走到两人身前焦急地问道:“叨扰一下,二位可曾见过一个打扮和我们一样、年纪在十七岁左右的小尼姑?”
孙秀青否认道:“没见过。”
冷血也摇了摇头。
看到这几个显然出自恒山派的尼姑露出失望表情,孙秀青不由追问:“你们找的人是在附近走失的?”
为首的尼姑叹息道:“还没到衡阳,我们就发现仪琳不见了,城内外找了一圈,又想她可能自己跑到刘师叔府上等我们,所以上山来找,可惜一直没找到。”
说罢,她们就转身继续询问别的过路人。
孙秀青看向冷血,“只怕那位仪琳师妹的失踪与田伯光有关。”
冷血改了口风:“我们现在下山。”
两人用轻功快步下山,途中孙秀青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原以为是山间动物厮杀或是被捕猎造成的,但在抵达衡阳城时,血腥气不减反增,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她拉住走在前面的冷血,“你受伤了?”
“应该是伤口崩裂,”冷血的语气平淡,俊脸上也没露出丝毫痛苦神色,“不碍事的。”
孙秀青暗想他这么淡定,肯定是习惯了伤痛,这么习惯……她就说他有很多血光之灾。
她凑得更近,去嗅他身上血腥味的来源,“这不碍事,难道要逝了才算碍事?你先去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吧,田伯光是贼子,不是傻子,你带伤追捕他,他不会专挑你的伤处打?”
本来对伤势面不改色的冷血此时却脸红气急。
他感受到女子的指尖隔着衣服碰到他伤口,不觉得痛,只是很紧张,紧张得说不了话回应她。
孙秀青便自顾自地把他从人来人往的街道拽进寂静的小巷子,以便扒开他的衣服为他重新包扎,但她手还没碰到他衣领,一道嘹亮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响起,“秀青?”
发出声音的年轻男子径直冲到了两人旁边,一张英气俊朗的面容上和冷血一样带着红晕,但却是醉意熏成的。
孙秀青惊讶地望着他,“令狐?”
令狐冲仿佛没看到她身侧的冷血,也不问两人在小巷子里干什么,只是上前作势要给她一个熊抱。
“你干嘛,”孙秀青脸皮没厚到可以坦然在别人眼前搂搂抱抱,她伸手按在令狐冲胸膛上,还顺便扯了个借口,“我可不要闻你的酒臭味。”
令狐冲也不介意,只是笑嘻嘻地抓起她的手放到鼻尖前,“那你身上的是什么味?”
孙秀青理直气壮道:“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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