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大概能猜出来何知亭加他是为了什么。
聊过几句,不熟。
他对何知亭也没有意思,这时只好礼貌地点头:“好巧。”
何知亭好像为他的反应苦恼地蹭了蹭鼻尖,又坐了回去。
过了一会,徐慎青的手机上收到条消息,来自何知亭:
“那天晚上和刘之旭他们打架的人是你吗?很、很帅。”
连打字都会结巴吗?
徐慎青挑了下眉,还是礼貌地答:“谢谢,还有卫靳。”
“嗯,”何知亭接着发,“我和刘之旭是一个寝室的,他老是欺负人,谢谢你啊,他走了,彭航一个人也不敢欺负人了。”
徐慎青发道:“嗨,小事。”
刘之旭转走又不是他搞的。
接着,他就放下了手机,看向电影幕布,手放在口袋里轻轻敲着手机外壳。
周围一片漆黑安静,来看电影的学生们都很有素质,连安静的嚼薯条声音都没有,微蓝的光从前贯穿到后。
电影结束,徐慎青就要和原一琛回寝室。
远远的,方骁一路小跑,跑到他女朋友那里,朝他们做了个表情,意思是晚上不回来了。
徐慎青摆摆手:“知道了,瞒着宿管,条子我给你交。”
方骁咧开一口白牙,朝他飞了个礼。
听了一路原一琛对电影没有彩蛋的抱怨,徐慎青推开了寝室的门。
还是一片漆黑,卫靳压根没有开灯。
徐慎青啪地一声把灯打开,昏黄的光线里,卫靳还靠在原来的位置,高高的个子微微往下弯,支着肘思考,腕骨冷白,帽檐压下的一双眼睛猝不及防瞥过来,极为凛冽而有侵略性的一眼。
徐慎青和原一琛连忙举起双手,作讨饶状:“投降,已投降,禁止攻击。”
他这装乖卖巧的行为让卫靳终于笑了下,唇角掠过一丝笑意:“是我忘了开灯。”
徐慎青打了个哈欠:“忘就忘吧,我还说你上床去呢,到现在也没上。”
他熟练地打开热水瓶,把水往杯子里冲,放进了冲剂,拿勺子搅了搅,杯子递给卫靳,又打了个哈欠:“纪念卫哥第一次醉酒,而徐慎青同学还没醉过,此为一胜。”
卫靳接过去,一时没动:“谢谢。”
徐慎青心想这客气什么,转身要去拿毛巾和盆。
卫靳还没动。
只在徐慎青转身的时候,卫靳手里握着杯子,脑袋凑近了他,以不易被发现的姿态,深深在他的发丝里闻了闻。
很香。
……怎么关注这个起来了?
卫靳想到什么,低下头,看了眼,松了口气。
很好。没硬。
等他再抬头时,徐慎青已经搭上毛巾出了门,他对上的是原一琛略显尴尬的脸。
脸上有着雀斑的宅男室友显然目睹了卫靳的举动,他没搞懂原因,只好挠挠头道:“你们关系真好啊哈哈哈。”
一阵尴尬的笑声过后,卫靳还不急不慌地握着杯柄,淡淡地嗯了一声。
再试一次。
徐慎青洗完澡回来之后,原一琛已经上床了,卫靳坐在那处理一个工艺流程,本来是大二的内容,看上去卫靳嫌课上得太慢,已经开始自习了,正好可以用到一个课程作业里。
他过去自然地搭过肩,看卫靳做的内容。
这哥们今天真是喝高了,解酒药下去火气就没那么大了,任他安安静静搭着肩,动也不动。
看着看着,徐慎青皱了下眉:“你不觉得这里这个数值不太对吗?”
他一手端着雪碧杯,一手指给卫靳看。
徐慎青的腕骨沁凉,骨节处又有一颗小痣,像是无边云水里游曳的一点墨痕。
卫靳侧了下头,连徐慎青说什么都没听清,只能闻到徐慎青身上的雪碧味和刚洗完澡后的清新沐浴露味。
再闻一会。
离得好近,再近点都能凑近徐慎青的胸膛了,触感是软的。
意识到什么,卫靳又猛地偏了下脑袋。
他再次低头看。
很好。没硬。
但他还是有点不自在,回过神般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徐慎青扶额:“明早再说,你今天脑子不清楚。”
卫靳也认同,不然怎么会从女同学口中听到自己是同性恋这种话。
等到熄灯以后,一切都静悄悄的。
卫靳没睡着,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辗转难眠是什么意思,他睁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两点。
是凌晨了。
身上莫名冒了很多汗,安静而漆黑的寝室里,卫靳下了床,他停在徐慎青的床铺前,静静地站着,看着徐慎青。
只有月亮光隐约透进来的寝室里,徐慎青睡得很熟,他长了副优越的骨相,无论是鼻梁还是嘴唇,都很吸引人。
卫靳半蹲下来,凑近徐慎青的脖颈。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呼吸声在交织,像是个等待被点燃的火星,即将对冲起无边火花。
别硬。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是没硬。
但这样好像没什么用?卫靳强压心绪,又凝重地看向徐慎青的嘴唇。
亲一口呢?亲一口总该知道了吧?
黑暗往往容易放大人的欲望,卫靳确实有点想测试。反正是晚上干的,没有人知道。徐慎青也不知道。
徐慎青翻了个身,睡得迷迷糊糊时,看见床边有个人,呼吸烧着他的脖子,他闪了闪,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带着困意问:“……卫哥?”
面前的人影猛地挪了位置,飞快往旁边一闪,床铺前没了踪影。
见鬼了?
徐慎青脑袋不太清楚,只觉得自己睡出了幻觉。
大半夜幻想出兄弟站在床边是怎么一回事?
男大宿舍见鬼事件。
明日头条:某班班长于宿舍失踪,报案人称死前班长还在念着兄弟的名字。
嗯,该班长肯定喜欢这个兄弟,不然怎么做梦都能梦见。
什么鬼?
徐慎青丰富的联想已经把自己淹没,在困意里,他又翻了个身,沉沉睡了过去。
旁边让视线被阻隔的浴室门口,卫靳的手放在胸膛上,心脏在夜晚震天响,是个永远不会停拨的鼓。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变态。
怎么能这样呢?
测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
去偷亲别人,就算是个男人,也是占便宜的行为。
神色逐渐变得冷峻的青年虚虚握了下自己的手,又隐隐回味起即将碰上徐慎青嘴唇的感受。
在他之前,有人亲过徐慎青吗?
其实他也没有亲上。
那如果他刚才偷亲一口,会不会是徐慎青的初吻?
也是他的。
难道把初吻留给兄弟是很常见的行为吗?
反正听起来不太正常。
卫靳的思路跑偏,已经渐渐离自己最开始的想法越来越远。
他靠着浴室门,神色沉沉。
翌日,徐慎青起床的时候,脑袋迟钝地转了下,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个幻觉让他下意识朝卫靳的床铺看去,干干净净的黑白灰,符合本人的性冷淡兼洁癖作风,空空荡荡也没有人。
他一哂,心想幻觉还真挺逼真。
卫靳大约去健身房了。
和他一样爱锻炼身体,很有品味。
徐慎青又一乐,很快怀着这样的心情起床洗漱,又去阳台把今天要穿的衣服叉下来,是件黑色卫衣。
天还没亮个彻底,徐慎青把衣服抖了抖,目光触及阳台的时候,发现盆栽边抖落了不少烟头,灰灭得很新鲜,像是早上才有人在这里抽过烟。
烟灰飘过,和天一样雾蓝色的,大概卫靳抽烟时的心情不甚美妙。
徐慎青在心里批判了卫靳同学不健康的生活作风,摇了摇头,把衣服换掉,出了门。
身为一寝之长,徐慎青骑车去校门口买了包子带回去,此包子是燕大特色,两块钱三个,好吃,常去之后,包子铺的老板都认识他了,但记不住他名儿,每次叫都是叫他帅小伙。
他回来的时候,带着包子豆浆新鲜出炉的驴肉火烧还有室外全部的阳光推开门,热闹的早晨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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