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初十,陈家就再也没有其他亲戚过来了,他们的所有亲戚也都拜完了。
后面的时间,是清水村天天等着看社火和看大戏的日子。
往年这个时候,陈爷爷陈奶奶都会像其他人一样,拿个小凳子天天追着社火团队和戏班子跑。
但今年,他们就是没有去看过一次社火,天天都跟陈盼一起去六平的店里。
“奶奶,这就很你平时在家里做饼子一模一样,到时爷爷负责卖和收钱,你重点负责做饼子就行了。”
陈盼最开始说的饼子,其实是过年的时候她奶奶在家里小铝锅上一个一个烙的那种小饼,但等爷爷奶奶商量一番后,最后就变成了爷爷奶奶说的老式坛子烧饼,做那种烧饼的炉子外面是一个铁质大油漆桶,里面却是放了一个特制大坛子。最后做出的饼子是贴在那个特制的大坛子上,然后通过底下的火,一点点烧熟里面的饼子的。
在陈盼看来,这种做法有点傻,也比不上直接在一个个大铝锅上直接做饼。但爷爷奶奶说,这才是正宗的烧饼做法。为此他们还专门去奶奶的娘家背回来了特制的陶瓷坛子。对此上辈子做了无数美食,但确实没有接触过这个的陈盼只能适时闭嘴了。
因为那个烧饼大锅不好放在最里面,最后她家的店铺就变成了,烧饼炉子和爷爷奶奶还打算做的蒸锅,全部都放在门口位置。因为做这个饼,需要饼子一做出来就要贴在里面的坛子内壁上,大家一合计,又决定把整个厨房都搬到外面来。
所以最后陈盼心里计划的外面摆四个桌子,他爷爷在中间柜台上负责收钱,她奶奶重点在后面厨房做饼子烫麻辣烫的计划就全部都改变了。
最后就变成了,他们两人全部都在外面忙活。当然到时爷爷主要负责看火看饼,外加收钱卖饼,然后她奶奶就在旁边的案板上负责直接现场揉面做饼子了。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属于大家一眼就能看到我们是怎么做饼子的。而且最开始,我们的生意也不可能立马就好,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你们应该也不会太忙。反正你们到时先忙着,等我高中考到六中后,到时我就可以直接过来帮忙了,到时你们就不会这么累了。”
看着爷爷做出来这个特制大锅,还有放在外面大案板,他们从家里拿出来两桶菜籽油,几个装白糖、红糖、孜然、白芝麻等物的大坛子。陈盼突然有一种对于开店做烧饼这件事情,她爷爷奶奶似乎比她还认真的感觉。
“呸呸,什么最开始生意不会好,你这孩子就不能盼我们一点好吗?”正在盘点这里还缺什么的徐春花一听陈盼这么说就有些不高兴了,下意识骂了一句。随即她又给陈盼说起了,她家祖上以前也在大城市做过烧饼,最后逃难时家里爷爷奶奶还把这个吃饭的家伙从建德背到陇城的事情。
“好,好,好,我不这么说了。我相信凭着你们的努力,我家的烧饼生意肯定会做的非常成功的。”
见奶奶生气,陈盼也不敢贫嘴了,立马拿着抹布认认真真擦起后面的桌子。
既然厨房都搬到外面了,那收钱和做隔断的收银台,自然是往后放了。
为拿取方便,家里放面粉和调料的柜子,自然也要放在外面。
陈盼一遍一遍擦拭那些东西时,他爷爷还在捣鼓那个做饼子的大油漆桶。按照她太姥爷和太奶奶的说法,他家那个烧饼坛子要完全用泥土糊在里面,只留下下面烧火的地方。她爷爷现在就在做这个工作。
而她奶奶,则是在清点完这几天买来和从家里拿来的东西后,直接开始擦洗大案板,打算先试着做做了。
“婶子,你们这是那里的做法啊?看着像外面卖红薯玉米的那种炉子。”
即便过年快结束了,外面街道上挂的红灯笼和红绸缎也没有撤走。
在一阵隐隐约约的噼里啪啦丁零当啷中,不少人牵儿带女兴冲冲的跑去前面广场上看社火了。而守着家里的店面不能出去的秦嫂子,在看着远处叹口气后,最后只能无奈的转回来继续看陈盼一家忙活了。
“这是我爸妈老家建德的做法,其实原理都差不多,就是这个更大一点。”
见房东询问,五十岁的陈奶奶立马跟对方解释起来。
“哇,原来你们也不是陇城人啊?”
“你们也不是?”
“不,我是地地道道的陇城人,但我孩子爸不是,他是当年从天津过来的知青。”
“天津啊?这一听就很远!”
“是很远,据说坐火车都要坐两天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很年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打断了陈奶奶和秦女士闲聊:“妈,这里我守着,你过去看社火吧!”
“真的?”看着才三十多岁的秦女士闻言立马笑了起来。
在跟陈奶奶说了一句:“我儿子来了,我先走了”后,她就立马兴冲冲的进铺子里面了。
“那个就是当初跟我签约的真正房东。”
秦女士走后,陈盼下意识压低声音,跟自己爷爷奶奶说了一句。
随后他们就看到了,穿上厚羽绒服、围上火红厚围巾兴冲冲跑出去的秦女士,以及跟着对方出来的年轻房东秦阳。
“爷爷奶奶,你们是要开烤饼铺子吗?”
见隔壁的三个陈家人都在看他,出来送了送自己母亲秦阳,下意识的开口打起了招呼。
“嗯,对,感觉我们陇城做这种坛子烧饼的比较少,我们就想试试这个。”
这是陈爱国几天来第一次看到所谓的真正房东,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点点紧张,所以他就冲对方多说了两句。
“挺好的,再过十几天这边就要开学了,如果你们做的烧饼好吃,肯定会受到这边很多同学欢迎的。就是这个定价一定要合适不能动不动改动,我们家这店原先做的也是你们之前说的麻辣烫和米粉。但他们突然每样涨了一毛钱,大家就逐渐不来他们家了,后来就算他们又降价了,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大冬天穿着一条黑色西裤,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的秦阳,顶着一张死人脸巴巴的说着。
而直到这个时候,三个陈家人才意识到,他们好像忘记怎么定价了。
“知道了,谢谢啊!”
对着对方下意识的说了一句,随即陈盼就小声的跟自家爷爷奶奶讨论起他们家烧饼的具体价格。
“一毛吧?”不经常出来的陈爷爷这样说着。
“一毛太便宜了吧?”经常去集市上转悠,偶尔也买外面饼子的陈奶奶立马转过了头看向自家老公:“我之前在集会上买的时候,都是两毛和两毛五啊!”
“那素饼到时就卖一毛钱,里面加馅料的全部都两毛钱,如果真的要做牛肉的,到时就定价三毛钱。”
对价格特别敏感的陈盼立马拍板,然后她还说起了外面类似饼子的价格。
“对,外面素饼子就是一毛钱,红糖白糖普遍两毛,如果你们加肉了,那卖三毛或者三毛五都合适。”
见大家没有理会自己,站在自家店铺门口的秦阳又加了一句。
见对方性格好像并没有那张脸冷,揉着面团本来有些不敢跟他说话的陈奶奶,突然望着对方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子,这大冷天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你妈妈说你今年十八岁了,那你现在还是在读书吗?是在读高中还是去那个大学了啊?”
“我天生体热——”
奶奶开始跟对方攀谈,陈盼稍微听了一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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