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仅点着一盏烛光,风从窗户吹进,烛光随之晃动照得房内忽明忽暗。
整个房间笼罩阴影之下,说不出的怪异氛围,颇有种妖魔鬼怪出场前的赶脚。
“子逾?”晏青昭往前走了几步,跨入房间,却空无一人。
忽然背后房门被一阵冷风吹动,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
她肌肤战栗抖动,试探往里走。
这个房间的布局不似寻常,需要往里走左侧有一张书案,再往里走才是床榻。
宽敞是宽敞了许多,就是若是要一人居住确实有森然毛骨耸立之感。
怕人真出了事,晏青昭大步往里头,方才楼下的事情要同赵姑娘说一声。
左侧内室空无一人。
“子逾?赵姑娘?!”察觉人真不见了,晏青昭着急忙慌转身要出去寻人帮忙找人。
不料,她转身便撞入一人怀中,撞击力度大,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抬头望去,“子逾?你,你你怎么在后面?!”
她方才瞧得清清楚楚的,房中是没人,赵姑娘怎么突然出现在她后面。
悄无声息的,吓她一跳!
赵惊瞧着人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眸中惊吓之意未褪,“你方才是在找我吗?
我方才下楼洗漱,一时间未曾听闻,青昭莫要恼了。”
晏青昭本来就是告知人方才楼下发生的事情,除去惊吓之后,自然也没什么好怪罪。
“方才隔间旁我听到有人交谈。我听二哥说那匪头还在渔镇上与那方县令恐怕也有勾结。你下次若要下楼便唤我一同前去,一人前去总归是不安全。”
说完,她还瞧了人身上今夜穿的衣物。
赵惊身穿浅黑色长袍,外头罩着一层薄纱,发丝散乱,脸庞还散发着沐浴过后的红润,瞧着却是沐浴过后的样子。
“你快些擦干发尾,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晏青昭说完,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嘀咕句赵姑娘的胸腔怎么那么硬,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赵惊瞧着人凌乱的发梢,巴掌大的脸庞那双明亮的眸子泪眼朦胧,鼻间通红。
他喉头发紧,长睫掩盖下眸内情绪翻涌。
青昭真是,好让人可怜。
赵惊脑中思绪翻转,意识返回思绪时,手不知作何靠在她的脸颊两侧,不自觉揉了揉。
柔嫩的触感传递而来,力度不自觉加大。
“嘶,疼。子逾你干嘛!”晏青昭轻拍了人的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咯吱——”
门开了又合上。
赵惊听着人脚步声渐渐走远,隔壁房门关了又合上。
隐在窗口处的虎双见人走了,翻身而入。
“公子。”
“就按我说的去做。”赵惊手上还搂着两件浅色的宽袍,瞧着像是刚换下来的脏衣物。
衣服裙角处还沾着泥。
瞧着倒像方才晏三小姐掉落的那身。
只是,公子留着作何用处?
虎双飞快瞄了一眼,“是,公子。”
赵惊背过身,将衣物妥帖放好,“联系到的弟兄们,让他们听命行事。”
虎双称是,汪家人今夜便要西金城,他回去告诉兄弟们家伙什都准备好,等人一来,事定能成了。
“只是公子,若此行顺利我们何时回广陵?”
广陵中世子伯父早迫不及待散布谣言,说世子已死,赶着办灵堂,好让他儿子继承爵位。
若非是太子施压,那老头想必已经将此事办成了。
至于三皇子党自是喜闻乐见公子确认死讯。
三波人面上还是派了人来寻公子踪迹,不过说不准是寻人还是灭口了。
烛光摇曳,窗外风声莎莎。
赵惊转过身,目光望向那忽明忽灭的烛焰,“月末罢。”
“是,公子。”
虎双不再耽搁,翻身离去。
赵惊关上窗,手摩挲过衣物放置身侧,夹着被褥一同倾覆身上。
淡淡的苦药味伴随他入梦。
夜色渐浓。
一墙之隔外,晏青昭正睡得香沉。
宛城
“人都处理干净了没?”王奋脸若黄纸,眼底乌青一片。
这些时日来,他一直未曾睡过好觉。
底下,一黑衣人哆嗦回道,“一切都办妥了,必然不会叫人查到公子你头上来。”
“去吧。”
王奋示意,一旁钟虎将人领了出去。
不过两息,钟虎回房内,“主子,人已处理好了。”
“都是一些蠢货,办个事都办不好,死了倒是干净。”王奋躺坐在床榻上,语气轻飘飘。
仿佛碾死的不是人命,而是几只轻飘飘的蚂蚁。
“他们都不顶用,钟虎要不你去?”王奋嘴角裂开一个夸张的笑容,声音尖锐。
根部受损,让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精神状况大不如从前。
钟虎垂首,“奴奉老爷命寸步不离看护公子。”
王奋一甩手,茶杯碎了一地,“你去将那何欢给我弄死!弄死!!竟如此羞辱我!
若非姑母不在,定然要将他大卸八块!
对了,姑母,姑母!快写信给姑母,我定然叫那曾府何欢去死!!”
钟虎见主子精神癫狂,起身一后记,将人拍晕了过去。
主子情况愈发癫狂,恐不能在宛城久留,这里毕竟荒僻,若是能回到广陵,寻宫中太医医治说不准还有痊愈的希望。
前些日子东月府举办宴席邀请主子前去。
主子病痛在身,此时现身人前怕受了刺激病情加重。
可那曾府收养的义子何欢听闻此事,派了人日夜在墙旁喊刺激之语。
主子如何能忍,被激得一口应下。
东月府与王府交好,做东,怕也不会出什么事。
不想主子居然被当着众人的面,戳破病情,一气之下又病了。
一个小小的曾府义子他们自然不放眼中。
只宛城内官员势力错综复杂。
王贵妃的日子也够不好过了,若是再惹出祸端来。
只怕这王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钟虎叹了口气,主子作何并非他们这些奴仆所能左右。
只盼着贵妃娘娘瞧见信封后能派人将主子接回去。
广陵
刚下了朝,赵仁义一身绿红官袍,脸上喜悦之气难掩。
一路回府,大儿子赵沛早早守在大厅中。
“父亲,陛下如何说?”赵沛急切问道。
赵仁义脸色顿时暗了下来,“还是同昨日一般说辞,无外乎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些时日他面上下了不少功夫,便是想打破他与那赵惊小儿不和睦的谣言,让陛下重新接纳相信他。
当然最重要的当然是爵位,必须是他儿子的。
“陛下居然如此看重于他。”赵沛狠狠唾了一句,“幸好老天开眼居然叫他祭祖当日便掉落悬崖,如此那些族老恐也是无话可说了。”
说起这个,赵仁义脸色铁青,“你当真以为当日他是意外坠落?”
“父亲说这话是作何?难不成,当真有手笔?”
“当日发生的事都太过巧合,事后我才查到那日行刺之人与那三皇子有关。”
想到三皇子,赵仁义语气停顿片刻,“如今局势未明,沛儿你平日便少与三皇子走动。”
赵沛面色为难,踌躇将明日三皇子约他前去御马场围猎的事说了出来。
“若出尔反尔恐惹得三皇子不快,那我继承武安侯爵位的事恐怕更加难了。”
本朝爵位继承必要有战功在身,得圣上亲允再以族老举荐方能成功。
这两年来宛城与赫达人交恶,只是始终未曾真正出战。
何况,他也并无行军之才。
“这个你不必担忧,我已派人打点行军之事。月底你便随兵部左侍郎何员同去宛城。”
“父亲,陛下可是有意要与赫达人开战?”赵沛退缩,“宛城远离广陵荒僻穷困。
能不能换个别的地......”
赵仁义听出赵沛声音中的迟疑,恼怒道,“怎得你还要为父代替你前去?若你能那赵惊一半能力,为父何必如此呕心沥血!
这等机会,旁人想去都去不得,送到你面前竟还犹豫!”
“不是,父亲儿子并非......”
若非他只有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狠狠刮了赵沛一眼,甩袖道,“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便做好准备,族老都等着看你的表现!”
赵沛目送父亲远去,握紧了拳头。
反正如今赵惊已死,武安侯府迟早会是他的。族中那群老家伙现在就对他多次阻挠,等他继承爵位,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渔镇
几人修整过后,回到府衙。
府衙门大开,两侧衙役整齐排列两行。
见到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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