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虚弱的咳嗽声自房间响起。
只觉得心口的呼吸有些紧,钟子清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瞥了一眼心口发紧的原因,是夏初言趴在他胸口处睡着了。
感受到身下的人动了动,夏初言慌忙睁开了眼睛。
以前的她从来不需要睡觉,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的,夜里也会觉着困了。
看到一双潭水般的眸子重新睁开,夏初言面上一喜:“子清,你醒啦!”
“阿言……”钟子清开口,语气还有些虚弱。
夏初言嗯了一声,连忙将人扶着靠在了床边:“你感觉怎么样?”
钟子清转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颈,想抬手,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
“你的经脉被怨力侵蚀过头了,此刻使不上力是正常的。”洛重舟的声音适时响起,解答了他的疑惑。
昨夜将人送回来之后,因着洛重舟通晓医理,他便和夏初言一起留在了房间里照顾昏迷的钟子清。
转过头去,在看到说话之人时,钟子清面上有短暂的呆愣:“……师兄?”
“师兄?”
“师兄!”
两道惊讶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是一直守在房门外的慕淮和左南华。听到了房间里的谈话后,他们竟然齐齐破门而入。
钟子清:好没礼貌的。
现场唯一还算得上是淡定的洛重舟淡淡笑着:“子清感觉如何了?”
咳了一声,钟子清摇头:“无碍。”
房里的几人还未开口,别院外就响起了纪珏的声音:“吃饭啦吃饭啦。”
夏初言朝外望去,就见到纪珏带着身后一排家仆端着食盒走了过来。
进门后看到众人都在,便笑着道:“大家都醒了,那正好开饭。”
说着,他便指挥家仆将钟子清房间的桌子清空,将带来的饭菜直接摆在了桌子上。
忙活了一夜,几人确实都饿了。慕淮和左南华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就齐齐落座,开始给自己盛饭。
纪珏也拉着洛重舟坐下:“洛大人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多谢了。”洛重舟礼貌地笑着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碗筷。
纪珏摆摆手,说了句不客气。看到在床上歪着头看着自己的钟子清,询问道:“子清兄,快下来吃饭。”
钟子清:“……”
他想吃,但是他动不了。
“子清还未恢复,还是我来吧。”夏初言开口解释。
洛重舟盛了碗粥递过去:“劳烦初言姑娘了。”
“无事。”接过碗筷,夏初言摇了摇头。
坐到床前,夏初言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了上去:“子清,我喂你。”
睫羽颤了颤,最终钟子清还是张开了嘴。
一室内,四人围坐在桌前吃饭,两人在床边喂饭,好不热闹。
左南华也在吃饭的间隙开口询问起来:“洛兄为何突然来到乌镇了?”
“我受师命,下山协助子清探查尸人的事情。”洛重舟解释道,“原本应该去溯溪的,不成想在乌镇遇到了。”
“尸人?”显然左南华还未遇到过,有些疑惑。
“我之后同你细说。”一旁狼吞虎咽的慕淮见缝插针回答着,嘴里吃着东西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
“哦好。”左南华点头,也没再继续追问。
“不过洛大人,昨夜那恶灵已经铲除了吗?”纪珏开口,问出了疑惑。
“未曾。”洛重舟摇头,“正如左兄说的,那恶灵找不到源头,想要除却,必须寻到它的魂体。”
这也是左南华头疼的地方,来乌镇这么久了,之所以采用锁魂封镇压,也是因为久久寻不到源头:“如今锁魂封已破,我们需得加紧寻找了。”
几人这边吃着饭,下人突然来报。
附在纪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下人就离开了。
纪珏开口解释:“昨夜的家仆和那刘氏醒了。”
“太好了,那我们赶紧去问问。”慕淮放下碗筷,约莫是已经吃饱了。
喂完最后一口,夏初言掏出帕子轻柔的给钟子清擦了擦嘴角。
“阿言,你……”
钟子清刚想开口说话,夏初言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开口解释:“没事,我还不饿。”
洛重舟走到床边,给钟子清号了下脉:“你现在还有些虚弱,约莫还需要恢复些时日。”
看了眼他垂落在两边的手,洛重舟扬眉:“现在试试能动吗?”
闻言,钟子清费力抬起手,酸痛感传来让他忍不住蹙眉,不过好在是能动了。
“看来还需要恢复。”洛重舟起身,纪珏就迎了上来。
“昨夜的家仆还需子清兄去看看,是否是之前带你去赵府的仆人。”他看了眼钟子清眼下的境遇,提议道,“要不我把人带过来?”
“不必。”钟子清飞速回答,“我去吧。”
“哦好,只不过你现在……”
“没事。”慕淮拍拍手站起来,“我扶着子清兄过去。”
左南华也上前来扶人,最终在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下,钟子清终于是顺利落地了。
……
前厅内,闻双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了过来,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
转头看到钟子清被一行人簇拥着架了过来,闻双儿面上一喜:“大人你醒了。”
看到对方,钟子清点了点头。
将人扶着带到前厅坐下,众人也纷纷落座。
主位的纪珏开口吩咐:“将人带过来。”
家仆们听到吩咐,将昨夜的两人带了过来。
念着刘氏家里还有个孩子,昨夜纪珏并未将人留在府上,而是派人盯着送回了家里,今早连带着刘氏的孩子子福一起,带到了纪府。
家仆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纪珏蹙眉道:“抬头!”
说罢,他朝着钟子清看去。
视线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钟子清摇了摇头。
得到结果,纪珏用力一拍桌子:“说,昨夜为何在城外河道祭拜?”
这声怒吼刺激到了一旁的子福,对方瞬间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孩儿被吓哭了,纪珏眨眨眼,短暂有些手忙脚乱。
刘氏看到,连忙捂住子福的嘴:“闭嘴,不许哭。”
夏初言开口,继续盘问着昨晚的话:“於子惜的死因,你知道多少?”
“诸位大人开恩,诸位大人救命啊。”刘氏松开子福后,跪地磕头,“於子惜原本是我的女儿,於子福是我的儿子。原本因着家里穷,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着实辛苦,才想着托赵达海老爷的手,将我女儿送去大户人家家里当丫鬟的。谁知中途於子惜竟然不幸掉到河里淹死,她的死和我没有半分关系啊。”
“就只是托赵达海送去某个差事?”闻双儿敏锐,“你和他非亲非故,他因何帮你?”
“这……”刘氏有些语塞。
“昨夜你可不是这般说的。”闻双儿冷哼一声。
“确实……我是把那丫头卖了,换了五十两贴补家里。”刘氏讪讪回答着,“但赵达海才是害死她的凶手,她要是有怨气,去找赵达海就是了,凭什么……”
“嗯?”闻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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