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
熟悉的唱腔传来,夏初言起身,推开了房门。
看了一眼钟子清的房间,房门紧闭,想来已经睡下了。
身形一闪,夏初言消失在原地。
院子里空无一人,夏初言坐在了回廊的台阶上:“出来吧。”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韵儿的身影缓缓显形在原地。
夏初言扬眉:“还想着回来,胆子倒是大得很,也不怕罗盘发现你。”
韵儿垂着头,搅着衣角有些不安:“姐姐抱歉。”
夏初言没接话,拍了拍身边的台阶。
韵儿了然,坐在了她身边。
对方的魂体还带着伤,有些虚弱。
夏初言瞥了一眼,抬手覆盖在了韵儿手腕的伤口处。
淡淡的怨力萦绕在她手臂上,很快伤口就消失不见了。
“谢谢姐姐。”韵儿面上笑着,也少了几分紧张。
“你魂体这么虚弱,没想过去外面吸食些阳气?”夏初言道。
闻言,韵儿连忙自证:“我绝对没有!”
“没说你什么。”夏初言笑着,“这般单纯,也不知道你们几个为何还能无恙呆在人界。”
韵儿看起来年纪不大,约莫比武生还小几岁。想起之前揽月阁心悦的话,夏初言开口询问道:“你和武生,是怎么认识的?”
说到这里,韵儿脸上也带着些娇羞:“昔日我只是揽月阁的一个小小歌女,武生很喜欢听我弹琴唱曲儿。”
“你二人的事情,武老爷不同意是吗?”夏初言看着对方沉溺在幸福里,犹豫了一下开口询问。
“起初武老爷确实反对我和武生的事情。”韵儿点头,“可武老爷心疼孩子,架不住武生苦苦哀求,一来二去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话和心悦说的有些出入,夏初言疑惑:“那为何……”
“和武生的事情本来已经定了下来,可揽月阁里却不让我离开……”
虽然韵儿没提,但从心悦的描述中可以得知,韵儿应该也是当时红极一时的歌女。若是她走了,想来揽月阁的生意也会因此受创。
夏初言没有再追问,沉默着没有说话。
“姐姐别这样嘛。”看出了夏初言的情绪,韵儿调转语气缓解气氛,“后来武生他出价万两黄金,揽月阁还是同意放人了。”
夏初言转头去看韵儿:“那你是为何?”
韵儿摇摇头:“原本此事尘埃落定,但就在我准备离开之时却有一伙人将我掳走。虽然武生及时赶到将我救回,可城中还是流言四起......和武老爷有生意往来的不少商行都调转源头,武家的生意也岌岌可危起来。”
“有调查过那伙人的身份吗?”夏初言开口。
“后来,武生找到了那伙人的幕后主使,不过是眼红我即将山鸡变凤凰,所以才借此破坏我的名声。”韵儿苦笑,“流言可畏,武老爷虽然从商但也需要些名声。武生原本没有深究那伙人,可最终却被报复......杀了我……”
“呵……”夏初言冷嗤一声,眼中悲凉却无奈,“人多不患寡而患不均,有时这人间事,比鬼怪还可怕。”
韵儿深吸一口气,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姐姐呢?为何会成……”
听到这话,夏初言愣了愣开口回答:“我也不知,原本以为我已经死了,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变成了这不人不鬼的模样。”
韵儿眼神里划过一丝情绪,很快被她压了下去:“那害姐姐的仇家呢?”
“我一定会杀了他们。”夏初言冷漠开口,“他们掠我家产,杀害我父亲,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姐姐这般貌美,想来……”韵儿低眸,语气里也有些哀伤。
“貌美便是这一切的根源吗?”夏初言冷笑了一声,“他们心中的贪婪和自私才是,作恶后就将这一切推给女子的容貌才是可笑至极。”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冷了,夏初言收敛了神色:“今夜为何找我?”
谈及此,韵儿才正了神色:“我来这里是求姐姐将我的遗体挖出来的。”
想起桃树下的棺椁,夏初言眉心一跳。
“武生留着我的遗体是因为他想复活我。”韵儿继续说着,平地一声惊雷,“若能劝回武生,我在这人世间便再无任何留恋,一定会听天师的话不再逗留人界的。”
“你等会儿。”夏初言思绪有点儿乱,打断了韵儿接下来的话,“复活?你是说武生想要将你复活?”
看着对方一脸天方夜谭的表情韵儿急急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之所以一直留着我的遗体,就是想要复活我的。”
“可人已死……”夏初言之前也确实想到过,可钟子清的话还在她耳边并未消散。
生灵已逝,并无可能。
“很早之前,武家来过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那男子给了武生一道符箓,而且他还说,只要听他的话,一定能将我复活。”韵儿道。
“什么男子,是天师?”夏初言疑惑开口。
韵儿摇头:“我并不知那人身份。”
“那你说的那符箓呢?”夏初言道。
“那符箓已经被用了。”韵儿继续说着,“我成为怨灵和武生第一次见面之时被武老爷遇到,所以他才会找张道原来府里。我原本是想将那人给吓走的,而那枚符纸却阴差阳出现阻止了我,所以武老爷才会对张道原的身份深信不疑。”
“原来是这样。”夏初言了然,“我说那张道原的符纸画的那般假,为何武老爷还说他符箓使的出神入化。”
不在深究这些,夏初言开口:“那你说的面具男子呢?”
韵儿摇头:“他只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武生为何不怀疑他也是个骗子?”夏初言道,“毕竟起死回生……”
“因为那符箓呀。”韵儿开口,“武生本就偏执,加上还亲眼见过了那人给的符箓起了作用,才会如此。”
脑袋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夏初言开口询问:“那符箓可为巽?”
“什么巽?”韵儿有些茫然,“那人并未说明,我也不太认得。”
“没什么。”夏初言也不再追问这些,回想起昔日在乱葬岗时的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强行压下了心底的疑问。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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