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什么?之前只是猜测,我这不也是刚刚通过穗穗分析,才最终确定吗!”裴惊蛰不急不慢地道。
今日早朝,他找了两人再一次上书恳请皇帝处置太子,被皇上模棱两可搁置后,他便有了七分猜测。
刚刚又听宋今瑶一番剖析,便终于彻底确定。
连宋今瑶一个后宅女子都猜到了,他又岂能完全看不出来。
皇上,是真的容不下他了!
也是,他这些年在皇帝身边,知道了太多阴暗事,他们这位皇帝一直以来以贤君形象示人,最想青古留名的,在临死之前,肯定要灭口,想把那件丑事捂住。
忽地,裴惊蛰很不合适异地,想到他刚刚脱口而出叫的是宋今瑶的小名,眼前两位都没有异议,看来往后或许也能这般喊人了。
嗯.他和穗穗又近了一步!
他面色淡然,心里却是偷笑了下。
殊不知,宋今瑶完全没留意对方称呼不同,她还在想,敢照着大理寺卿后脑勺招呼的人,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小舅舅燕北宸了。
宋今瑶嘴角抽了抽。
不过换个角度,裴惊蛰如此气定神闲,想来是早有准备,那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裴家和燕家,因着小舅舅的关系,可谓是命运连在一起,焉知皇帝下一个下手的对象不会是燕家?
圣心难测啊!
涉及到家族安危的大事,宋今瑶此刻完全不敢仗着有上一世的记忆,便心存轻视处理这一世的事件,因为很多事的走向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那现在怎么应对?”燕北宸愁的不行。
“你们听听我这个办法行不行.”宋今瑶挑眉,把之前自己的分析,和想到的法子一一细说来。
“裴大人派人暗中查看一下东宫后花园土壤下,往深了挖一挖.”
燕北宸:“那里有什么?”
“有尸体!还很多”宋今瑶嘴角勾起个冷笑道。
裴惊蛰和燕北宸闻言,瞳孔齐齐一缩。
宋今瑶捻着菩提手串,勾唇不语。
前世,慕容砺称帝三年末被拉下马,东宫翻新,后花园鲜花异常红艳,花下白骨成百上千.
此事,还是上一世小舅舅信中跟她唏嘘的。
慕容砺在前世称帝后,
自然不会再住在东宫了,但那时候东宫的最后一个主人可是这位,不用想便知,那些冤魂全都死于谁手。
这时候,倒是能把这事拿出来做做文章。
若是把这事捅出去,再在民间制造**.
民愤不就起来了吗!
大内皇宫御书房。
灯火明亮。
老皇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捂着嘴咳嗽不停。
“咳咳.”抑制不住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咳得撕心裂肺。
“陛下?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喜公公弓着腰,给皇帝顺着后背,又忧心地小声劝道。
喜公公眼皮半遮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涩和思量。
最近陛下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这事对外还瞒着。
若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必不会留他这个老阉狗,他是不是要早做打算了?
“嗯。”
老皇帝这会止住了咳嗽,淡淡嗯了声,疲惫地闭上眼睛往后靠去。
太医说他最多还有三四年的寿命。他想在死前,把自己真正属意的儿子推上来。
南方水患,本来以为会很好解决,他便派了老七前去,本想着能借此给老七身上累些功绩,然后等他废了太子后,便能名正言顺扶持老七上位。
没成想,这次南方水患竟是这般严重,拨了两次款过去,也没见多大成效,反而闹得民心不稳。
怕是老七的功绩难了。
老皇帝闭眼皱眉心烦意乱了会儿。
忽地,不知想到什么,老皇帝突然睁眼看向喜公公:“听永嘉郡主说,宋家那个女儿回来了?”
“回陛下,确实有这事,杂家还听说,那位是带着几个孩子回来的,人现在已经住进了之前的定国公府,不过现在不叫定国公府了,挂的宋府府匾。”
“宋府?她嫁的夫家姓什么?”
“回陛下,是姓陆,太和县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家族。”
“夫家姓陆,府匾却是挂的宋府”老皇帝眸子闪过一丝复杂,忽地轻笑:“看来,他们对那桩陈年旧案还是没放弃啊!”
说到这里,老皇帝突地一顿,有些头疼地又道:“这几日若是燕丘山那个老家伙来,拦下不见。”
“陛下是觉得老国公爷会旧事重
提?喜公公小心翼翼地问。
“那老家伙是个护短又性子轴的老皇帝扯了下嘴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喜公公偷瞧了眼,又匆匆垂下头。
只觉得皇帝的脸色晦暗不明,圣心难测,他也猜不出对方想的什么。
“太子**还没有动静吗?
“回陛下,没有。
由于睡得晚,翌日宋今瑶也起的很晚。
一睁眼,竟是快到了晌午。
昨夜同小舅舅、裴惊蛰商量出应对法子后,宋今瑶今日心情便放松了下来。
她一个宅内妇人,手还伸不了那么长,其余事还得小舅舅他们去解决。
午膳时,管家领来一位大夫,说是应召的府医。
宋今瑶在小花厅见了人,此人姓冯,三十几岁的年龄,模样端方周正,一身洗到发白的青布衫,收拾的倒也干净利落,谈吐有分寸,说话不卑不亢。
宋今瑶看过后还算满意,又从管家嘴里对此人的医术侧面问了问。
便暂时留下了。
想着沈清墨那边伤势还没好利索,遂带着人去了清秋院。
进了院子,没想到老大陆渊也在这里。
还是在内室。
沈清墨行动不便,斜斜地倚在榻上,老大就站在旁边。
“母亲。
陆渊见到宋今瑶来,脸上急速闪过一抹不自然。
昨夜他刚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要克制感情,没想到今日还是没忍住来了沈清墨这里。
陆渊心里发虚,怕被宋今瑶看出端倪,脸上窜上一抹红晕。
“老大?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正巧今日府里招了府医,让府医给你瞧瞧?
宋今瑶看出了老大脸色不对,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来京或许水土不服,亦或是夏秋交替的风热。
她关切的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番,又焦急地喊着身后的府医。
“冯大夫,麻烦先给我这儿子看看,你瞧他脸怎么会这般红,会不会是风热了?
“没,母亲,孩儿真的没事陆渊一时语急,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真的没生病!
他就是心里有些自己恼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心!
这时,
沈清墨适时开口:“大哥,让府医瞧瞧也没什么,大户人家主子就算是没身体不适,也会定期请平安脉的。
说着,她话音一顿,又对着宋今瑶柔声道:“母亲,大哥是见我伤着无聊,送了一些书册过来,估计是走得急了些,才脸色泛红。
陆渊闻言,明显松了口气:“对对,孩儿就是走的急了些。
话落,他控制不住扭头深深看了眼沈清墨。
还好有清墨为他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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