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没理由推脱了,不过他想......
“大哥你先去吧,我得去趟田里。”
“啊?噢...哈哈,去瞧渭水是吧?”
但见五郎笑而不语,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走了。”
稻花村不愧地处富乡,连村道都修得干净又整洁,经几日前的大水蹉跎后,不过几天就又恢复如初。
萧几重拄着新拐,朝田边去,路上偶然碰见人,皆时不时回头新奇地望他。
他不以为意,似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
到了田边,见渭水还在忙活。
远瞧那白嫩的小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他也不出声,就看着她的背影站着干等。
直到渭水似有所察,总觉背后有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盯着她。
转过身来,便见田埂边那身量颀长的男子。
风过拂发迷人眼,似水柔情印在心。
一人田中,一人岸上。
两相对望,久久不语。
久到天地间恍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直至胳膊被人轻碰,渭水回神。
“水儿丫头,那是你家的夫郎吧,他来接你啦?”陈阿婆笑道。
“嗯...”渭水抿唇羞赧一笑,心底暖意横流。
“哎——水儿家的...”陈阿婆朝那头喊道,“且再等等,我们马上就好咯——”
闻言,那岸上的男子颔首低眉,朝她一礼。
二人见状,回身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渭水怕他腿吃不消,已是奋力,可尽管再快,待到上岸时却还是花了将近一炷香时间。
陈阿婆擦着泥,仔细打量萧几重,不禁“啧啧”笑赞道:“阿婆听天应说了,说你俩是青梅竹马啊?啧啧,今日才瞧清楚了,真是一表人才呐...水儿找了个好相公!”
“啊哈哈...”渭水讪笑。
大陈哥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头萧几重伸出手,正要拉她上来,闻此,回头自谦道:“陈阿婆过誉...”
“唉呀...礼数也周全!”
听到这话他回头看向渭水,含情桃花,眉眼弯弯。
明是夸他的,渭水却有些羞,望着他时,放他掌心中的手也不自觉动了动。接着,被他稳稳带上了岸。
“抱歉,让你久等了...”
瞧他倚着拐,站了许久却一句抱怨也无,她不免有些愧疚。
他摇了摇头道:“无妨,是我自己要来...”
说着,缓缓蹲下身,要拿岸边的布替她擦拭。
萧几重左小腿的伤处早好了,纵是单腿独立,下盘也极稳。
“啊...!”渭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讶之际赶忙拦住,“我...我自己来!”
“好,”他点点头没与她争抢,直起身子,将拿了的布巾递给她,“你自己来,我扶着你。”
渭水被太阳晒得有些迷糊,还真叫他扶着,就着湿布擦了脚。
这画面好不好看,一个瘸子还要扶别人。
陈阿婆在一旁偷笑,只觉是小夫妻之间的乐趣,不再打搅,道了声先走。
二人应了,没一会儿也收拾完毕。
回去路上,顾及他的腿伤,他们走得极慢。
渭水瞧他大臂下夹的东西有些新奇:“这拐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天应哥做的。”
“天应哥?”渭水一愣,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你俩的关系何时这般要好了?”
明明上个月还闹得厉害呢...
萧几重挑眉:“你不懂。男人之间自是不打不相识。”
“哼哼...”
渭水圆圆大眼不禁睨他一眼,轻声哼哼。
可不是嘛,你单方面打人家呢,你是不介意了。
接着快行一步,凑到他跟前,问道:“对了,你怎么来田里啦?”
他轻咳一声,视线不自在转到别处去:“等你一起去观龙舟竞渡......这里的人,我又不认识。”
“看赛舟?你?”这倒是奇了。
五郎的脾气属实是臭的,人也不愿动弹。
平日若有谁站院外闲谈,声量稍大些都能引得他不满,非要弄出更大的动静将吓走人才罢休。
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弄了条看门狗回来......
听这语气,萧几重转回来,低头看面前之人,轻扬眉梢:“有何不妥?”
“唔...”应该是大陈哥叫的他吧,渭水眯眼,嘿嘿一笑,“没有~”
赛舟的河就在后院东面,倒也不远。
渭水回家换了身干净衣裳,稍事休整,就往河边去了。
远瞧着河边已站了许多人,很是热闹。
二人走到桥上往下望,河面较宽,不远处已有几条彩色龙头船下水等着了。
此时水纹摇曳、金光粼粼,约莫午时三刻,离开赛还有一段时间。
“这条河有些眼熟...”萧几重道。
“当然眼熟啦!”渭水本趴在护栏上,闻言转过来,眼睛亮亮,“我就是在这儿救你上来的!”
她被比赛的气氛带动有些亢奋,此刻笑容明媚,与头顶的骄阳如出一辙。
水波恰巧折射了阳光,衬得她一袭素白简衣好似太阳神女般耀眼,简直美极了!
这一幕叫萧几重看得怔愣,下一瞬,他眉眼舒展,也跟着笑:“这样啊...”走近一步,低头对她柔声道,“谢谢娘子...救了我。”
渭水心跳漏了一拍,忙转回去,装作无恙小声道:“不是早就谢过了嘛...干什么又说一次啊......”微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此时心绪。
“呵呵...”
他低笑着靠近,未拄拐的手,搭在了她手边护栏上。
桥上人来人往,有人路过他们只得避让,渭水便被他圈在了身前,只差一步就能贴上。
她闻着冷香,面上烫得厉害。
“渭水,五郎!”
这时,一阵呼喊打断了这边的暧昧颜色。
陈天应站在桥下,兴奋地朝他们招手。
端午的龙舟竞渡是周边几个村一起比的,而稻花村的主力正是陈天应。
他一身短打,绑着红绸,很是喜庆。
快步踩阶上来到他们跟前,而后边,还跟了一人。
“咦?里正伯伯,您怎么也来了?”渭水道。
里正不禁瞪眼,胡子都气歪:“这龙舟竞渡是老夫办的,我怎不能来?!”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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