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怀疑我根本不是阿耶阿娘亲生的,甚至有可能不是簋村人!”
长顺拿出一块白玉雕成的猪形坠子,猪背上刻有的波浪纹里嵌了些泥灰,应当是有些年头了。
是王大娘和陈叔下葬后,他收拾东西时在自己儿时的旧物箱里找到的。
西南一带崇拜山鬼、虎、犬,基本不会佩戴猪形饰物,更不消说芦云镇没落为簋村后,甚至将猪视为“不洁之物”。
这么多年簋村都保持封闭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村里人会有的东西。
那日王大娘自尽前,指着长顺便道其不是自己的儿子。
初蕴浅抿了一口茶,“那你干嘛不去找宋昀棠说这件事,我们俩能帮到你什么?”
云知绾用手肘轻轻戳了她一下,对长顺说:“大过年的,你先别想这么多。过几天我同师父商量商量,会帮你找到真相的。”
怎么脱离原剧情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算了,云知绾帮不帮忙是她的事,自己只需要盯着大魔头那边就行。
初蕴浅拉开房门,眠月一时不察,身子往前倾了倾,差点摔倒。
“姑、姑娘,你们聊好了?”
“嗯。对了,一会儿记得去找辆马车,把人送回去。”她给了眠月一笔银子。
“奴婢知道了。”
三人离开后,长顺所乘的马车折返回来。
他握着包厢钥匙,再次走进了醉仙楼。
***
回到初家后,云知绾有些情绪低落。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小声道:“其实上次簋村一事后,我总是很不安。我同师父说起过,他也说这些事情都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点初蕴浅倒是认可。
关于宋昀棠说的那件更隐秘的事,陈叔一脸茫然,而村长和王大娘面色却不对劲。
“若是能找影婆问问就好了,没准她能为我指点迷津。”
“影婆?”
“就是那位住在镇西的婆婆,据说她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在镇上很是受尊敬。”
初蕴浅瞬间明白了。
太阳落山时,初父还没回来。她想去主母屋陪初母说说话,却被告知对方已经睡下了。
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后,初蕴浅再次从后门溜了出去。
按照云知绾所说,她往镇西拐进一条几乎被杂物掩盖的小径。
两侧的房屋破败不堪,似乎早已无人居住。
走到尽头,一栋低矮的茅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门前打扫得很干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没想到,影婆这样一个在镇上德高望重的人,住处竟这般偏僻萧条。
屋子里点着灯,隐隐传来初父初母的声音。
不是说初母已经睡下了么,怎么在这儿?
她猫着身子,轻手轻脚走过去,躲在窗下,仔细听着屋内的交谈。
烛灯的光影下,初母攥住那件孩童肚兜,满脸忧愁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就担心浅浅知道真相后会受不了,虽说她并非亲生,可我们也确实将她如珠如玉般疼爱到大。”
初父拍拍她的肩头安慰,“别担心,咱们不是早就把那个知情的丫头处理了吗?我的人下手干脆利落,那丫头不可能活得了。”
原身不是亲生的?
这个死去的丫头,那不成就是从前贴身服侍她的?
初蕴浅瞳孔骤缩,好一个惊天大秘密。
屋内再次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光是解决掉一个怎么够?当初你们离镇两年,却带回一个四岁的女娃,当镇上的人都瞎了不成?”
“可、可我们早便说了浅浅是收养的,也打点过熟络之人叫他们不要说出这件事。浅浅怎么会晓得自己不是我们的女儿嘛!”
“哼,可别着急下定论。你们那未来女婿这段时间忙前忙后,猜猜看他在忙什么?”
影婆说完,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掩住嘴巴,咯咯咯地笑起来。
声调忽而尖细如婴儿啼哭,忽而低沉似老鸦,让人头皮发麻,脊背窜起一股凉意。
初蕴浅没再接着往下听了,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茅屋。
她比初家夫妇先一步回到初家,待他们二人回来后,红蓝阙的灯已经熄了。
***
除夕这日,晨光漫进房间时,眠月便来唤初蕴浅去给初父初母请安。
临近新年,她决定把所有事情先放一放,留到年后再解决,于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眠月躬着身子站在榻边,连哄带吓地唤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赖床的某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一边给她梳妆一边说道:“今儿是除夕,宋公子也回来了。等和主君主母用完膳,姑娘要不要同他一起去逛逛集市什么的?”
初蕴浅从鼻腔里发出嫌弃的声音,拒绝了这项提议。
“也好,左右他这几日都在初家小住,姑娘想见的话随时都能见到。”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转头对眠月说:“我不都说了么,上次夜里去找他是想让他退婚,不然我根本不想见到他。”
哪能想到不仅没成功杀掉宋昀棠,还闹得那么难看。
“可宋公子不是这么说的啊,”眠月欣慰地笑着,“依奴婢看啊,他就是想多多亲近姑娘。”
初蕴浅轻蔑一笑。
那他最好不要在这期间暴露什么弱点,否则别人家过年,他这家伙过身。
主母院内。
初母给她和云知绾都准备了礼物,并且提议明日初一带她俩去郊外马场看马球赛。
“浅浅不会骑马不要紧,就跟我们一起看比赛就成。”
初蕴浅是会打马球的,没想到原身不会骑马。
还想着明儿去赛两把呢,只能作罢。
白日里没见到宋昀棠,但除了用膳,她都以补眠以待晚上守岁为由待在红蓝阙,初母同意了。
但头天晚上睡得早,今日再怎么睡,到了傍晚也再睡不着了。
她索性起身,去花园里荡秋千玩。
宋昀棠今日一袭红色锦袍、身披墨狐皮氅,独自一人来到花园。
一眼就看见坐在秋千上,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的初蕴浅。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
她一抬头,就看见他半靠着秋千架,眼角含笑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初蕴浅竟觉得大魔头的声音如初雪融化的溪流,清冽中带着令人心尖发颤的温柔。
“怎么了,不高兴啊?”见她不回答自己,宋昀棠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
她轻哼着翻了个白眼,“无论哪家姑娘,一想到马上要嫁给你这大魔头,谁能高兴?”
他眼底笑意更加宠溺,“浅浅翻白眼好可爱啊,再翻一个好不好?”
从未听过如此要求,她感到十分无语。
然后没忍住,竟然真的又翻了一个。
宋昀棠从她手里抽走酒坛,“再这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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