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宋殊华,书中那位与女主争抢了男主十几章的女二。
五年前,皇帝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下嫁北漠,欲在宗室贵族中选择一位姑娘代替她嫁过去。
长期作为皇帝血包的钟家首当其冲地成了炮灰。
原本被选定的是钟不忧,但向来足不出户的钟不染自称舍不得妹妹受苦,便自告奋勇地揽下这桩祸事。
初蕴浅眸光微闪,悄悄打量了关系亲密的二人一眼,挨着钟不忧坐在二公主对面。
二公主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这便是五妹妹吧?生得与姑姑真是一般无二。”
明懿郡主是太后生前认下的义女,身为太后唯一的女儿,虽非血亲却很是受宠。
至少明面上,皇帝对这个义妹礼待有加,这些公主皇子们也会亲热地唤郡主一声“姑姑”。
钟不忧抬起下巴,朝她伸出手。
“来之前说好的,你要给穗穗备下厚礼。不许赖账,快些拿出来。”
二公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爆栗,轻哼道:“礼是备给五妹妹的,你倒是讨得比她还快!”
说着,从身后婢子手中取过一只小巧的檀木盒子递过来。
初蕴浅道着谢,在钟不忧的提议下打开盒子一看,是一串秘色琉璃制成的珠串。
琉璃颜色仿的是秘色瓷的青绿色,清透如水,内含丝丝缕缕的天然絮状纹,如同远山烟云。
“多谢公主,不微甚喜。”
钟不忧双手叠在一起支在案面上撑着下巴,话是对初蕴浅说的,眼神却与对面的二公主对视。
“穗穗你可别跟她客气,要是不喜欢也别委屈自己,尽管让咱们二公主换一件去。”
“哼,你还叫我换一件,你可知这珠串是何来历?”
初蕴浅的目光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打趣中游走,默默收好珠串。
喜欢喜欢!她心中暗喜,这一看就很值钱。
钟不忧见说不过二公主,将手放下来垂在身前,侧头看向角落,不再开口。
初蕴浅小声道:“阿姊?”
没等到她的回应,对面的女子倒是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你阿姊是在怄我家四郎的事呢。”
四皇子?初蕴浅纳闷,这位不像是会平白无故惹是生非的,怎么惹得钟不忧恼成这样?
甚至连二公主都哄不好。
更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是,二公主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带着一种怜悯。
“我便直说了吧。五妹妹,你未归家时生活的那个初家,四月前就被阿耶下旨彻查,是四郎领了命去的。但一月前他不仅带回那对夫妇确实参与诱拐的证据,还对他们用了严刑,可……阿耶并未命他这样做。”
一旁的钟不忧睫毛轻颤。
她未说全,将是何刑罚隐去了。
但长安内凡是有身份的,谁不知晓他们是被四皇子私自做成了人彘!
更是谁都没想到,从前一贯温润如玉的四皇子,竟能做出这种阳奉阴违又残忍至极的事情来。
最后是以中书令为主的一众官员用“初氏夫妇诱拐国公之女罪大恶极”“四皇子年轻无知”为由给保了下来,只打了板子关在府中思过。
初蕴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眉梢轻轻颤动了一下,未等人看清便已恢复了平静。
老皇帝可不是任由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性子,居然还真顺坡下驴就此放过了。
钟不忧察觉到她不大高兴,将手搭在她手背上,劝慰道:“他们二人做出诱拐之事,沦落到现在这个结局也是罪有应得。穗穗,你可千万别……”
话未说完,被对面的二公主从案下轻踢了一脚,随即止住了话头。
初蕴浅倒不是因为这个沉默。
一则她自知并非这副躯壳的灵魂,二则她是受过现代社会教育的,不会蠢到去心疼拐卖孩童的罪犯。
即便初家夫妇对原身溺爱非凡,可这些好,原身本应该是在自己父母亲人身上得到的。
况且这些天在国公府从钟不忧和林嬷嬷口中拼凑出真相,宋昀棠没有骗她,国公爷当真是为让女儿顺利回家才豁出了性命。
她们也没必要在国公的死上扯谎。
原身自小被迫离家,或许书中那孩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与母亲分别多年,却被命运裹挟着管一对拐走自己的夫妻喊耶喊娘。
还有那个早年服侍原身却莫名失踪的丫头,不用细想都知道,估计是撞见了这个秘密才被处理了。
比起这些,初家那两人对原身的好,根本弥补不了丝毫。
想到这里,初蕴浅只觉得心中寒凉:原身作为国公府备受宠爱的千金,被拐去商户家还算过了十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便是这般,回家都要付出沉痛的代价。
那些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只能靠卖儿卖女换些银钱度日的百姓们呢?那些孩子们的人生可就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但她是个局外人,即便觉得可怕却无力改变这种封建制度下的残酷现状,心中想要回到现代的想法更加猛烈。
二公主说:“那对夫妇原本也不是墨梨镇人,是早年间出举逼死了好些人才搬离原住处,做了阵子游商,后来逃去了西南。因受不了镇上人的闲言碎语,又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全了养育儿女的心愿。”
这件事一出,也就给那些保全四皇子的人提供了底气。
初氏夫妇不仅拐走京中贵女,手里还闹出过不少人命,怎么看都罪该万死。
于是四皇子的罪责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二公主同她说这个,也是想让她想开些,不必为了那样的人难过。
初蕴浅感到奇怪,四皇子处理了那对夫妇,不论出于何种目的,都是给钟家出了口恶气。
“那阿姊你怄什么?”
“四郎儿时,他母妃曾向阿耶请过给你二人赐婚的圣旨。虽当时阿耶没有直接下旨,却也没说不可。”
二公主替她道,声音又放低了几分,仅她三人能听见。
“若这道婚约尚在,四郎这回可就给你惹了大麻烦了。”
初蕴浅看着身旁垂眸、愁眉不展的钟不忧,笑笑道:“陈年往事罢了,大约也就听个乐呵。我刚归家,多陪阿娘几年也是应该。”
二公主尴尬地扯扯嘴角,话是这么说,可婚嫁哪是那么随便应付过去了事的?尤其她们这样的女子。
作为皇帝的女儿,她又岂会察觉不出长安城内的微妙之处?
阿耶指不定要以弥补钟家五女为由,指一位皇室子弟给穗穗,若不是四郎,那便只能是三郎,或者……
她那位同样刚回朝的七叔,宋昀棠。
二公主打了个寒颤。
从她见到七叔的第一眼就觉得胆寒,比起他,三郎都显得像个好丈夫。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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