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我滚!滚出去!“
钱雅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她仍然自顾自地说着:
”晏明远,你醒醒吧!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晏清澜不会帮你的,她只会毁了你,毁了整个庄家!“
”我们和她,只能活一个!“
钱雅芝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像是一道魔咒,让晏明远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钱雅芝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试图唤起晏明远心中对家族的责任感,以此拉拢他站在自己这边。
晏明远只是冷漠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碴子,又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好自为之。”
他拂袖而去,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决绝的背影不带一丝留恋,只留下钱雅芝一人在原地,身影单薄。
从后院出来,晏明远面色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下颌紧绷,紧抿的唇角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唤来心腹,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把那具尸体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手脚麻利点。”
“是,老爷。”
心腹低头应声,大气不敢出,他跟了晏明远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晏明远停顿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敲在人心上,让人心惊胆战,
“去请四位公子到书房,我有事要交代,让他们快些。”
晏景文几兄弟来到书房,还未踏入,便感到一股低气压扑面而来,像是被无形的网罩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下人们早已被屏退,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晏景文鲜少见到父亲这般神情,眉峰紧锁,心中隐隐不安,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他深知父亲的脾性,没开口前,绝不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观察着父亲的神色。
晏明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抬手示意几个儿子坐下,却迟迟没有开口,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唯有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更添了几分压抑和诡谲。
“今日叫你们来……”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目光扫过几个儿子,最终停留在长子晏景文身上,眼神复杂难辨。
晏景文心头一沉,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泛白。
老二晏远舟,低垂着眼眸,目光扫过自己袖口精致的青竹刺绣,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又迅速恢复如常,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老三晏雨珩,神色平静,只是安静地坐着,静待下文,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像是事不关己。
唯有老四晏子晏,按捺不住性子,他一向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更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
“爹,究竟出什么事了?您倒是说啊!”
他急切地问,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晏明远摇了摇头,脸色阴沉得像结了层霜,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眉头紧锁,似乎有难言之隐。
钱雅芝那些诛心之言,如同一根根尖刺,扎在他心头,虽未被他全盘接受,却也如鲠在喉,让他难以释怀,甚至有些烦躁。
他沉吟片刻,目光闪烁,最终还是选择对儿子们说出部分实情:
“往后,你们尽量……避开晏清澜。”
他特意将“晏清澜”三个字咬得很重。
“避开?爹,这话怎么说?”晏子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晏明远像是没看见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她如今不同往日,咱们苏府,怕是高攀不起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
“她要如何,你们别管,也别问,更不要去招惹她。”
晏明远眼神复杂,说到“高攀不起”时,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一家人,同气连枝是最好,但若是不能……也别成了仇人。”
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几个儿子说,声音低沉而沙哑:
“她那性子,你们也清楚,跟我们终究不是一条心。与其日后闹得不可开交,倒不如现在就保持距离,互不干涉。”
他并非全然相信钱雅芝的挑拨,但陆家送来的那具尸体,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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