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听见穆砚钦让自己和大狗玩,笑得灿烂。
“干妈,她是干妈,你让我和你大狗玩,我喊你干爸。”
她不懂什么是干妈,但她知道干妈对应的称呼应该是干爸。
孩子童言童语,大人却很尴尬,车妍笑干笑着推七喜去和糯糯玩,“别乱说话。”
心道这哪是干爸,这是你干爸兄弟,你应该叫干大伯。
霜见以为穆砚钦又会冷嘲热讽自己几句,让自己别痴心妄想。
她等了会,却没听见穆砚钦开口,他维持之前蹲在七喜面前的动作背对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穆砚钦还在消化七喜的那句“她是我干妈”。
他记得楚川和阮诺领证不久,请所有朋友吃饭。
车妍笑酒喝多了,在饭桌上抱着阮诺不松手。
“以后你和楚川的孩子要认我做干妈。”
“那是一定的,只能认你做干妈。”
“我以后孩子的干妈也只能是你。”
说完抱着阮诺亲了一口。
阮诺无奈哄她,和她拉钩,“一言为定。”
现在她竟然让她的孩子喊别人干妈,她还能记得曾经和阮诺的约定吗?
他仔细琢磨两人关系,如果霜见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不过是车妍笑一个男同事的前女友。
他听秦追提过,霜见和她那个前男友在一起没几个月,那车妍笑认识她又能多长时间。
况且车妍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还是因为去见霜见出的车祸,即使那件事不怪霜见,但也不至于短时间内两人关系匪浅到这种地步。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心底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又在不断滋生,如藤蔓绞着他。
穆砚钦手里还拽着糯糯的牵引绳,七喜和糯糯原地转着圈疯闹。
他被糯糯的大幅度动作扽得身体晃动,快要蹲不稳时,他缓缓吐出口气,站起身。
扯了扯牵引绳,糯糯喘着气自觉走到穆砚钦身边,孩童清脆的笑声随之停下。
这时,陈芳妹走了进来,看见穆砚钦,先是一愣,而后激动。
“小伙子,你是不是姓穆啊?姚大妹子是你奶奶吧?”
穆砚钦被陈芳妹的大嗓门惊了一霎,转身看见那张满脸褶子的脸,心生疑惑,扭头看向霜见。
霜见忙朝他眨眨眼,欲盖弥彰道:“穆砚钦,这是我外婆。”又向陈芳妹介绍:“外婆,这就是穆砚钦。”
陈芳妹已经上下打量穆砚钦好几眼,附手在霜见耳边说:“这小伙子长得平头正脸的,看上去不显老。”
她觉得自己声音小,但老年人的声音小只是她自己听起来小,穆砚钦和车妍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霜见尴尬不已,拉着陈芳妹朝她使眼色。
这剧情转得莫名其妙,车妍笑用口型问霜见怎么回事,霜见也用口型回复她回头再说。
陈芳妹看向穆砚钦的眼神太过赤裸裸,霜见想拉着她赶紧走。
可人还没拉动,就听陈芳妹说:“小穆啊,今天可真巧,难得遇到,要不跟我去家里吃个晚饭呀?”
霜见不明白陈芳妹怎么总喜欢把人往家喊。
她忙陪着笑脸说:“外婆,这琴行就是他的,他很忙的没时间,下次,下次有时间我...”
她还没说完,就听穆砚钦的声音响起:“好,那就麻烦外婆了。”
“你看,我就说他没时间...”
嗯?他刚刚好像说的不是没时间,而是...好?
陈芳妹对穆砚钦的长相实在满意,个子也高,她都望不到头顶。
这小伙子长得可比之前的小纪俊得不止一星半点。
拙鸣山公园真是块风水宝地,这个要是再吹了,她才次还得去,这越找越好了呢。
-
陈芳妹才进家门就请穆砚钦在沙发上坐下,又扭头对霜见说:“你去给小穆倒杯茶。”
支走霜见,她拖来一张凳子,在穆砚钦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着糯糯。
糯糯吐着舌头蹲坐在穆砚钦脚前看着陈芳妹。
陈芳妹嫌它碍事,抬手拨开它脑袋问:“小穆啊,你和我们霜见相处这段时间觉得她怎么样?”
“挺好的。”
她抬手摁住糯糯蠢蠢欲动的脑袋。
“我们霜见确实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她也觉得你不错,既然你们都觉得对方不错,可得好好处。”
穆砚钦不置可否,他站起身说:“外婆我想多了解了解她,能去她卧室看看吗?”
“能,怎么不能。”她指向霜见房间,“那就是她房间。”
霜见卧室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是个做事很有条理,很爱干净的人。
穆砚钦目光搜寻一圈,视线最终落在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上,花瓶里插着几株鲜花。
穆砚钦走上前,拿起花瓶,仔细端详那束花,色彩已经褪去,乳白色的花瓣近乎透明,是快要凋零的落日珊瑚。
霜见站在门口,叫了一声:“穆砚钦。”
穆砚钦握着花瓶回头看她。
她走近接过他手里花瓶,“这是落日珊瑚,很美的芍药。”
“我认识。”
霜见身形微顿,想到过去,心中了然,他确实认识。
高二时,一天放学回家,她到家门外就听见妈妈和爸爸吵架,她没进家门转身出了小区,漫无目的在马路上闲逛。
那天她遇到了穆砚钦,她本就无处可去,便不自觉跟着他的脚步,随了他的方向。
穆砚钦走了几步,感受到身后不远不近的动静,回头,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
她止住脚步,“你去哪?是回家吗?还是去找楚川他们?”
要是回家她就不跟着了,要是去找楚川,她就一起去。
“不回家,也不找楚川。”
“那你去哪?”
“找地方写作业。”
之后,他没再说话,而她就那么厚着脸皮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眼前出现一栋白色的两层小楼,阮诺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跟着穆砚钦来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
“不知道是哪还跟着,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阮诺笑眯眯的,“我都不到90斤,称了也卖不了多少钱。”
当自己是小猪呢,还论斤卖。
穆砚钦轻笑了声,钥匙插进锁孔,忽然转身问她:“看花吗?”
“嗯?”
“花,看不看?”
阮诺心底狐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跟着穆砚钦从室外钢架楼梯爬上天台。
当穆砚钦打开铁门,杂乱的花香便扑鼻而来,跨进门内,阮诺被眼前景色震撼。
绿叶鲜花铺满整个天台,微风习习,花浪层层叠叠摇曳。
“哇!这里好漂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妈曾经的工作室。”
霜见欣赏着满天台的花草,了然点头。
原来是秦老师曾经的工作室,她都出国两年了,这些花还被打理得这么好。
晚霞下,色彩斑斓的花都被染上金色碎光,最惊艳的当属离她最近,瑰丽饱满的鲜花,像落日下的绝美宝石。
只那一眼,她便永远记住那美到失真的花。
她不认识,便问身边的人:“这花好漂亮,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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