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清躺了半个时辰,那种空虚无助的匮乏感才缓缓消退。
她用手轻轻拍打脸颊,用深呼吸平复心情,一个鲤鱼打挺,便重新恢复了活力。
被斩碎的长桌恢复本来样貌,上面依旧陈列着各家法器,就连位置都与刚踏入墨世界时分毫不差。
还剩下大半时间,她还有机会。
白玉清重新振作,拿起符咒,又尝试画了一遍。
而这次,那股最适合自己的五行八卦之气淡得几乎看不见,本就虚无缥缈的感应更加难以捕捉,无奈下她只能暂时放弃。
从剩下的八卦灵脉中随意挑选一条,她将灵气固定于符纸之上。
大段的清心咒不间断的从她口中吐露而出,灵火自指尖焚烧,吞没双指间的白符。
没有反应。
比第一次爆炸更令人沮丧,白玉清不信邪,又试了百十来次,尝试与每一条八脉沟通感应,无一例外,都变成一堆废纸。
她转而放弃,去摆春熙桃源阵,与符咒结果一样,毫无反应。
就这样试了一整天,白玉清在三家之中,不断研究,可惜都不随人愿,没有一家的清心术法被成功施展。
又一次布阵失败后,白玉清麻木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从崩溃到接受,仅仅花了一天不到。
墨世界地动山摇,天光划破一条口子,提醒她时间到了。
白玉清轻叹,任由外界力量将她拖出去。
脚尖触及坚实地面,她微微晃了晃,仿佛还置身于没有边界的画卷中。
她在那里待了整整一日,墨世界没有太阳月亮,只有足以看清每处阴暗的强光,时间失序下,仿佛呆了一年之久。
一团毛茸茸的触感自脚踝攀升,她回过神。
白玉清抬头,对上一双幽蓝色眼眸。
一张狐首近在咫尺,双方离得很近,白狐面首细软的毛发根根分明,他温软的呼吸喷洒在脸颊,白玉清忍住挠一挠的冲动。
“出来了?”落入耳中的声音略带沙哑,怀泽低头,注视着她写满疲倦的眼瞳,“如何?摸到哪家术法的门槛了?”
一提到这个,白玉清顿时泄气,蹲下身,想说的话刚吐露嘴边,又被她收回去。
“失败了,可能我真的没什么天赋吧。”
她也不看怀泽表情,手指触碰怀泽尾巴尖,认真玩了起来。
怀泽毛发异常松软,触手温凉,奇异地舒缓了她心底的焦躁。
她越玩越起劲。
怀泽兽首低垂,只能瞧见那颗小人,耸拉着脑袋,蹲起身子小小一个,莫名孤寂。
狐狸尾巴、耳朵上神经发达,是其他部位的数十倍,是他们狐族绝对不会暴露在外人眼前的地方,除了……最亲近的人。
而此刻,他的尾巴被少女抓着,她纤细的五指插入细长的毛发,触碰最里层的娇嫩的肌肤,随着她的梳理,五指不断在尾巴上游走。
阵阵战栗自尾尖弥漫,带着难以言说的快感。
他欲抽回尾巴,却被不高兴的人一把擒住,加大了揉捏的力道。
他险些又要发出舒服的声音,拼命咬紧牙关,才把那股邪火按下。
进入成年期的狐狸,败在了人族少女手下。
他破罐子破摔,整个趴在地上,用前肢埋住脑袋,遮住狐首,眼不见心不烦。
随她去吧。
白玉清专注地为大狐狸梳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怀泽从小狐狸变成大狐狸,她并不打算多问,魂印还在体内,她也不必担心其他。
更何况变大了的狐狸手感更好,摸起来好似暖呼呼的棉花,空气感十足,比他小时候更解压。
半响,她摸了个够,才想起墨世界里的异样。
“不知为何,我第一次静心施展的术法,皆带着杀气。”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或许我天生不适合这类清心静神的术法。”
果然是她在施法。
怀泽话到了嘴边,瞧着她沮丧焦虑的模样,在嘴里翻炒个遍,都未曾吐露分毫。
她尚且不知,就在她于墨世界中一次次失败的同时,外界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引发的动静,可远比她自以为的“失败”要大得多。
若让外人知道,她能调动秽气,必定视她为邪物。
在没找到原因之前,白玉清不能在众人身前施展任何术法。
“无妨,不必强求。”他顿了顿,冰蓝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幽光,“日后,你安心做好你的御兽师便是,或许在这条路上,你天赋异禀。”
现在告诉她,不过徒增她的焦虑不安。
白玉清轻笑,听出他话外之意,“那你愿意成为我的伙伴,与我并肩作战吗?”
半响,怀泽才有不易察觉的答复。
“嗯。”
声音小到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观察怀泽神色,尽管有躲闪,但眼底的认真做不得假。
所以小狐狸是在害羞?
白玉清哑然而笑,逗着他:“你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怀泽闻言,瞪了她一眼,尾巴扫地的频率都加快几倍,却还是愿意再说一次。
“我说,可以。”
小狐狸已经长成能为主人分忧的大狐狸了。
“太好了!怀泽,能与你结契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她扑进怀泽软乎乎的毛发中,用拥抱表达自己的喜悦。
白玉清一扫测验没通过的沮丧,将整个身子陷入蓬松毛发中,顺手捏了捏,手下触感虽柔软却不似尾巴顺滑。
“你身上有打结的地方,我帮你梳梳吧。”
作为毛孩子的主人,她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库房中几乎什么都有,白玉清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把木梳,就开始为怀泽梳理毛发。
她盘腿坐在怀泽身边,让大狐狸趴下,一下一下,帮忙梳理他背上丰厚绵密的毛发。
梳齿划过皮毛,带起细微的沙沙声。
因背上的皮毛没有尾巴敏感,怀泽没有拒绝,更何况这感觉……确实不错。
可惜大狐狸现在的体型有白玉清五个大,够不到的地方还要他翻个边,转换角度才能碰到。
怀泽就看着迷你小人为他忙前忙后,白玉清的手法太过娴熟,以前在宫中就没少摸狸奴,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能纾解身体因强行变大带来的烦躁。
脑袋慵懒地趴在木桌上,冰蓝色的眼眸半阖,寂静的空气中,隐约有咕噜声作响。
等他意识到这是什么声响后,羞得他整个狐狸红透,幸亏毛发厚实瞧不见。
“就剩耳朵了,低头。”白玉清拍拍狐狸毛,被重新梳理过的狐狸毛发柔顺许多,远远望去竟如丝绸般顺滑,也不枉费她努力半天。
耳朵?
舒服到眯眼的怀泽瞬间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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