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宣传封建迷信!”
劳淮川刚进警厅就听见一声铿锵有力的否认声。
方苗瑁坐在椅子上,旁边还跟着两位少年,是先前随同他一起的傩师。
方苗瑁坐在正中央,仰着头看着面前的女警,精致小巧的脸上满是不悦,眉头都皱了起来。
视线往下,落在他粉白赤裸的脚上,又不穿鞋。
连铖将人推到跟前,随即站在一旁,目光停留在男生的身上。
他穿着一件很破旧的纯白色T恤,下身的黑色短裤都洗的有些发白。
劳淮川问;“怎么回事?”
方苗瑁坐在一旁本还想出声再解释着什么,被劳淮川一个眼神看了过来,他努了努嘴,眉毛一扬,睁大眼睛就瞪了回去。
谁没有大眼睛?他小猫咪的眼睛才是最大的。
女警见着来人,将一张海报递了过来:“您就是家长是吗?我们接到社区的举报,说你们家小孩拉帮结派宣传封建迷信。”
方苗瑁脸长得嫩,个子也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再配上他这张娃娃脸,很容易就让人觉得是谁家的小孩。
方苗瑁一听到人在劳淮川跟前告状,气的双手环胸,脸颊上的软肉都鼓起好一块来。
“都说了那不是封建迷信。”
劳淮川扶着额头,露出几分无奈:“这傩戏确实不是封建迷信,但你看看你海报上写的什么?”
白色的A4纸上,画满了五彩斑斓的猫猫头,其中不乏还有面具和小猫喷火的场景。
方苗瑁接过纸张就勤勤恳恳的念出声来:“神仙下凡解救苍生,消灾祈福即可永生。”
念完还歪着头看向面前的人:“这没问题呀。”
“噗。”站在一旁的连铖笑出了声,见周围的忍都看了过来,连忙把嘴巴捂住。
眼睛看向别处,抬手摸了摸鼻子后又垂了下来,一秒八百个假动作。
他是专业人员,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他是不会笑的。
但这没问题就怪了。
怪不得方苗瑁会被抓起来。
劳淮川将传单拿了回来,修长的手点了点上面的字,表情淡然:“你从哪学来的?”
坐在椅子上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方苗瑁不情不愿的从他的裤兜子里掏出了一块钱。
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毫无悔改之心:“在这上面学的。”
女警官接过一块钱纸币,在看清这上面的字后顿了顿。
上面是很典型的法某功宣传标语。
按道理来说这种已经很少见了,国家管控的严,线上支付也普及大众,在整个社会都在逐渐变好的情况下男生突然掏出来了这张纸币。
恍惚间,有种与世隔绝的割裂感。
劳淮川的目光落在那有些破旧的一元纸币上:“你这钱哪里来的?”
他没有记错的话,程叔是给了人一笔不少的费用吧。
哪怕男生说要支付现金,面额也会是只大不小。
但紧接着就听见方苗瑁开口:“我在地上捡的。”
他身旁的两个男孩年龄要更小些,抓着人衣摆紧紧不放,到现在也没有开口讲话。
“我今早买馒头的时候老板不收,退回来我才看见上面有字的。”
他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震人。
偏偏当事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随便从地上捡来路不明的钱,捡来后看都不看就拿去买东西。
甚至还学习上面的标语拿去给他的傩戏做宣传。
众人:…
怎么说呢?好像是条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方苗瑁见在场的人都不说话,就连站在劳淮川旁边的大哥哥都不笑了。
湿漉漉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o.O?
女警官将纸币收了起来:“小同志,是这样的,你这张钱是非法印刷的,按道理来说是不可以随意使用支付的。”
“并且这上面是不良教会的宣传标语,念在你是初犯,初心也是为了宣传非遗传统文化,所以家长带回去教育一下就好了。”
说完,女警官就给劳淮川递过去一张表格:“您就是这位小朋友的家长吧,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带回去了。”
劳淮川提笔准备签字,就听见方苗瑁清脆的回答声。
“不是的,他不是我主人,他是我接的客人。”
只是因为当时接任务的时候上面留了劳淮川的电话,这下子进了局子,他才填上去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劳淮川的身上,有的眼神带着鄙夷,有的带着震惊。
就连旁边办公的其他警务人员都闻言看了过来。
连铖站在身后,眼睛都瞪直了,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他们科隆的总裁私底下居然是…
女警一下就反应过来,她看了看面前衣着破旧赤着脚的男生,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衣着不凡的男人,立刻把笔夺了过来。
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八百种诱拐小男孩的戏码。
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不是非法使用纸币宣传传统文化的等级了。
而是直接上升到yin//秽//色//情接待客人的程度。
劳淮川神色不悦,他几乎是强压下内心的怒气,漆黑的瞳孔仿若凝成实质,语气严肃的可怕。
“方苗瑁,你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
方苗瑁被他凶了一下,又立马瞪了回去:“本来就是嘛,你就是我接的客人啊。”
为什么大家都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劳淮川还生气,到底在生气什么呢?小猫不懂。
人类好复杂。
连铖:求求你不要说了,他感觉他们家老板好像要碎掉了。
女警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拿出银色手铐在桌面上敲了敲:“这位先生,请您想清楚再回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结束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直至劳淮川拿出昨晚家中摄像头拍摄下的内容,警察这才半信半疑的放人。
临走前那名女警还拉过方苗瑁的手不断的叮嘱::“要是被骗了不用担心,我们人民警察会一直守护群众的安危。”
一旁轮椅上的劳淮川:…
车内,两人面面相觑。
还是劳淮川先开了口:“你另外两个同事呢?”
方苗瑁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悄悄挪着屁股就离人远远的:“他们先回家看东西了。”
“回桥洞吗?”
方苗瑁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这是第一次,劳淮川对人的智商感到了担忧。
但这并不是关键点。
他大费周章放下公司的业务,亲自跑过来的重点。
是在于那条破裂的项链。
是在于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一切,到底真的是一场意外,还是所谓的消灾祈福。
没有理会人的惊奇,劳淮川将公文包里的项链拿了出来。
头生双角,满口獠牙的莽将,现在从中间裂开了两道口子。
两道,正好和今天的事情对应上。
方苗瑁看见人手心中碎裂的项链,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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