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位小娘子,谁惹了您不高兴啦?瞧瞧这小嘴巴,都能挂油瓶子了。”方媛刚招呼完茶客,转过头在黎阳小嘴上一捏。
这位小姑奶奶,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真是太有意思了!
黎阳一巴掌拍去了她的手‘哼’地一声扭过头去,留一个后脑勺。
方媛瞧她脖颈僵直的模样像一只呆头鹅,噗嗤笑出声来。
“你还笑我!”黎阳立刻板过身子瞪她。
“好好好,我不笑了。”方媛拖过凳子,仔细端详,见她一副水睫,“咦,怎么还哭过了!这是闹得哪门子,陈均柏欺负你了?”
“没有。”黎阳用袖子在脸上胡乱一抹,“我才没哭,你别提那个混蛋。”
“他真欺负你了?!”方媛一听,拍着桌子就要去找人,“走!他在哪儿?我们找他去!”
被逗笑了,黎阳便将今日午后几次事端细细讲了,“媛媛,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只有五十两银子啊?”
“这陈家的人怎么这样……”方媛听得一愣一愣,转而道,“还好,陈均柏还算是个男人,出面给解决了。”
黎阳不乐意听,“那又怎么样,他不信这些钱是我自己挣的,我都把账本写完了,他都不惜得瞧。”
方媛撇撇嘴,心想那位陈总商连议亲都让管家来谈,估计是真没工夫琢磨五十两银子的事儿,可这会儿黎阳这状态……她眼乌子一拐,“对了,昭昭,有个赚钱的门路,你感兴趣不?”
“当然!”黎阳一把握住对方双臂,“什么门路?快说!”
这副嘴脸,活像小狗闻到肉味。
方媛只是一味憋笑,黎阳着急,“你倒是快说呀!”
见对方神秘勾动手指,凑上耳朵,只听她说,“是周承礼说的,他爹前几日在打听你的馄饨方子。之前,他不是隔三差五买了你的馄饨带回去给他爹吃嘛。如今你不做买卖了,他爹许是好上了这一口,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将这馄饨方子卖给宴楼。”
“周家那二世祖倒是好心同你说此事。”黎阳眯起眼,瞥向好友的眼神算不得清白。
这周承礼是宴楼周掌柜独子,十八岁上下考了个秀才。周掌柜说是要他继续读书,考举人中解元,给老周家光宗耀祖。
奈何周承礼瞧着实在算不得勤勉,整日不去书院,只爱往方家茶肆里头钻,说是方家的‘茶’水风味独特。
哪回一过来,没个三四个时辰便不肯走,总嬉皮笑脸同方媛说话,可方媛嫌烦。
后来,这周承礼换了策略,每回过来就同黎阳买一碗馄饨带走,跟她聊上半日,方媛也不好再赶他走。
如今,黎阳一听这周掌柜要买她方子,就知道一定是周承礼在背后下了功夫。估摸着,便是能够多个由头,让方媛承他个人情吧。
这老兄一番玲珑心思,若是用功读书,怕是早就中了举人。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有钱不赚是傻子!
店门口,两条黄狗正翻着肚皮眯眼晒太阳。
黎阳也暗自盘算,这笔生意要如何谈才能多赚些。
“喂!卖不卖啊?你给句准话,我也好回了人家。”方媛推搡她肩膀。
一个趔趄,黎阳立刻坐直,“卖!”
“对了,你那位‘承礼哥哥’,今日可在宴楼?”
方媛脸上一哂,甩过肩头抹布便抽了过来。
闹了一会儿,她才说,“每月这几日宴楼都在盘账,他老子不会放他家这位秀才公子出门的。”
“你倒是清楚宴楼哪天盘账……”黎阳见着抹布又要抽过来,起身就跑,“走咯,去宴楼!”
“昭昭,唉,祖宗,等一下啊,你等我一会儿,我同你一道去。”方媛扒着门檐,踮脚高喊。
只见黎阳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冲进人群里,索性不见了。
黄狗乙见那高喊的女子长叹一声,它看看身旁的黄狗甲,歪了脖子对那女子吐舌头笑。谁知,那女子扬起抹布抽打,“看看看,看什么看,滚!”
一只黄狗率先‘嗷’一声蹿飞。另一只也惊跳起身,跟着老哥的身影夺命狂奔。街上扬起两骑黄尘。
黄狗甲忍不住回头张望,那女子竟然追了上来!嗷呜!
两只狗脚下生风,一路奔到宴楼门口,啪!啪!两屁股砸在地面上,直吐热气。
店内,黎阳按着腰,微微弯身,一手朝着自己呼啦呼啦扇风。
“承礼哥!”她眼尖看到周承礼,“周掌柜在不?”
后者见了她,忙让小二去请人,自己忍不住朝她身后探视。
周掌柜形如弥勒,肥脚一步步挪来,“小黎阳啊,好久不见,现下当称呼陈少夫人了吧。”他腰封松垮搭在肚皮下沿,将之绑起。
只瞧他是面上红润有光,眉眼下弯,大鼻子顶开脸上横肉。
这副喜憨憨的模样,偏生爱穿江南学子最常用的鸭蛋青色长衫,这下好了,一个标准的咸鸭蛋。
黎阳面上带笑,“周伯伯,您也拿我开玩笑。”
“唉,昭昭,你也跑太快了!”方媛进了店里直喘气,“周伯伯好。”
周掌柜‘嗯’了一声。
“媛媛。”周承礼倒是欢喜出声,只亲爹眼刀瞟来,只好收声。
黎阳见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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