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翡虽不全信,却也跟着齐守希一起来到侍郎府。
前脚秦昭进了府,后脚苏翡和齐守希便在也秦府门口了。
正好秦昭的小厮钦儿在门口交代,齐守希和苏翡上前搭话,钦儿认出两人,没有多问便带着去了秦昭的住处。
秦昭的小院南北通透,清风送爽,是个好地方。
齐守希没让钦儿继续送到房门口,而是支开了他,自己和苏翡去叩门。小院此时安静极了,偶尔传来两声鸟鸣。
“谁?”房里传来秦昭的声音。
“是我,守希,我来找你。”
“守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昭的声音明显一顿,没有第一时间来开门。
“急事,你先开门,我们进屋说。”
屋内传来不知是什么的噪音。
良久,秦昭打开一个门缝。齐守希当下就疑惑有古怪,看准时机,按住房门,直接侧身进了房间,苏翡机灵,也跟着进去了。
秦昭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着,把齐守希往外推,道:“有什么事,我们去书房说。”
齐守希拨开秦昭扒拉的手,环顾房间道:“就在这说,外面人多,不好说话。”
“有什么事?”,秦昭不等齐守希回答,仍拉着他往房外去。
齐守希一边按住秦昭,一边回道:“我们来找一样东西。”
“找什么?我们出去找。”
秦昭和齐守希正拉扯着,忽然听见苏翡的惊呼:“靖远!”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苏翡趴在地下,掀开床单,望着床底。
秦昭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苏翡,只顾着抓螳螂,居然忘了捕黄雀。
见事情败露,秦昭马上反手锁紧了房门,又急忙跑去捂苏翡的嘴,免得她昭告天下。
四人围坐在茶桌边,桌上还摆着秦昭从君安楼带的蝴蝶酥,不知原委的都会以为这只是几个好友相聚一起品茗、尝糕点的和睦场面。
常靖远低着头,不发一言,秦昭也只望着苏翡和齐守希,不知说些什么。
许久,秦昭小声地问道:“怎么办…?”
苏翡跳过秦昭,直接问常靖远:“靖远,你…”
常靖远没让苏翡把责难的话说出口,打断道:“青玉,你不必再劝我了,其中利害我清楚得很,可我真的不想去。”
苏翡垂头,眼中蓄泪,小声道:“我没打算劝你,我真舍不得你,你别走…”
齐守希猝不及防被苏翡背刺一枪,本来还以为她是来和自己一起劝常靖远的。
秦昭也被苏翡带得伤心,哽咽道:“寒州那么远,那么冷,靖远你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一个人可怎么撑得了…”
常靖远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道:“说实话,寒冬朔气,军务劳形,我都不怕,我此去,只是舍不得家里人,舍不得你们。”
齐守希望着将哭不哭的秦昭和苏翡,劝常靖远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他比在座的人都更明白,磨人的不是身体劳累,而是永无绝期的思念凌迟。常靖远向来是不怕吃苦受累的,可他重情重义,他怕的是离开从小生活到大的上京城,离开兄弟亲人,好友同窗的思念之痛。
齐守希思虑再三,还是把担忧问出:“你已受任寒州禁尉,是要按时到任的,若不去,可想过要怎么向常将军和朝廷交代?你躲得了今日一时,难道能躲得了一世?”
常靖远已经管不得那么多,甩手赌气道:“他们自然能想出法子!就说我病了!再不然,就说我死了!纵使我去了寒州,也肯定受不了日夜思念的折磨,既然都是死,不如我死在上京。”
话已至此,齐守希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四人一同又回到了沉默。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破开,四人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来者居然是秦昭的父亲秦侍郎,身后还站着靖远侯府的府兵长高松和高柏。
几个人一下意识到是什么情况,肯是秦昭没有藏好露出破绽,让谁发现了报信给秦侍郎,才让秦侍郎现在带着侯府的人来捉常靖远。
秦昭下意识地站起,颤着声音喊了一声:“爹。”
秦侍郎见常靖远果真匿藏在此,顿时怒不可遏,走上前去大骂道:“还敢叫爹,臭小子,你是想害死我!”
秦侍郎怒火上头,继续叱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为着你藏了人,靖远侯府的人已经连夜从寒州回京了,我看到时候你怎么交代!”秦侍郎愈说愈气,扬手上前还要打秦昭,高松高柏眼明手快,拉住了秦侍郎。
常靖远把秦昭护在身后,道:“秦侍郎,不怪他,是我求他逼他的,他心软,经不住我软磨硬泡才收留了我,都是我言语唆摆,您别苛责他。”
秦侍郎不好对常靖远发作,只劝道:“小侯爷,他愚笨,你也不知利害吗?朝廷旨意已下,你逾期不赴命,那就是抗旨,追究起来,你这抗旨一道罪,他藏匿一道罪,还有这满屋子的人知情不报又是一道罪,能有几颗头够问罪的?”
高松高柏只是来接人,不打算掺和秦侍郎教子,只走近对常靖远道:“小侯爷,走吧。”
常靖远仍是倔强,扭开头,站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步。
高松高柏道:“小侯爷,别要小的为难。”言下之意,是常靖远不走,他们就要强行动粗了。
常靖远依然没有动,两人直接异口同声:“得罪了。”接着就动手,强行把常靖远往外拉走,常靖远虽然极力抵抗,也架不住两人的力量,被拖着往门外去了。
苏翡看到常靖远挣扎的样子,万分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常靖远已经要被高松高柏带出门外,只有一只脚还在顽强地卡在门槛上。秦侍郎坐在椅子上,看着也于心不忍,秦昭站在一旁,想上前去又惧怕严父。
秦昭看着常靖远,又看了看秦侍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上前两步对着常靖远喊道:“靖远!别怕,去寒州,我和你一起去!”
房内的喧吵瞬时消沉,众人齐齐望向秦昭。
秦侍郎在椅子上还没顺过气,很快又被秦昭这句话惹的急火攻心,他指着秦昭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才考入了文心阁,寒州岂是你说去就去的?”
秦昭扑通一声跪到秦侍郎跟前,满脸真诚地回道:“我没有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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