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揉乱如麻的床单、东倒西歪的枕头,身子底下隐隐传来的,被破开的疼痛,乔若璎终于反应过来:
昨晚上的梦不是梦,梦里也不是葛昀飞,而是蒋宗也。
墨黑的剑眉,昳丽的桃花眼,眉弓和鼻骨衔接得恰到好处,高挺的微有折度的驼峰鼻,英俊逼人,是比她的偶像还帅。
但是脸色比她偶像还要臭,气势也更盛气凌人,满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态。
乔若璎心喊着“完了完了”,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大老板,你不要开除我啊!”
她情绪激动,这一嗓子本该异常清亮且字正腔圆,但无奈昨夜哼哼唧唧了一晚,她嗓音都哑了,沙哑中透出柔媚,说不出的缱绻勾人。
“...”
听到这句“慷慨陈词”,宛若罪犯赶赴刑场前的自陈,蒋宗也剑眉皱了皱。
想起昨夜,这女孩一把水做的媚嗓,勾着他脖子“哥哥哥哥”地叫,像只狐狸精。
只是这大白天,她反倒没了狐狸精的架势,像只小白兔裹在被子里,眼含无措。
他什么话也没说。
沉默在总统套房里蔓延,乔若璎都快听到自己脑子嗤嗤转动的声音了。
空气中存着一抹情事激烈后的香艳,似有若无,像轻纱一样笼在人肌肤上。
“不是我,不是我...”
她想说“我不是故意的”,但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顺,急得她眼泪都快掉了。
想保住工作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哦?不是你,那这是谁抓的?”
看到她急于撇清关系,蒋宗也莫名不爽,指了指自己胸膛上横卧的几道指痕。
那指痕刮擦得又深又长,结了深色的小痂,还有指甲掐出的小印,恍若一弯一弯的小月牙儿,凌乱无章地印在他紧实的胸腹上。
一切都昭示着,昨夜那场多么地酣畅淋漓,如久旱逢甘雨。
乔若璎低头看着自己指甲,是比寻常要长一些,她把大老板给抓疼了?
“是我抓的,蒋总,我知错了,您可不可以不要开除我?”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荔枝眼,蒙了一层薄薄的泪膜,愈发楚楚可怜。
可不可以不要开除她。
蒋宗也微感诧异,喉结轻滚。
他原本已经做好,这女孩醒来会向他敲诈一笔的打算了。
据说这种事的套路无外乎一笔钱款解决,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但她,口口声声不提别的,只提工作。
她裹在蚕丝被中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两条长腿打横卧在一旁,从被窝底下探出,露出纤细白皙的一截踝骨,脚趾蜷缩如珍珠贝。
蓦地,蒋宗也有些口干舌燥。
“你还想继续上班?”
半晌,男人终于开了金贵玉口。
想啊想啊当然想!
乔若璎殷殷点头,头上翘起的一撮呆毛随着她点头的幅度上下晃动。
“蒋总,我实在太想进步了。”
乔若璎说。
是时候表明她对工作的热爱。
“...”
蒋宗也嘴角抽搐了下。
她是来搞笑的吗?连他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都被她逗笑。
“那成,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我不会开除你。”
男人淡漠的嗓音,像一种大发慈悲的施舍。
乔若璎怔住,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睡觉关系。”
蒋宗也仿若有读心术一般,补充说明了下。
“待会我和你拟一份协定,你看过协定,条款合适就签字。”
蒋宗也继续说。一字一句,不容置疑,丝毫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那就是,不同意就没有这份工作咯?
他这么帅,身材好,活也棒,和他睡她也不委屈。
“那好,我愿意的。”
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后,乔若璎应得爽快。
这之后,蒋宗也扯开衣帽间玻璃门,取出一套挂烫好的西装,换好衬衫,在蓝纹大理石桌上打开笔记本电脑。
乔若璎偷偷瞄他动作。
看起来大boss也是个工作狂魔呐。
她到底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大boss这是出于对工作的热爱,不像她,满心满眼都是出于对工作福利的热爱。
划重点,福利。
一夜缠绵,她身子黏黏腻腻的颇不舒服,乔若璎伸出一只手,从枕头上勾回她昨夜脱掉的小裤,还有被蒋宗也脱掉的小熊棉睡衣,窝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换上。
蒋宗也不可能不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忽而想起昨夜,他掀她被子的时候,她自个儿已经把小内剥下,洁白无瑕的地儿,就这么外露着等着被他肆意侵犯。
微不可查地,蒋宗也皱了皱眉。
再联想到她昨夜狂浪的媚态,软得跟水似的,眉眼间尽态极妍,情欲横生。
有一瞬间,他觉得这女孩如此随便,不是什么正经人。
或许不该这么早和她签订协议。
随即想起昨夜铰缠的滋味儿...
罢了罢了,理智靠后,终究还是被身体欲望占据上风。
乔若璎将旧睡衣勉强穿上,她可还没心大到在蒋宗也面前一.丝.不.挂的程度。
随后,她将脚套进拖鞋里,走到行李箱前将箱子撂倒,拿了套干净睡衣,到浴室洗澡了。
她的行李箱就摊在离他两步之远的地方。
大张的箱口里,女孩的衣服叠得干净整齐,但毫无光泽,一看就是聚酯纤维,涤纶,锦纶等人造布料。
也正常,她虽漂亮却质朴,想来是个刚出大学象牙塔不久的学生,家庭条件堪称贫穷,不然也不会如此珍视这份工作。
床上蚕丝被裹成一团,蒋宗也看不过眼,走到床边拿起被子抖了抖。
这一拿,便看见清白如雪地的床单上,一抹凝固的血迹如同雪地里零落的玫瑰,如此晃眼。
这血迹的位置,恰恰好在她的身下。
空气中,似乎还有血液的腥甜,和香艳潮湿的情事气息混合。
蒋宗也移开目光,将被子放回。
他推翻了之前对她的武断定论:
这个乔若璎,还是第一次。
她没有他想的那么随便。
乔若璎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
得知大boss不会开除她后,心情轻松不少,注意力也就转移到了身体上。
女孩对镜自照,只见她脖子、胸口、腰腹、大腿上,都布满红痕,在她白若凝脂的肌肤上红得触目惊心。
乔若璎不由得撇了撇嘴。
大boss还嫌她长指甲刮到他了,也不看看他在她肌肤上的留痕。
大哥不说二哥,古人还知道五十步不笑百步呢。
习惯性地清洗两.腿交汇处,恍若嫩肉被生生切开的疼,让她低低呻吟了一声。
随即想起号称行政部头号蒋宗也梦女的绒绒推论:蒋boss的那啥那啥一定很大,堪称huge。
就怎么说,还是被绒绒推断正确了。
乔若璎幽幽地想,她这也算是工伤了。
清洗好自个后,乔若璎换上另一套印满猫猫头的睡衣,走出浴室外。
她的行李箱还摆在原地,只不过,在她的行李箱旁,多了一只纸袋。
纸袋上的logo她不懂,但这极富光泽的铜版纸又硬又厚,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上前,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
电脑前的蒋宗也掀眸。
“给你的。”
给她的?乔若璎一听就精神了,直接打开袋子,将衣服拿起。
衣物触手柔软,清凉的吊带款式,丝绸上的暗纹是一朵朵菱形小圆花,组成繁复精美的几何图案。
这才是真的“仙气飘飘缎面收腰高级礼服”,质感,垂坠感,光泽度,版型,和她在淘宝上三百元买的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价格也是她淘宝裙子的一百倍。
只不过乔若璎不知道价格,知道了她一定会让蒋宗也把钱全折现给她的。
三万块揣兜里,不比拿三万块买一条吊带裙香多了。
这条裙子极大地满足了乔若璎的虚荣心。她对蒋宗也展颜一笑:“谢谢蒋总。”
蒋宗也目光落在她紧紧抱着纸袋子里两条手臂上,无声轻哂。
这时,门铃“叮咚”一声。
乔若璎惊得抱着纸袋往窗边躲了下,那姿态,就好像怕他们昨夜这不清不楚的“睡觉”关系被发现了似的。
蒋宗也深深看她一眼。
“...”
霎时,乔若璎有种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藏的错觉。
蒋宗也将门打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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