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回来一起准备婚礼,但其实陈京弥已经安排好一切。
酒店、场地、试菜、婚庆、婚品……
连请柬都是陈京弥亲自手写。
除了给她要邀请的朋友寄请柬,梁馥什么都没做,在家里闲了几天。
远在春城的四人收到请柬后,兴冲冲地给她发消息。
前段时间定好三个男生当伴郎,董澄当伴娘。
梁馥问陈京弥没有想邀请当伴郎的人吗?
陈京弥说裴霖确实提过要来给他当伴郎,但那时梁馥不认识他,怕到时候陌生人有些生疏,就驳回了。
梁馥被他逗笑,说这有什么关系。
陈京弥坚持,梁馥也就随他去了。
/
距离婚礼还有一周。
陈京弥安排好婚礼的造型团队,给梁馥试妆。
造型室里,十几个人将梁馥团团围住,梁馥有些被震住,她录节目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陈京弥站在她左前方,竟也没被造型团队的人挡住。
发型师看见她的红黑阴阳头,有些迟疑地看向陈京弥:“新娘是婚礼的时候也这个发色吗?”
“嗯。”
“不不不。”
两人同时开口。
梁馥瞥他一眼,随即对造型师说:“婚礼前会染回黑色的。”
造型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陈京弥说:“你喜欢的话,这个发色也可以的。”
陈京弥希望她自在。
不要因为婚礼而妥协什么。
梁馥明白他的好意。
这个发色确实不太日常,也“不符主流”,梁馥染的时候,是希望适配乐队演出的五人五色,让造型能更加大胆,有更多的可能性。
但婚礼是庄重的。
她希望能以本真的状态面对。
这无关该不该染发,染发对不对。
只是她想。
发型师很有眼力见,知道该讨好谁:“好的,那就给您按黑发来做,如果您愿意现在就染的话,我们这就去准备。”
梁馥点点头,她原本打算挑个好天气出门去染头发,现在一次性搞定当然好。
造型师转身安排人去准备染膏和工具,他们动作很快,将调配好的染膏涂抹在她头发上。
陈京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眼神却一直看向梁馥那边。
一个小时后,发型师将梁馥头上的染膏洗净,乌黑的发色显得她气色更加好。
发型师和化妆师一同上阵,按照梁馥的脸型和婚纱的样式,设计妆造。
从造型室离开后,陈京弥接了个电话,赶往婚礼场地跟婚庆公司沟通事宜。
梁馥没跟他一路,转道去做了个皮肤护理,回家前还去做了个美甲,裸粉渐层晕染,环着延伸出去的指甲还贴了一圈钻。
傍晚时分,梁馥回到家,陈京弥已经在家了。
他穿着深灰色睡衣,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正坐在沙发上跟人打电话。
梁馥在他身后站了会儿,听出他是在说婚礼现场的布置。
陈京弥若有所感地回头。
看见是她,露出笑容。
低下头,一眼就看见梁馥手上新做的美甲。
因为要弹吉他,梁馥很少做美甲。
所以在陈京弥看来格外明显。
梁馥直直对上陈京弥的视线,光明正大地听他打电话。
陈京弥继续跟电话对面的人讨论细节,空闲的手却抓上梁馥的手指。
指腹轻轻蹭过甲面,又向上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将她四只手指握在掌心。
温热的触感让梁馥指尖轻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京弥不挂断电话,也不放开她的手。
梁馥忍不住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做口型对他说:“我要上楼了。”
陈京弥对她眨了眨眼,松开了手。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京弥跟梁馥说了这些天的安排。
乐队其他四人明天会回北城,试穿礼服,按照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安排去准备。
梁馥听着他说,百无聊赖地嚼着菜:“好麻烦啊,婚礼当天一定会很累。”
“……”陈京弥止住话头,有些委屈地看向她。
梁馥立马解释,踢踢陈京弥的鞋尖,哄他说:“没说不办嘛。”
陈京弥这才放下心来。
他说:“除了婚礼仪式,其他需要你走来走去的环节一律从简,敬酒我们只敬主桌你我两家长辈,这样好点吗?”
梁馥眯着眼笑:“没关系啦,你看着安排吧,反正跟你一起,是悬崖我也跳。”
/
婚礼前一天。
梁馥睡醒时,陈京弥已经到家了。
这些天他都是上午在公司开会处理文件,一过十二点准时起身回家,下午去沟通婚礼的安排。
梁馥趿拉着拖鞋走过去,顺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辛苦了,我的新郎。”
陈京弥一僵,随即失笑:“你真是把我吃得死死的。”
餐桌上已经摆好饭菜,陈京弥给她拉开凳子。
梁馥坐下,夹了块豆腐,对着陈京弥晃了晃,笑道:“陈京弥,我要吃你豆腐!”
“欢迎,我求之不得。”陈京弥笑起来,说着,就要解开扣子往她身前凑。
“等等,等等,现在太早了。”
梁馥伸手,抵住他的胸肌,还顺手捏了两下。
陈京弥向下看,勾起唇角:“你的手好像不想等啊。”
梁馥哼一声,收回了手。
陈京弥眨着眼睛看她:“没有不让你摸……”
“哼。”梁馥瞥他一眼,“你现在求着我摸我都不摸了。”
陈京弥沉默一瞬,将梁馥整个人拉起来,紧紧环住她的腰,把人抵在餐桌上。
梁馥被他的动作带着走,后腰隔着他的手臂,靠在桌沿。
两人你拉我扯了一会儿,最终以梁馥红着脸坐下来吃饭告终。
晚上,梁馥背对着陈京弥躺在床上。
厚重窗帘下透进一丝月光。
梁馥在黑暗中睁着眼发呆。
她满脑子都是对明天的婚礼设想。
“睡不着吗?”
陈京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梁馥心惊,呼吸滞了一瞬。
心里怪他突然开口。
“你吓到我了!”她翻过身,毫不意外地对上陈京弥的脸。
陈京弥认错速度很快:“对不起,不过你怎么还不睡?”
梁馥捏了捏他的掌心:“我紧张……”
陈京弥反握住她的手:“我也是。”
梁馥撇撇嘴:“你别紧张,你要是紧张的话,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京弥失笑,掌心的温度炙热,烫着梁馥的触感。
梁馥跟陈京弥额头贴着额头,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新青草香。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上总有这种香气。
自由鲜活的、富有生命力的、暴雨冲刷后的野草。
这是她最爱的香气。
所以梁馥身边几乎所有带香气的东西都选择了这种味道。
梁馥莫名想到十七岁那年。
有一天和陈京弥一起出门,发突然发现他身上的雪松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新青草香。
梁馥疑惑道:“你换香水了?”
陈京弥点头:“嗯,山久别家的男香。”
梁馥围着他绕了一圈,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又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一直在用山久别家旷野狂奔系列的女香,在线下门店试香时,也闻到过这个系列的男香,觉得有些像。
梁馥问他:“旷野狂奔系列的?”
陈京弥莫名笑了一下:“是。”
“你的品味竟然提升到跟我一个层次了。”梁馥满意地点点头,又扯着他的衣袖闻了闻,“不错,真的很好闻。”
陈京弥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臂,看着她,似乎有些挫败感。
“怎么了?谁惹你了?”
梁馥敏锐地察觉到陈京弥的失落。
陈京弥摇摇头:“没有,谁敢惹我……”
除了你。
他在心里道。
她又问:“那你怎么不高兴?”
陈京弥垂眼看着她笑:“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的?”
“说不出来。”梁馥摇摇头,却坚定道,“不过你就是突然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只是……”陈京弥顿了一下。
梁馥等着他说:“只是什么?”
陈京弥说:“只是你抓得我胳膊有些疼。”
“啊?”梁馥哑口无言,“我没用劲啊。”
“昨天走路没看路,撞墙上了,你正好抓到淤青上。”
梁馥半信半疑,但又觉得陈京弥没必要骗她,还是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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