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胭脂水粉暗藏锋
引语:
“我以为递来的是一盒普通的胭脂,直到打开后发现里面藏着淬毒的银针。李师师轻描淡写地说:‘东京的见面礼,总是别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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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那“阴阳失调”的诊断,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既让燕青感到难堪,又诡异地给她提供了一层保护色。她将那鬼画符般的药方仔细收好,这将是应对卢俊义和梁山众人质疑的“权威证明”。
然而,李师师那边,却像一片深不见底的静湖,投下石子后,只泛起几圈涟漪,便再无动静。接连几日,燕青按捺住性子,没有再去樊楼。她知道,过于急切只会显得可疑。她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等李师师主动抛出下一个信号。
她利用这段时间,继续熟悉东京。她逛遍了御街两侧的繁华店铺,在州桥夜市品尝各种小吃,也混迹于茶坊酒肆,倾听三教九流的议论。她像一个海绵,贪婪地吸收着关于这个时代、这座都城的一切信息。
她听闻了当今官家(宋徽宗)如何痴迷书画金石,如何宠信蔡京、童贯等“六贼”;也听到了市井小民对花石纲、生辰纲的怨声载道;甚至隐约捕捉到一些关于南方方腊起义的零星消息。这让她对北宋末年“丰亨豫大”表面下的危机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同时,她也更加留意与李师师相关的传闻。这位名妓不仅是皇帝的红颜知己,与周邦彦等文人墨客交往密切,似乎……与一些身份微妙、并非纯粹文人或官员的“朋友”也有来往。这些信息碎片让她心中的李师师形象更加复杂难明。
这天下午,燕青正在客栈房中,对照着陈太医的药方,研究上面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名(试图判断这药喝了会不会拉肚子),房门被轻轻叩响。
她警觉地收起药方:“谁?”
“燕公子,小的是樊楼来的。”门外是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
燕青心中一动,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小厮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制作精巧的锦盒。
“小人是李大家身边伺候的,名唤墨竹。”小厮行礼后,将锦盒奉上,“大家吩咐,将此物交予公子。”
燕青接过锦盒,入手沉甸甸的,带着淡淡的木香。“李大家可有话交代?”
墨竹摇摇头:“大家只命小的将东西送到,并无他话。”说完,便躬身退下了。
燕青关好门,回到桌边,仔细端详这个锦盒。紫檀木质地,雕刻着缠枝莲纹,做工极为考究。李师师突然送来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里面并非她预想中的书信或文玩,而是……一整套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
玉簪粉、蔷薇硝、碧玉膏、胭脂片……各式瓷盒玉罐排列整齐,色彩缤纷,香气馥郁。在最上面,还放着一把精致的犀角梳和一面小巧的靶镜。
燕青愣住了。
送她胭脂水粉?李师师这是……什么意思?嘲讽她“阴阳失调”,女气十足?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试探?
她皱着眉,伸手想去拿起那盒看起来最鲜艳的胭脂片仔细看看。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细腻的瓷盒边缘,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不对。
陈太医的诊断,李师师必然已经知晓。以她的玲珑心窍,绝无可能用这种直白甚至带点侮辱意味的方式来表达。这不合她的风格。
那么,这盒胭脂水粉,必有蹊跷。
燕青屏住呼吸,动作变得更加轻缓。她没有去动那些显眼的脂粉,而是先拿起了那把犀角梳。梳齿细密光滑,并无异常。她又拿起靶镜,镜面清晰,背面的雕刻也寻常。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些脂粉盒上。最终,定格在那盒看起来最普通、颜色也最不起眼的玉簪粉上。这盒粉放在最角落,白色的瓷盒没有任何纹饰,与周围那些精美器皿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她轻轻拿起那盒玉簪粉,分量似乎比预想的要沉一些。她尝试着旋转打开盒盖,却发现盖得极紧。她加了点力气,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声,盒盖弹开了一条细缝。
一股极淡的、不同于脂粉香的、带着一丝金属腥气的味道逸散出来。
燕青心中一凛,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盒盖。
盒内,上层确实铺着一层细腻的白色香粉。但当她用梳子尖端轻轻拨开那层薄粉时,瞳孔骤然收缩!
粉末之下,并非她想象的暗格或纸条,而是……整整齐齐排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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