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善良有责任心的阚哲瑞小朋友一定会好好关爱公主同学的,对吗?
——当然。
阚哲瑞是这样回答的。
*
那是位高冷的公主。
这是阚哲瑞自己的概括。
他所熟知的几个童话公主无一不是热情活泼美丽善良。
可沈槐不一样。
许是因为腿部不常外出,她的肤色是异于常人的白。每天都换着不同的漂亮小裙子,神色冷漠地坐在那。
就算是那一头与所有公主不同的短发,她看起来也是不同寻常的漂亮。
但沈槐实在是太高冷了。
公主初到老虎班时,阚哲瑞身边的许多小朋友都前去“搭讪”。
毕竟幼稚园小朋友都喜欢和长得好看的玩,可公主谁也不搭理。
无论怎么说,都接收不到她的任何回应。甚至话多了还被对方扔下一句:“你好烦,能走开点吗?”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不太明白“尴尬”是什么,只是觉得被拒绝后有点伤心,但年纪小,忘性也大,很快找别的好朋友玩。
渐渐的就再也没找过公主。
当然之前阚哲瑞也没主动去结交,他朋友向来很多,一直是团宠的他,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
手工课上老师问:“哪个小朋友愿意和沈槐组队?”
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阚哲瑞望了望四周,发现大家都低着头。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沈槐身上,见他若无其事摆动手上的积木,神情始终淡淡的。
其实阚哲瑞内心是觉得公主对于这种情况乐得自在。
但阚哲瑞还是举起了手:“我愿意。”
或许沈槐也是需要朋友的呢?
也许高傲只是她的保护底色。隔绝外界,不受伤害。但这是把双刃剑,拒绝别人的靠近之后,也同样会感到孤独。
……好吧,说实话,这就是阚哲瑞的臆想,来减少他不怀好意的愧疚心。
他其实只是想要塑造一个友爱同学的形象,然后回去告诉清许姐姐,受到她的夸赞。
*
“阚哲瑞,你真的要和她一组吗?”
“是啊,你要和我们组队吗?”
“啊……和你们组队吗?”阚哲瑞回问思考。
邀请的男孩刚想说些什么,转头视线却不小心与沈槐对上,被对方冷冷瞥了一眼。他瑟缩着脑袋,摇摇头,闭嘴,立马逃之夭夭。
这是第n个询问阚哲瑞,又临时退缩的人。
这节手工课的任务是用现有的乐高积木搭建一个小动物,四到六个小朋友为一组。
只是现在就算是热门人物的阚哲瑞,因为沈槐的在场,也没人敢加入他们的小队。
人多力量大,人少当然是每个人工作量都多一点。
阚哲瑞有点气馁,又很快振作起来。
乐高积木妈妈给他买了很多在家里玩,舅舅家也有一些。是他来之后,清许姐姐和舅舅买来给他当玩具的。
阚哲瑞相信自己已经熟能生巧了,并不需要这么多人帮忙。他自我安慰。
桌上的积木多绿色,阚哲瑞准备拼一只小鳄鱼。
老师让合作完成,阚哲瑞询问了沈槐,获得同款冷瞥。
不出意外地被冷暴力了。
一旁的小组已经拼出小兔子的脑袋,阚哲瑞也不甘落后。按照记忆迅速弄出了小鳄鱼的雏形。
只差临门一脚,小鳄鱼的身体上缺失一块零件。
视线寻找一下,阚哲瑞发现那个零件离他有些远,但就在沈槐眼前。
“公……”他及时改口,“沈槐同学,能帮我拿下那个绿色的有弧度的小积木吗?”
这次沈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阚哲瑞摸摸鼻子,有点尴尬。
心想回家一定要和清许姐姐大肆夸赞他这种团结友爱的行为,并需要获得奖励,抚慰他精神上所受到的伤害。
如果能得到一个侧脸亲亲最好,虽然阚哲瑞觉得不切实际,恐怕没有亲到脸就被坏舅舅真的打包回家。
不过最少最少也要一个焦糖布丁。
阚哲瑞这样想着,很快熬到了下课。
*
下午放学。
令人大失所望,这次来接他回去的是舅舅。
趴在车窗上,阚哲瑞听话地没有把头伸出去,只是仰起四十五度角,忧郁看天。
这本来是今天下午想故意做给清许姐姐看的。
想让她从后视镜看到他更加帅气的侧脸。
阚哲瑞认为自己的侧脸更好看。
也得到过他母上大人的一致认可。
可惜事不如人愿。
阚哲瑞的失望有那么大。
“冰箱里有焦糖布丁。”阚昭在等红灯的时候突然说。
焉了的阚哲瑞睁大溜圆的眼睛,又满血复活。
坐直身,用小手拉开旁边银灰色的壳。
里面乳白色的内壁泛着阵阵冷气,下面放着印着“SELA”的logo袋子。
是幼稚园周边下午茶甜品店的包装。
“你舅妈说上学辛苦,让我买的。”
阚哲瑞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谢谢。”
他从里面拿出做工漂亮的布丁。
自动屏蔽那个不那么动听的称呼,在那傻乐。
什么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
阚昭只是把阚哲瑞刚接回了家,便接到了罗特助的电话。
又是饭局。
阚昭对这种隔三差五,又没有什么意义的酒桌文化深感厌烦。
“我下班了,不工作。”
“阚总。”罗特助书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无奈。
“乔恙呢?这事不是一直他干的?”
“乔总说要以不务正业的作风来对抗他管天管地的老婆。这是农民阶级对地主阶级深深地控诉。”罗特助书把乔恙的话,原封不动传给阚昭听。
“让他滚。”
罗特助叹了口气,何必为难他一个打工人。
“程止呢?”
“你也知道程总那个性格,半句吭不出一个声。”
挂了罗特助书的电话,阚昭拨号给乔恙,并被通知对方号码不在服务区。
阚昭:“……”
饭局里把合作谈的差不多,见时间还算早,对方老板便说一起去“玩”。
都是成年人,能听懂这意思。
还没等阚昭拒绝,牵桥搭线的就打趣调侃:“别人都去得了,我们阚总可不行,妻管严。”
“结婚了?”对方老板有点失望,看阚昭年纪不大,难得的青年才俊,还准备后面介绍自家侄女认识认识。
“嗯。”
“那也没事,婆娘问起就说去谈生意。”他们都坐到这个位置了,哪个男的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别弄上台面就行了。
阚昭笑笑,“那可不行,我家里的凶得很。前几天不知道衣服上哪里蹭到的香水,被她闻到后硬是和我闹离婚,又哭又挠的,现在背上的指甲划痕还没消。”
对方老板有点狐疑:“这不离婚?”
“没办法当初创业的启动资金全是我夫人家里掏的,结婚前还签了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名下的全部股份财产都归她,到时候只能吃西北风了。”
其他不知情的人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可能没想到阚昭能窝囊到这份上。
旁边的罗特助笑容保持不变,心里暗自腹诽阚昭“又在瞎编某个版本的故事”,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按照固定程序提醒:“老板,快九点了。”
阚昭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失陪,家里设了门禁。”
“好好好,阚总后会有期。”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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