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晓从未被宁昔乔如此严厉对待,一时慌了神,眼里蓄着泪水,瞧着是委屈的紧儿。
站在门外的俊生,轻声咳道:“想来这位姐姐平日里是极得姑娘宠的,某瞧着不似女使,倒像半个主子……”
欢晓闻言慌忙跪下,被宁昔乔扶起,“你莫要说这些话吓唬她,她是个胆小的,对我也很是忠心,今个儿是为着我才乱了分寸……”
俊生见宁昔乔很是维护她身边的那个小女使,也没再多说,他本意便是想让那女使摆正姿态,莫要恃宠而骄,见目的达成,他自然也不会去惹人厌烦,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嫉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使。
“姑娘对身边的人倒是关心的紧呢。”
宁昔乔听着李俊生不阴不阳的话语觉得好笑的很,“她们与我是自小长在一块儿的,我心里疼着她们,郎君管的未免太多了些。”
李俊生见她语气有些凌厉,知晓眼前这女子是个护犊子的,便连忙致歉,“是小人唐突了。”
见李俊生认错态度如此之快,宁昔乔却是有些惊异,态度也随之软和下来,“郎君勿怪,郎君与我相识不久,我身边这几个却是陪了我十几年的人,他们纵有万般过错,我自有我的分寸,实用不着他人置喙。”
李俊生低头掩去眼眸里的落寞,苦笑道:“女郎于小人是救命的恩情,小人愿以己身为姑娘所驱驰,今日恕小人逾矩,还望姑娘勿怪,只盼姑娘记得俊生便好,有朝一日给小人一个报答姑娘的机会。”
见李俊生说的诚心诚意,她也没矫情,笑道:“郎君如今是父亲的门生,以郎君之才,来日必大有作为,只待郎君飞黄腾达之时,还能记得小女昔日举手之劳,便已不胜感激。”
李俊生听着眼前之人那冠冕堂皇的话语,心中不免一阵苦涩,他甚至觉得待在她身边,做一个小厮,也未尝不可,至少还能日日见着她,可若能得权势在手,或能离她更近一点。
见他久未言语,心下不耐,请了辞转身欲走,那俊生却痴痴地说了句:“来年春闱,我必上榜。”
李俊生见昔乔没有转身,也不知她是否听清,刚抬脚企图跟上,就听风里传来她的声音。
“届时,宁家必送礼庆贺……”
几人顺着来时的路,终于出了别红院,路上经过西楼连桥时,吴忧灾刚巧从西楼而过。
“那不是吴掌柜嘛,步履急促,可是遇到棘手的了?”欢晓一脸疑惑地问道。
宁昔乔瞧着吴忧灾撅着大/腚、莽着头,一幅躲瘟神的焦急模样,调笑道:“想来是吃坏了肚子,急着出恭呢~”
流云一脸天真的问道:“姑娘如何得知的,今日咱还没见过吴掌柜呢。”
宁昔乔起了坏心思,对着流云悄声道:“吴掌柜最近很是辛劳,咱既瞧着了,总不能视而不见,我给你写个方子,照着方子去拿药,替我送给吴掌柜,就说是我这做东家的体谅他近日劳累,特给他备的补气血的方子,嘱咐他莫要辞了我一番心意。”
待找来笔墨,流云拿着便要起身,昔乔抓住她的手,笑道:“万要盯着吴胖子喝干净,若是药效不好,小心姑娘我拿你是问。”
流云嘟着嘴巴抱怨道:“姑娘好生不讲道理,就知道吓唬奴婢。”
昔乔摆摆手,流云便不情不愿的转身去了。
一旁立着的周义出声道:“姑娘,既是补气血的方子,不若给小的一份。”
宁昔乔闻言关切道:“你要药方作甚,我瞧着你也不似亏损之状啊?”
周义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小的,是给二哥儿求得,听周全说最近秀州海匪猖獗,二哥儿昼夜操劳,很是辛苦。”
“秀州东临海,西接杭州,北靠苏州,又是江南粮仓和漕运节点,实乃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幸国兵力皆北上,地方防御落后,他们选择这个节点生事也是预料之内。”
一众人沉默下来,“也不知咱家二哥儿该如何应对……”
宁昔乔却很是淡定,嘴角的弧度不变,“二哥哥好歹是金科状元,如今天下还算太平,那些海匪不过乌合之众,不成气候,州府官兵也应对得来,此番下来,二哥哥今年的政绩应是挺好看的。”
宁周义摸了摸脑袋,“那这药方?”
“啊,哈哈,这,这不是补气血的方子,只这吴忧灾日日躲着我,还在梅姐姐面前上我眼药,我便想着给他刮刮这肚子上的油,让他受点罪,既是给二哥哥的,我再给你重写一份。”
宁昔乔说完一摆手,提起裙摆便走了,留下周义和欢晓面面相觑,一同在心底给吴忧灾点了根香。
再说到流云按自家姑娘的方子老老实实的抓好了方子,待熬好,便端着送到吴忧灾面前。
吴忧灾瞧着流云端着的那一碗黑黝黝的汤药,脸色陡变。
“流云姑娘,你看老夫这面色红润的样子,实在也不像气血不足啊,好意心领了,这药,还是不必了。”
今日本以为将这瘟神躲了过去,却没想到还是被捉住了,他这条老命实在辛苦,这厮使唤起人来,那是昼夜不分啊,他实在扛不住了,本想着躲几日清闲,这倒好,人家转头就将这药喂嘴边来了。
“吴掌柜,您还是喝了吧,这可是我家姑娘一笔一字写的方子的,姑娘说了,莫要辜负她一番心意。”
吴忧灾苦笑,“就是你家姑娘亲手写的,才不敢喝啊!”
“掌柜的,您还是赶紧吧,也好让奴婢赶紧回去复命啊。”
吴忧灾见流云是个实心眼的,也明白这姓宁的为何要派这丫头来盯着他,实在没法子了,他只好捏着鼻子将这药一口气闷了下去,喝完后,苦的他直跳脚。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流云也不磨蹭,见任务完成就打算回去复命了,转身走时听到一阵声响,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见身后只有吴忧灾一人,便皱了皱眉头走了。
吴忧灾见催命的走了,坐在凳子上缓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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