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瓦在捐出那批让他心头滴血的军火后,安德森的事件表面上算是暂时平息了。政保局那边没有再进一步施压,但这并不意味着塔纳瓦就能高枕无忧。苏邴哲那张冰冷的脸和那句“捐军火”的命令,像噩梦一样萦绕在他心头。他深知,自己在苏邴哲那里已经挂上了号,这绝对是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惶惶不可终日中,塔纳瓦想起了另一条可能救命的稻草——政界大佬范辰逸。范辰逸资历深,人脉广,更重要的是,塔纳瓦隐约知道范辰逸与苏邴哲私交不错。如果能请动范辰逸出面,在苏邴哲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或许能真正化解这场危机,至少缓和一下关系。
尽管知道范辰逸平时对自己这种“暴发户”式的作风颇有不屑,但塔纳瓦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他备下厚礼,腆着老脸,亲自登门拜访范府。
范辰逸年约六旬,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中式盘扣的便服,脸上带着惯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温和笑容。
“哟,什么风把总长吹到我这儿来了?”范辰逸在主位坐下,端起佣人奉上的茶,轻轻吹了吹,眼皮都没抬一下。
塔纳瓦连忙站起身,脸上堆起最谦卑的笑容,将带来的礼单双手奉上:“范老,您折煞我了。在您面前,我永远是小辈。这次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范辰逸瞥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礼单,随手放在一边,不置可否:“哦?什么事能让我们的警察总长如此为难?”
塔纳瓦硬着头皮,将如何不小心得罪安德森、苏邴哲如何震怒、自己如何被迫捐军火的事情,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自己是如何“无心之失”、“悔不当初”,以及苏邴哲的“不依不饶”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最后,他几乎是带着哭腔恳求道:“范老,您和苏部长交情深厚,德高望重,能不能请您……帮晚辈在苏部长面前说几句好话?只要能平息苏部长的怒火,晚辈一定重重报答!”
范辰逸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冰冷。他早就对塔纳瓦这种靠着钻营和黑市交易爬上高位、行事嚣张、败坏风气的人渣不满了,只是碍于对方势大,且之前并无直接冲突,才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如今塔纳瓦自己送上门来,还牵扯到苏邴哲,范辰逸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塔纳瓦啊,不是我不帮你。苏部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这次……确实是捅了大篓子啊。”
塔纳瓦的心沉了下去连忙道:“范老,我知道难办!但只要您肯开口,苏部长一定会给您面子的!求您了!只要您帮我渡过这一关,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塔纳瓦万死不辞!”
范辰逸沉吟了片刻,手指轻轻敲着茶几,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凝重:“罢了,看在你也算是我看着……嗯,算是有些渊源的份上,我豁出这张老脸,去试试看吧。”
塔纳瓦闻言大喜过望,差点要跪下磕头:“多谢范老!多谢范老!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先别急着谢。”范辰逸抬手制止了他,话锋一转,“不过,苏部长那边,空口白牙去说情肯定不行。你需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这样吧,”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我最近正在推动一个重要的民生项目,资金方面还有些缺口。如果你能‘支持’一下,我也好在苏部长面前替你说话时,更有底气。”
说着,范辰逸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塔纳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这个数字,几乎是他目前能动用的流动资金的七成!这哪里是“支持”,分明是趁火打劫!
他张了张嘴,想讨价还价但看到范辰逸那看似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眼神想到苏邴哲的威胁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钱没了可以再赚,命和位置没了就真完了!他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该的!应该的!能为范老的项目尽一份力,是晚辈的荣幸!我回去就安排!”
从范府出来,塔纳瓦感觉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他立刻调动资金,将这笔巨款打入了范辰逸指定的账户,心中还存着一丝幻想,希望范辰逸真的能帮上忙。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给了塔纳瓦当头一棒。他通过其他隐秘渠道多方打听,最终确认,范辰逸收了他的钱后,根本连苏邴哲的电话都没打一个!所谓的“帮忙说情”,纯属子虚乌有!范辰逸就是借着这个由头,狠狠地敲了他一笔竹杠!
得知真相的塔纳瓦,气得差点吐血三升!他砸碎了办公室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咆哮声震得整层楼都能听见!奇耻大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塔纳瓦混迹黑白两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还是被一个他平时还算尊重(至少表面如此)的“老前辈”如此戏耍!
更让他憋屈的是,他和范辰逸之间,确实存在一层不便公开的“师徒”关系——早年他刚起步时,曾短暂地在范辰逸门下听过几天训导,虽然后来道路不同,但这层名义上的关系还在。如果公开撕破脸皮去追讨这笔钱,不仅师出无名,还会被圈内人耻笑他忘恩负义、斤斤计较,对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
这口恶气,塔纳瓦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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