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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 58 章

小说:

偷吻光明

作者:

芽生于野

分类:

衍生同人

宋母隔天便备了厚礼,到巧梨沟登门致歉。

嘉宁不知道宋母是真有苦难言,还是单纯脸皮太厚,这么赔笑着挨个道歉,再硬的脾气都要软几分。

宋爷爷生病住院是事实,子女寸步不离陪伴身边是尽孝,对阮家是有怠慢,但该赔礼该道歉的都做了,阮家再胡搅蛮缠、揪着不放,就是肚量问题了。

一盏茶后,会客厅里已经有说有笑,热闹起来。

唯有阮嘉遇借口头疼,谢绝见客。

饭后,嘉宁拉宋时清到旁边讲话:“你爷爷是真的病得离不开人?”

宋时清如实说:“病是真病,这个做不了假,但离不开人是无稽之谈。”

“嘉宁,我不想瞒你,我爸妈的确对你有几分偏见,但原因不在你,在我。”他牵住她的手,语气愧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但以后咱们分开住,你嫁的是我,不是我爸妈,不必理会他们。”

嘉宁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反而安慰他:“我没关系,倒是你,那毕竟是你爸妈,他们也是为你着想,别因为我坏了你们的感情。”

“一家人能有什么仇?”宋时清有恃无恐地说,“所以你别担心,他们早晚会知道你的好。”

嘉宁哑了片刻,茫然开口:“我哪里好?”

“你哪里都好。”他拉过她的手,将手背贴在唇边,轻轻一吻,再抬起发红的眼睛,“嘉宁,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哪怕生命,所以,你别因为这种小事就放弃我,好吗?”

嘉宁的心口被重重一敲,喉中哽了下,才闷笑着回:“当然,我又不是和你父母过日子!”

两人的婚事就这样敲定,婚期定在年底。

初四,嘉宁接到项目经理来电,问她能否赶回北城工作,初五,她收拾行李返程。

阮嘉遇开车送她,路上,两人久久无言,说要练车,但这短短几天过得乱七八糟,嘉宁怨他处事用词极端过分,他怨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鸿门宴后,两人连对话都没有。

车在山道上开不快,风声悠悠像舒缓纯音,等越野驶出大山涌进车流后,风声随着车速加快而加重,渐渐变得嘈杂,还伴随一股闷人的车尾气。

嘉宁歪头看窗外,看繁华高楼流淌而过,又缓缓地褪色,褪成黯淡阴影。

——阮嘉遇上调了车窗。

“吵。”他说。

嘉宁无波无澜地“哦”了声。

阮嘉遇扫来一眼,很快又直视前方:“还在生气?”

嘉宁故作懵懂,笑说:“生什么气?”

阮嘉遇哼一声:“气我搞砸了你的订婚宴呗。”

嘉宁又是一笑,硬梆梆地开口:“兄妹之间谈不上这些,你也是为我好。”

这话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阮嘉遇噎了下,闷声说:“你觉得我们低声下气吃完那顿饭,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了吗?”

嘉宁没立刻吭声,隔了好像许久,才叹声气:“怎么成了低声下气?宋爷爷生病住院是事实,宋阿姨陪在他身边是尽孝,难道为了娶儿媳,把老人丢下不管,在你看来就正确吗?”

阮嘉遇无言以对,侧眸睨她一眼,落在方向盘的手绷起根根分明的青筋。

“你是逞英雄,替我出了口气,可我也没觉得有多痛快。退一步说,我若真在意别人的眼光,会因这点冷漠怠慢要死要活,那我这日子早就该过到头了,别人如何与我何干?”

“吃完那顿,日子会不会好过现在已经无从知晓,但撒泼打滚后,日子就会好过了吗?宋家不是普通人家,你咄咄逼人的那些言论,若是传了出去……”

“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用得着你为我操心这些!”阮嘉遇听不下去,勃然震怒打断她。

“你一口一个别人,婚姻在你眼里是儿戏吗?妄想撇开彼此家庭就你俩逍遥自在了吗?你这是要和他认真过日子的态度吗?”

嘉宁抿住唇,胸腔闷滞着,重重吐出口气,视线逃去窗外。

灰黑玻璃上,隐约倒映着他的轮廓线条,坚硬的、顽固的,又浅浅的、淡淡的,含着明显怒意。

嘉宁眼睫一颤,贴在腿上的手缓缓攥起,最终还是温和平静地开口:“宋时清对我很好,这就够了。我们商量了,毕业后不回魁城,你担心的问题不存在。”

窗玻璃上,他稍侧了下眸,眉棱清晰地皱起。

嘉宁心里钝痛,转眸,却微微一笑:“别操心我了,说说你自己。”

阮嘉遇冷淡哼声:“我有什么可说的?”

“哥。”嘉宁叫他一声,温温软软的调子,恍惚让他想起已经久远到模糊难辨的曾经。

她用同样的调子喊他,也拿更加柔软脆弱的眼神望着他,声音低淡好似悬浮空中的烟云,随时都会消散,那是阮嘉遇第一次无比明确地意识到,他其实,非常非常想伸手,紧紧抓住这缕轻飘飘的烟。

她小心翼翼试探他的态度,毫无察觉地把他拽去万丈高空的钢丝上,只差一步……阮嘉遇暗觉可笑可耻地叩问自己:要不别做人了,这辈子就剩半截了,当一回畜生吧?

嘉宁声音含笑,拉回他的思绪:“记得吗?你还欠着我一个愿望。”

阮嘉遇一愣,神情明显错愕,缓缓张开嘴:“你……你想要什么?”

“再找一个吧。”嘉宁垂下眼睫,声音幽静似冷夜湖泊,不见波澜,“只要不是她,谁都可以。”

良久,阮嘉遇重新调下车窗,风挟着灰尘灌进来,他微微眯眼,在吵嚷的风声里问:“真的谁都可以吗?”

嘉宁轻轻“嗯”了声。

车已驶入机场区域,导航提示:即将抵达目的地。

阮嘉遇轻咳一声,却依然缓解不了声音里的沙哑:“这就是你的愿望了?”

嘉宁没犹豫:“是!”

“嘉宁,哥是过来人,看得比你透彻,宋时清的确称得上出类拔萃,但他风雨无忧地长大,自然从容又自信、也足够有恃无恐、骄傲散漫,永远无法共情你……”话音戛然,他改口总结,“总而言之,他护不住你,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护住你。”

嘉宁扭头看一眼所谓的“过来人”,原本有所释然的心情再次烦躁到极点,皱眉说:“我没有指望他护住我,而且你觉得你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我……”

嘉宁不想听他狡辩,放大音量驳过去:“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多少岁了,想就这样荒废一生吗?你有精力操心我,不如先操心操心自己!”

话落,越野靠边停下。

远远的,宋时清看见他们,推着行李箱迎过来。

阮嘉遇手上把着方向盘,用力一握,低眸,声色沉哑:“怎么是荒废一生?人各有活法,本就没有标准答案,同样都是单身,怎么没听你念叨过老二和老三。”

眼看宋时清步步靠近,嘉宁心急,脱口咆哮:“他们要怎样与我何干!我管不上!”

阮嘉遇解了安全带,“咔”一声响,带子回弹的力度好像狠狠拍去心底,他扭过头,声音很淡地问:“那你就管得上我吗?”

嘉宁猛眨一下眼,瞬间想起那夜,他那些绝情刺耳的话。

她咬咬唇,手落到安全带上,用力一攥:“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

阮嘉遇面无表情地抬眸,看迎面走来的男人,他顶着年轻英俊的面孔,迎着坦荡刺眼的阳光,步履意气风发,笑得志满意得。

阮嘉遇忽然想起嘉宁十八岁生日那夜,少年向他单方面的宣战——他做到了。

但是,征服?这个词蹿进脑子,叫他顿生恶寒。

落在门把上的手往回收,阮嘉遇侧身而下,大掌转瞬将她的手和安全带的扣头一并包裹,灼热呼吸贴在耳边:“随便谁都行,那如果我想要你呢?”

沉痛低哑的嗓音,透着浓重的压迫感,生生将时间摁下暂停键。

怀里的人明显僵住。

两人无限贴近,是稍一侧脸,就能缠绵接吻的距离。

他却只是,一字一字地说:“别欺骗自己,你根本不喜欢他。”

安全带解开,回弹归位时,发出一声闷响。

他略微侧脸,掀开眼睫,以潮湿迷蒙的双眸注视她,呼吸沉、心跳剧烈,每一声震荡,都昭示着一种背德的羞耻感。

嘉宁沉默着推开他,阮嘉遇若无其事地坐回去,垂眸整理袖口。

开门下车,面对宋时清,嘉宁做贼心虚地撩了下耳边发丝,解释说:“刚才,安全带卡住了。”

阮嘉遇也下车,撑着车门,笑说:“车开久了,难免故障。”

宋时清看他一眼,阮嘉遇神情闲散,坦荡自然不露端倪,他转身去后备箱拿行李。

行李箱还没落地,便被宋时清接过去:“大哥送到这里就行了,这里不能久停。”

“好。”阮嘉遇放手,“那注意安全。”

嘉宁也说:“你开车回去,也注意安全。”

阮嘉遇摆摆手,往驾驶位走。

-

嘉宁的恍惚,一直持续到大年。

加班加点熬出来的报告,因她的恍惚印错了版本,直接装订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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