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沈惜的动作微顿,“你是觉得我的妈妈太平庸,无法匹配你的身份吗?”
何寓抬起眼,“难道你是这样想?”
他的唇边是了然苍浅的笑。
还有几分不舍和不甘。
沈惜没看懂,只握住酒瓶,“你不能再喝了,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何寓充耳不闻,直起身体,长腿一撑,走到池边的酒柜旁,拧开一瓶烈酒,混着冰块倒在杯中。
浓棕色的酒液,灌入口腔。
他的酒量应该很好,酒瓶满地,他却只有微微的醉意。
何寓靠着墙壁,眼睛亮如繁星,又灌了半杯,对上沈惜乌黑的眼睛,
“你的伤还疼吗?”
“好多了,只剩一点疼。”
男人的长指摇晃酒杯,“崔小颖罪有应得,李知行也不会再回丽景工作了。”
“酒店的声誉会受损,客流量会下降。”沈惜担心着。
“何氏的产业多,这么一点,没什么大不了。”他垂眸,将冰块轻轻撞击,“你回去吧,抽血取样的时间,定后天。”
话落,男人撂下杯子,拢了下微敞的衣领,转身往别墅里走。
“何寓。”沈惜喊他的名字,“如果鞠佑芝真的是……我会当做什么都发生,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男人脚步一顿,淡淡转身,目光里是一蹙难言的幽深,“谢谢你为我想……可是,有些事发生了,便再也回不去。不过……”他扯唇,“我跟你,本就没什么过去。”
何寓回到房间时,黄猫走过来,蹭他的脚踝。
他弯腰,将猫抱在怀中,长指在绒毛里穿梭。
凌舟推门,“何总,我已经把许悠澜送回老爷的住处了。”
何寓将猫放在腿上,“许悠澜趁机跑出去,是帮何仲槐调虎离山,趁我没注意,他见了境外工厂的人。他在境外的账本是假的,我已经在找真实的数据。”
此刻的他,神色一片清明,没有半分颓废之意。
“您就这样让沈小姐走了?”凌舟不解,整整一夜的醉生梦死,他就轻易让她走掉。
何寓垂眸,神色里掠过一丝凄凉,“我不会求她可怜我。也没必要摆出脆弱让她瞧。如果真是兄妹,我只有尽心对她更好。”
……
何家老宅
许悠澜从卫生间踉跄着出来。
一抬头,方曼卿正往门里走,她疑惑的神色,不断瞟向年轻女人的腰肢,
“许小姐最近呕吐很频繁,肚子里是不是有动静了?”
许悠澜咬牙,撑着墙面,“我吃坏东西,不舒服。”
方曼卿悠悠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不用隐瞒我。何仲槐是什么货色,我清楚的很。他从来不喜欢用措施,原则也一向是多子多福。除非你自己吃事后药,但是这东西吃多了伤身体,而且也不是百分之百灵验的。你年轻,何仲槐又没日没夜的无度,怀上一个很正常。”
许悠澜的脸色更白了,将衣兜里的验孕棒捂了捂。
刚才在卫生间,第二道杠颜色极清晰。
方曼卿见她不说话,继续着,“如果有了,你会要吗?”
许悠澜摇头,“我没有那个念头,我用的是长效避孕药。”
---她的心里很清楚,即使何仲槐再愿意,这个孩子对何寓和方曼卿都是巨大的威胁。更可怕的是,这个孩子,也许会让何寓陷入极被动的境地。
何家唯一的公子,现在可能会有个弟弟。
对于权贵家族,男孩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这个孩子是何仲槐的亲骨肉。
方曼卿阴恻恻笑了笑,“最近何寓去过橘镇,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是在想找他亲妈吧?”
许悠澜忍住又泛起的恶心,“他心里惦念生母,是孝子,有善念。”
“胡说八道,”方曼卿啪一下,将茶杯扔在地毯上,“我辛苦养大他,他却私下想找别人当亲妈?!何家少过他什么东西?他就这样报答我?他是我的儿子,谁也不能夺走他。”
正这时,楼上的门被打开,何仲槐捏着烟斗,缓步踱出来,目光落在许悠澜身上,
“吃坏东西,要去医院,你跑到何寓的别墅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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