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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北一阵窃喜,刚准备道谢,一名千岳盟的帮众提着托盒走过来:“盟主,这是两位姑娘的东西。”
袁鹤衣做个手势让他递给钱小北。
两人打开仔细清点,手帕、钱袋、胭脂水粉、青黛、鸭蛋粉、香囊一样不少,静静地躺在盒子里。而最上面,正是那块救了钱小北一命的赤色竹牌。
袁鹤衣带着笑意的目光在接触到那块竹牌时骤然凝固,他慢慢伸出手拿起竹牌。指尖细细摩挲着上面古朴苍劲的“赤云”二字,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触摸一段极其重要的记忆。随后,他将竹牌轻轻翻转,当看到内侧“千岳”刻字时,他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露出难以言喻的凝重。
他抬起头,目光如电,仿佛要将钱小北看穿:“钱姑娘,这块赤云令,你从何得来?”
钱小北被他看得心头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攫住。
几……几个意思?这位大盟主的反应是好还是不好啊?我是实话实说还是编个瞎话啊……
在心里叫了几遍装死的系统,钱小北决定相信袁鹤衣的人品破罐子破摔,毕竟以千岳盟的实力,顺着自己这跟藤去先临村什么瓜也能摸清楚了,扯谎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是……我家客栈的护卫给我的,他叫方岳溪。”
“方,岳,溪……”袁鹤衣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深潭,翻涌着波纹。
他仿佛陷入了回忆,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他人在何处?”
“先临村外的钱家客舍。”钱小北继续回答,心里犹疑不定。看来阿岳的身份不止是“霜月刀”这么简单,他这竹牌写着千岳,看来跟千岳盟有很密切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烦请姑娘带路。”袁鹤衣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语气却不怒自威且不容拒绝。
钱小北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心里却来回翻覆,想着怎么能提前知会方岳溪一声,阿岳人不错,别反倒给人家背刺了。
马车在余晖下飞驰,钱小北偷偷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心中五味杂陈。
“小北姐姐老看外面做什么呀?想去骑马吗?”
钱小北望着宁欣欣天真的脸无奈地笑笑,又心虚地望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袁鹤衣,对方一路无话,手指摩挲着那块竹牌像是陷入沉思,却偏偏又像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只是以为袁盟主会去骑马的……”
“对呀,大当家,我看踏云就在外面,你怎么跟我们一起坐马车呀。”
袁鹤衣宠溺地笑了笑:“当然是要好好护卫欣欣呀,你不知道你小叔可急成什么样了。”
宁欣欣轻哼:“他都不来救我,可见也没那么着急。”
袁鹤衣笑着摇摇头:“怎会不来,昨天他还站在马家堡外一筹莫展,是我命他循着其他线索去追查了,一切顺利的话,可能还会救下很多人。”
钱小北恍然大悟,看来袁鹤衣早有好几手的准备,即便没有自己央着小月送信,只怕攻进马家堡也是迟早的事。
宁欣欣想不了这么多,只是无条件信任和崇拜:“能救下很多人?那很好啊!”
钱小北看着这位一脸娇憨的小姑娘,心里也不仅感叹,虽然头脑简单又生在男频武侠文的世界里,好在有这么个大靠山也真是万幸,再对比一下原身钱北儿……罢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靠自己吧!
“钱姑娘。”
“啊?”钱小北一惊,最不想听到的问话来了!
“你和方岳溪是如何相识的?”
完,这怎么编,袁鹤衣不是“懒得多问”的阿岳,胡诌必被识破,也总不能说我有系统看了剧情,故意去找他做保安的吧……
“额……这个嘛……”
车厢里气氛在支支吾吾里越发微妙,就在袁鹤衣的目光渐渐冷下来时,远处的一阵喧闹拯救了钱小北。
车马停顿,只听车外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多久就有人“吁——”的一声中止了马匹。
然后钱小北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请问诸位有没有见过一位姑娘,紫罗衣裙、相貌甚佳。”
是厉乘风,钱小北安心了许多,傻小子到底找来了,听起来中气十足应该没咋受伤。
车窗外传来轻扣:“大当家,来了两个汉子好像再打听钱姑娘。”
“是我是我,声音听着熟。”
袁鹤衣看了一眼钱小北,正准备开口,忽然外面又响起厉乘风的喊声。
“方岳溪你要去哪?不是要找北儿姑娘吗?”
袁鹤衣面色陡然一变,然后钱小北只觉得眼前一道紫色飞掠而出,像一阵大风倏地闯开了马车门。
马车外不远处正是骑在马上的厉乘风和方岳溪,此时方岳溪正要策马反向,却忽然感受到脑后生风,立刻从马背上翻身而起。
紫影中闪着短促的电光,以一种刁钻无比的角度分上中下三路,封锁了方岳溪的行动,甚至把他逼退到马车前。并非是要取人性命的杀招,但速度、力度、角度都精准得骇人。
完全处于身体的本能,方岳溪第一时间就抽出了柴刀,对方的剑锋却根本不与它触碰,只剑风就将他压制得寻不到空隙。
方岳溪眉间一跳,他怎么会认不出。于是他忽然收起了内力、闭眼站立,仿佛释然地谢罪,他垂下柴刀,任由袭来的剑气将把他击碎。
可一切都没有发生,凌厉的剑气在距离方岳溪身体不足半尺的地方骤然停滞,激散的劲风切断了他额前的碎发和粗布衣衫的下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厉乘风还没有返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电光火石间的一幕,他甚至没看清是什么落在了方岳溪身前。这种级别的交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于武学的认知。
袁鹤衣站定在车辕上,紫色的衣袂在风中轻舞,仿佛从未动过。他居高临下,目光平静地落在下方的方岳溪身上。眼神深邃,里面没有了试探时的凌厉,只余沉淀了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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