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尤其在同学面前,杨韵无所顾忌地打了杨目,青春期男孩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杨目握紧拳头,眼眶泛红,解释说:“我没惹事。还有,我知道你忙,我当下就找他了,他说他有个新的家庭,也有了另一个儿子。叫我不要再找他。我没办法。”
说着说着,杨目的鼻血流出来,本人还没发现,旁边的邓阳阳火速掏出纸巾,递给杨目,“你流鼻血了,来擦一擦。”
即使眼前儿子流鼻血,杨韵无动于衷,只是忙着低头看时间。杨目内心酸楚,想到邓浏阳刚才胆小怕事、颠倒黑白,他不愿接受邓阳阳的纸巾,而是用手背胡乱一抹。
“好了好了,家长都到齐了。咱们商量商量这件事怎么处理。刚邓浏阳也澄清这件事,没有谁故意欺负谁这一说,更不是霸凌。这样吧,邓浏阳和杨目向徐文东他们道个歉,握手言和,这件事就过去了。”老师总结道。
徐文东等人暗暗自喜,冲着杨目扬眉挑衅。
想着赶紧结束,杨韵放下通牒离开,“杨目抓紧道歉,我先走了。”
注意到杨韵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老师则没说什么,离开就离开了。倒是邓阳阳不干了,“不对吧,老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那帮同学欺负人,应该是那帮同学道歉,而不是杨目和邓浏阳。”
徐文东的家长不乐意,用手指着邓浏阳,颐指气使:“我说你这丫头听不懂人话,他都说了,文东他们是帮助同学,帮助啊。不领情也算了,还在这儿胡说八道。我看啊,活该坐轮椅。”
“你说谁活该,你再说一遍试试,我他妈让你活该一下。这么大人,是非不分,整日瞎眼似的,溺爱孩子,哪天睁开眼的时候,就是你那宝贝疙瘩进局子的那天。”
凡事辱骂邓阳阳的,她都忍不下去,更何况,这会儿这个女人咒骂弟弟邓浏阳,她没上手撕烂女人的嘴都算很有克制了。
双方不甘示弱,老师还在想着怎么打圆场。默不作声的杨目倏然头疼剧烈,摁住太阳穴,视线里的人开始重影,霎那间针刺般抽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扑通倒地,邓浏阳见状不对,大喊还在对骂中的邓阳阳,“姐,姐,杨目晕过去了,你快看啊。”
“杨目,杨目,你怎么了,快醒醒…”
傍晚时分,杨目再次醒来的时候,周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飘来香味扑鼻的饭菜让他肚子咕咕叫。他这是在哪儿,头疼得厉害,他还没起身,穿着白色工服的护士拉开帘子,注意到他醒来了,转过头去找医生。
杨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在医院,记忆还停留在杨韵抛下他离开的画面。他想不起来,为什么他会在医院。
半个小时后,他从医院里逃走了。
夜幕降临,冷丝丝的晚风拂过穿着单薄的杨目,他冷得发抖。诺大的城市,万家灯火,容不下一个孤独的他。
听医生说,他不幸得了脑瘤。这病能不能治得好,难有定论,唯一能确切的就是需要花费巨额治疗费用。今天,其实杨韵有过来,了解杨目的病情后,不等杨目醒没醒,她冷漠地转头就走。
杨目理解杨韵。
杨目的父母在他八岁那年离婚,今年他十七岁了。作为单亲妈妈的杨韵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省吃俭用将杨目养大。她文凭不高,凭借脑子活泛,也在工厂里当上了领班。
工厂里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她在工厂里夜以继日的工作,每天累得头昏脑胀。回到家里,还要照顾完全不懂事的孩子。
她很累。有次,连轴转的杨韵回到家里,看到客厅里乱七八糟,餐桌上一堆残羹剩饭。放学回家的杨目不写作业,一直在房间里很大声的玩游戏。
杨韵眼睛里布满血丝,一怒之下,掀翻了桌子,拿起扫把,使劲砸那堆垃圾,就好像陷入糟糕的漩涡出不来后的泄愤。
听到动静的杨目知道是杨韵回来了,拿起收到的请柬走出房间,嘴里说着:“妈,你看,这是我爸的结婚请柬,他要结婚了。”
举着扫把发泄怒火的杨韵听到了前夫要再婚的消息,突然发疯似的诡笑,嚷嚷着:“真好啊。他多好啊,想出轨就出轨,想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想结婚就结婚。合着就我一个人活的那么憋屈,凭什么,你告诉我,他凭什么?”
本来身体健康,也快长大了的拖油瓶,还能让杨韵省点心,这下好了,真真成了她的累赘,她的拖油瓶。
杨目知道杨韵对他失望,并打算抛弃罹患脑瘤的拖油瓶,他选择离开,可他又能去哪儿呢。
他蹲在网吧里,看着连载漫画还能有点收入,可是同学群里徐文东等人散播谣言,说杨目才是霸凌同学的那个。
已经活不了多久的杨目不再隐忍,他把徐文东所做的一切都画在漫画里,让他的恶性被人唾弃。既然在现实里无能为力,那么总能在虚拟世界里找到一个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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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玖乙抓重点:“仅凭杨目的一面之辞,你就相信这些决定赐福给他。万一他的病情是假的呢,他才是霸凌者呢,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凭的是男人的直觉与信任,游一宥这么说的话,武玖乙肯定耻笑他。男人的直觉,狗屁都不是。
游一宥事先声明,“玖乙辅佐官说得对,那么这次我决定先做背调再赐福,免得重蹈覆辙,让你费心,也让我寒心。”
总算是有所成长,看来还是第一次的滑铁卢留下来深刻的教训。按流程办事,武玖乙绝对支持,“那你想怎么做背调,先从哪里开始。”
游一宥咕咚咕咚喝完一罐啤酒,捏扁易拉罐,胸有成竹:“先去学校会会徐文东他们先。”
“那你想过怎么进去学校吗?”武玖乙问。
“放心,我上面有人。”游一宥说完后,走路打晃,还知道走到卧室,“我真的……上面有…”话还未说话,一头栽进被窝里,睡过去了。
武玖乙看看游一宥,再瞅瞅那罐啤酒,这酒的威力不小。游一宥喝一罐就倒下来,怪不得他执意劝酒,幸好幸好,武玖乙把持住了。
游一宥大喊冤枉:辟谣,我只是一杯倒的酒量而已。
次日清晨,终于醒酒的游一宥恢复往日热情,再一次提溜着早饭找武玖乙搭伙吃饭。今日更早,四点半就过来了。
独爱睡觉的武玖乙这次连外套都没穿,眯着眼睛打开门,瞥了一眼是游一宥没错,开门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卧室,留下一句话,“给我半个小时。”
游一宥还是头一次看到武玖乙松弛的一面,略显潦草的长发遮挡住她的俏脸,尤其她穿的是咖啡色丝绸吊带睡裙,白皙透亮的肤质,天鹅颈下的锁骨凹陷,清晰柔美。
他心里咯噔一下,油然而生出的异样感觉让他不知所措。游一宥猛然摇摇头,试图掩饰这种情绪波动。
半个小时后,武玖乙果然醒来,再次换上职业套装,头发扎成马尾,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来到餐桌前。
游一宥见到平常的武玖乙,心里那一丝异样隐藏在心底,这才是他熟悉的武玖乙,他那认真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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