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裴徊不顾殷浮玉的挽留,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
他这是这么了?
就算龙的血液天生滚烫,但无论遇到什么,裴徊的心一直都是安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殷浮玉的身边之后,总是漏一拍又漏一拍。
此刻的裴徊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闭上眼,出现的不再是尸山血海、血流成河,他惊恐的发现,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殷浮玉那张脸,以及那双总是朝着他带着笑意的金色眸子……
裴徊更加用力的闭紧了自己的双眼,在黑暗中反复描摹着殷浮玉的眉眼,神识被放出,密不透风地环绕着仍旧坐在舟头的殷浮玉。
殷浮玉喜静。
在月桂居时就会这样,小憩的时候宽大的衣袍挂在他的身上上,只露出一截清瘦素白的皓腕,细碎的发丝拍打在他的脸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常常睡得有些昏沉了,还要勉强的分出心思来夸一夸在自己身旁练剑的小徒弟……
他不得不放弃,这并不是被殷浮玉下了什么术法。
原因在他,是他一见到殷浮玉就坏得不像他自己了……
莫名的情愫阴暗蔓生,裴徊藏在房中的阴影之下肆意地窥视着沐浴在阳光中的殷浮玉,那张冷淡的脸逐渐在黑暗中变幻。
裴徊用自己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发出沉沉地笑声。
他懂了,这个词叫做——动心。
肖想自己的师尊?哈哈哈,他果然是一个大逆不道的畜牲。
裴徊的眼中没有了迷茫,转而是一片清明,以及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兴奋,他将手放下,手指陷入到一片柔软当中。
那是殷浮玉早晨脱下来的外衣。暖黄色柔滑的绸缎在裴徊的手中一点一点的变皱,等裴徊回过神来,已经将脸埋在了殷浮玉的外衣里面。
熟悉的桂香,喉结滚动了两下,口中的涎液分泌,他张开嘴,咬了上去,仿佛他嘴中的不是殷浮玉的衣服而是叼着他的脖颈。
想起来殷浮玉对他的好,裴徊就止不住的牙齿发酸,他忍不住地想,要是换一个人来当殷浮玉的徒弟,要是那天出现在清风岭上的是另外的人,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对别人好了?
殷浮玉待人和善,他那脸上极浅又极温暖的笑容究竟对多少个人露出过?
他在开花的时候,去亲吻别人的场景……
喉间干痒的厉害……
裴徊第一次品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极其厚的浮云遮住了暖阳,没过一会儿,天上竟然开始下起雨来了,有着防护罩在外,自然不会被雨淋湿。
殷浮玉也没了继续待在外面的兴致,干脆起身准备回房,转身就看见岳珂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手里拿着一件大氅,缓缓向他靠近,递到他的面前:“仙尊,天冷,弟子特意拿了一件大氅,还望仙尊披上吧。”
殷浮玉身着单薄,但身为桂树的他实际上不怎么害怕寒冷,只是不喜欢突然降温罢了。他看了一眼岳珂手中的大氅。
纹样精致,用的是象牙白锦缎用金线绣有安稳团花,外边是一圈滚了稀有是雪狐皮毛,精美异常,殷浮玉更是能够感受到,上面还下了各种的阵法,十分名贵。
他摇头:“不用,这般好的衣服你还是留着自己穿吧。”
岳珂不解:“仙尊,这是弟子的一片心意,还请仙尊收下。”
殷浮玉还是摇了摇头,他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块小蛋糕,递给了岳珂:“心意我收下了,东西就不必了,来吃块我做的小蛋糕吧。”
“你一个小弟子,吃点甜的,不要一天天皱着眉头,应该多笑笑。”
经过殷浮玉的提醒,岳珂才骤然发现,自己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看着手心的模样奇怪的食物,岳珂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丝滑的醇香从他的口齿间弥漫开来,他朝对着殷浮玉笑了笑。
“对嘛,小孩子就该这样开开心心的,快回去吧,下雨了。”
“嗯。”岳珂呆愣愣的回答。
殷浮玉默默离开,无功不受禄,他能够轻易接受孟涣送的东西那是因为小时候孟涣是他带大的,而接受裴徊的东西,则是因为那是他的徒弟。
要是随随便便就接受别人的礼物的话,那他恐怕不知道被拉去成亲多少遍了。
直到殷浮玉是身影消失,岳珂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蛋糕,想着殷浮玉的话,嘴角又不自觉地扯起。
正等他准备拿起来再尝一口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神识骤然出现,手中的糕点瞬间被搅碎,连带着他的手掌也鲜血直流。
岳珂呆愣在原地,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杀意朝他袭来,立即闪躲,却不曾想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那件挂在他手上的大氅才是背后人的真正目标。
水火不侵,下了多重禁制的大氅落得了一个和糕点一般无二的结局,纷纷扬扬的衣物碎片就这样洒落在岳珂的眼前,极尽讽刺意味。
岳珂模样狼狈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是谁?这飞舟上除了天衍宗的几个弟子再无他人……那就是有其他的人从他们离开天衍宗开始一刻不停地跟随着他们!
*
裴徊嘴里叼着殷浮玉的衣裳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眉眼,躺在床榻上面。
师尊做的吃食只能是给他的,那些爱慕师尊的人不要想沾惹他师尊一分一毫,要不是顾及到师尊还在这里,他一定会把那个神澜宗的臭虫挖心掏骨。
但这不着急,只需忍耐一会,等到进入灵虚秘境……
躺在床上的青年冷笑。
他的神识仍旧缠绕着殷浮玉,就这么感受着殷浮玉一步一步地朝着房间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跳上。
殷浮玉缓缓推开门,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小徒弟面朝的床铺,就那么枕着他的衣服睡着了。
小小一只静静地蜷缩在床上,殷浮玉莫名觉得他像是一只睡得呼噜呼噜的小猫咪,乖徒弟,乖宝宝!
他的手痒痒了,或者说是手贱?想到徒弟软软糯糯的脸颊,殷浮玉忍不住上前,想要捏一捏,哪知道凑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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