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高升,阳光洒满大地,正是这一天之中行人最多、最热闹的时段。
吴莹身着一袭素净的白衣,格外引人注目,她站在府衙门口,铆足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登闻鼓上。
鼓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回荡在空气中,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衙门口的衙役们见状,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吴莹却仿佛充耳不闻,一言不发,始终拼劲全力捶打着鼓面。
那名负责维持秩序的小衙役见状,不耐烦地拎起手中的刀,大步上前,对着吴莹厉声呵斥道:“你这刁民,竟敢在此喧哗!这登闻鼓岂是你随便能敲的?再敢敲一下,我立马将你拿下,送入大牢!”
吴莹侧过头,目光如炬“我要见县丞!”
小衙役一脸不耐烦地挥着手,“去去去,县丞老爷也是能随便见的?再不赶紧滚蛋,信不信我直接拿棒子把你打出去!”
他呵斥人的声音大,吴莹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争执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朝这边靠拢过来。
吴莹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也不再与小衙役多做纠缠。
她径直走到人最多的台阶前,扑通一声跪下,双手高举着诉状,声音洪亮而悲愤地喊道:“在下吴莹,来状告我的丈夫江浔,他**害女,罔顾人伦,天理难容!”
每喊一句,她便在地上重重地磕一个头,发髻因剧烈的动作而散乱开来。
吴莹的额角鲜血淋漓,脸上带着明显的指印,举着诉状的双手,满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她跪在地上,目眦欲裂,声音如泣如诉。
这般惨状加上妻子状告丈夫这种稀罕事,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议论声此起彼伏。
小衙役见事情越闹越大,人群越聚越多,心中也有些慌了神,不敢再耽搁片刻,急忙转身跑回府衙内去禀报情况。
吴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愈发激动,现场很快被围得密不透风。
县尉是个中年男人,一听她的话,便忍不住黑了脸,训斥道:“大胆刁妇,你已为人妇,竟敢公然状告自己的丈夫,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你难道不知男尊女卑,不懂纲常伦理吗?”
吴莹毫不示弱,挺直了腰板,大声反驳道
:“县尉的意思是,县衙断案,不论对错,不看证据,就因为我丈夫是男人,便可以随意毒打发妻,谋害亲女了吗?
这番话如同一颗惊雷,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女人也是人啊,衙门难道只管男人的事情,就不顾我们女人的死活了吗?一个女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你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吗?另一个女人激动附和,“你还不是要娶妻生子?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道:“说什么男尊女卑,堂堂县尉连这个都不懂,我家里刚上学的奶娃娃都知道……小宝,你来说!
她怀里的小男孩晃了晃脑袋,“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说的是男子要德行出众,令人尊重,女子才会虚心亲近,此为男尊女卑也。
人群中发出一阵嗤笑,县尉被一句又一句的驳斥堵得说不上话来。
眼看着民情民怨呈鼎沸之势,县丞才姗姗来迟,故作威严地开口说道:“本县丞在此,你有何冤情要诉,本官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来人呐,升堂问案!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议论声这才渐渐平息,众目睽睽之下,吴莹这才起身,朝县衙里面走去。
小吏接过她的状纸,呈了上去,县丞粗略看过,道:“来人呐,拿那江浔来,当庭对峙!
县尉立于一旁,嫌恶道:“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教养子女,抛头露面地状告自家男人,也不是什么安分货色,怪不得会挨打!
“住嘴!县丞出声呵斥,目光扫过门口怨声载道的百姓,声音缓和,“本官诉状中提起你的女儿,才不足五岁,你也要为她多想想,有一个被休回家的娘亲,和判刑的父亲,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不如大事化小……
话音未落,吴莹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方才她在外面声音凄厉,却不肯落下半滴泪来,如今提起女儿,她才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大人所言,亦是妾身所想,若非为了女儿,妾身也不会隐忍自此,我夫江浔自成亲后,日日喝酒狎妓,昨日我无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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