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不天经地义吗?”天早已大亮,陆衔霜睡得正香,叶青锋已经带着人闯进来,面对审犯人一样的语气,她扔了个酒壶出去,面前几人连忙躲开,吊儿郎当没好气道:“这不是认亲了嘛,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没钱了,回去拿点银子花花。”
顿了顿冷嗤道:“我就知道他们不是真心实意盼着我回去,一点银子就闹着报官,这是要逼我去死啊,摊上偷银子的名声,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说着一骨碌钻进被子里,被子一抖一抖,偶尔传来嘤嘤嘤的哭声,把跟着来看热闹的刘啸虎都逗笑了。
昨天陆衔霜“回家”的路上专门让路人看到她的身影,为的就是现在。
她没有和所谓的家人打招呼,直接进了院子把银子搜刮一空,转身就走,他们全程都不知道,但要闹起来,大家都会说他们故意冤枉磋磨自己。
原以为会很有钱,谁知道只找到区区三百两零二两银子,萧引镇那厮是真的很没品,之前要招安自己当门下客卿的时候可比现在大方多了。
叶青锋蹙了蹙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们死了。”
被子猛地掀开,床上的人坐起来。
“火从饭厅烧起,北风一吹,火势变大,仵作验尸后得出全家行动受限,双腿被打断,无法逃离,被活活烧死。”
“我戌时去的,距离现在都多长时间,麻烦你长点心行不行?”说着又躺回去,被子一盖要继续睡,顺便和刘啸虎说了一句:“二哥,你帮我和谢大人告个假,今天就不去当值啦。”
刘啸虎憋笑:“恐怕不行,要不你去牢里睡?”
“你们还真觉得是我动的手?”陆衔霜蹭的一下站起来,“我堂堂D……武林盟主,杀个人多简单的事儿,犯不着活活烧死折磨人!”
哪个手脚不赶紧的畜生竟敢这么污蔑人,她真犯不上。
拎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灌,喝了两口见底,使劲晃了晃烦躁地往窗外扔去。
听到动静陆鹏急匆匆赶来,踏雪无痕学了个皮毛,也比以前强很多,酒壶正中眼眶,顿时多了个青黑。
“师父?这是怎么了?”看了看周围衙役全副武装,为首叶捕头面色阴沉。
“那家子被火烧死了,他们以为是我干的。”
陆鹏还没反应过来在说什么,下意识反驳:“师父一向光明正大,怎么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在现场找到黑猫剪纸或者印记吗?”
道上人都知道无影狸性子乖张,最喜欢光明正大嘲讽,当年在皇宫偷皇帝老二亵裤的时候都不忘留下标记嘲讽,她如果真的杀人,早在事发事发当初就把案发现场画满黑猫,没见当初孔严库房被搬空的时候,现场就留下一只大大的黑猫剪纸嘛。
“有一只黑猫,路梧州知州派人来联合会审,说当初税银丢失的时候现场同样留下一只黑猫剪纸。”
“不可能,我们昨夜在陪师父喝酒!”赵平安听罢直接冲进来。
陆衔霜抬手阻止他们二人继续反驳,“呵,税银,这是拉拢不成要送我去死。”
既然这样,解释没什么意义,唯一值得庆幸自己是富安府的人,孔严再是手眼通天,面对谢清晏的家世还是低了一头,只能栽赃,陷害,只要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就没有任何问题。
想到这儿她莫名有些想笑,有多少人被裹挟其中,她运气好也不过是能得到公平,古往今来,焉知多少人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得不到,就这么被时代洪流裹挟着卷进去,做了替死鬼,连个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刘啸虎替叶青锋说了一嘴:“路梧州的人早就到了,是之前的捕头,他们要跟着来,是叶大人替你挡了回去。”
人来的未免太过即使,本来就是一场心知肚明的诬陷,段看谁的手段更高罢了,再让他们跟过来对陆衔霜耀武扬威,叶青锋第一个不答应。
陆衔霜摇晃双手,眼神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带铁链,叶青锋没理她,转身就走,其他人也跟上去,徒留她和刘啸虎在身后嘀咕:“小公主怎么受得了黑面神的?”
“公主比你大。”刘啸虎幽幽道。
“呵,心智不成熟,年纪再大也没用。”她就没见过这么天真的人。
出了门,陆衔霜直接被叶青锋塞到马车里,隔着帘子嘱咐陆鹏和赵平安一番,之后一路被带到衙门,本以为要在门口带脚链手铐意思意思,谁知道马车从后门进去,直接停在牢房门口,“进去吧,等仵作和捕快把报告递上去,再提审你。”
“谢了。”路过叶青锋的时候陆衔霜说道。
感动刚升起,下一秒就听到他问:“脏银呢?”
“什么脏银?”
“从王家偷得一千两银子。”
“什么偷,自己家的银子能叫偷吗,我那是用。”陆衔霜生怕银子被拿回去,转身就往牢里跑,扯了两嗓子突然察觉不对,猛地回头:“哪来的一千两,我明明只只找到三百零二外加三十一枚铜钱。”
三十一枚铜钱甫一出口,立马引得刘啸虎和出来迎她的狱卒哈哈大笑。
叶青锋使劲捏眉心,才能不让自己被她气死:“那就三百零二两,外加三十一枚铜钱。”
“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陆衔霜誓死不让。
逼得叶青锋没办法,就连:“等证明凶手不是你之后,再把银子继承回去。”这种不符合身份的话都说出来,可见熊孩子有多折磨人。
二堂门口,叶青锋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人满嘴恭敬说着不甚恭敬的话。
“谢大人,下官来之前知州大人专门吩咐过,此次联合办案,逮捕嫌疑人归案这么大的事情,叶捕头竟然带着自己人前去,这其中万一出什么差错,让人跑了,这么大的责任,下官担待不起。”
赵伟,路梧州现任捕头,富安府上任捕头,孔严的狗。
谢清晏慢悠悠喝茶,全程没看他一眼,把世家公子高傲矜贵那一套表现地淋漓尽致。
自从去了路梧州替知州大人办了几件大事,现在已经成了大人的心腹,日常出入谁见了不是笑脸相迎,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遭人无视的滋味。
就连从前在谢清晏手下当值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笑脸相迎,何时这般侮辱过人。
“谢大人,知州大人的勒令在此,还忘您不要为难下官。”赵伟用力攥紧拳头,使劲深呼吸几下,绷着脸将一份文书放在谢清晏面前的案上。
谢清晏漫不经心用两根指头夹起桌上的文书看了一眼,紧接着甩到地上,“敕令?真是好大的官威,孔严,他也配?”
赵伟作为孔严脚边最好用的狗,就算主子不在现场,时刻谨记维护他的威严,当即眼睛一瞪,站起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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