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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03

小说:

庶女惊华

作者:

涟漪雾

分类:

古典言情

夏苁吓了一跳,昨日夫人打了小姐二十大板,今日谁会还会来偏院呢?

苏云晚按住她的手:“去开门吧,听着不像来寻事的。”

门开了,竟是苏清瑶。

她只穿了朴素的衣裳,手里提着个小巧的木盒,看见夏苁时,温和地笑了笑:“四妹妹醒着吗?我来看看她。”

进了屋,马齿苋的清苦漫在空气里。

苏清瑶看见床榻边换下的药布上沾着暗红血迹,眉尖轻轻蹙了下,将木盒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个青瓷小瓶,还压着包油纸,裹着几块杏仁酥。

“这是我让人熬的活血药膏,比草药管用些。”她走到床边,声音十分轻柔,“昨日母亲动怒,也是气极了。你后背的伤……很疼吧?”

苏云晚靠在床头,看着她眼底真切的关切,心里那层冰似的戒备淡了些。

这是回府以来,第一个没带着鄙夷或算计对她说话的人。

她轻声道:“多谢大姐。”

夏苁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苏清瑶接过,却没立刻喝,只看苏云晚:“我知道你在庄子上受了苦,回府又遇着这些事,心里定然委屈。只是母亲终究是长辈,昨日你当众顶撞,终究是不妥。”

她语气里没有指责,倒像是真心劝诫。

苏云晚指尖摩挲着被褥,沉默片刻才开口:“大姐,若有人指着你的生母骂卑贱,若有人给你送馊粥还说你不配吃好的,你能忍吗?”

苏清瑶一怔,指尖攥紧了瓷瓶。

她自小在嫡母膝下长大,虽性子温顺,却也知道府里的规矩。

庶出的姐妹本就矮一截,更别说生母是那样的身份。

“母亲她……许是不知道厨房苛待你。”她低声道,“府里人多口杂,难免有下人投机取巧。你若好好说,或许……”

“好好说?”苏云晚笑了笑,“我刚回府时,她们硬扒我的衣裳。送来馊粥时,我让夏苁去说,只被骂了回来。大姐,不是我不愿好好说,是她们根本不给我好好说的机会。母亲信张妈妈的话,信二姐的话,独独不信我这个刚从庄子回来的贱坯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话说到这里,空气里静了静。

苏清瑶看着她眼里的坦然,竟一时语塞。

她自小被教导温良恭顺,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是我想简单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把青瓷瓶放在桌上,“药膏记得每日换两次,这杏仁酥是我自己做的,你若不嫌弃,让夏苁给你热着吃。”

她没再多劝,只又叮嘱了句“好好休息”,便提着空木盒走了。

夏苁把杏仁酥倒在碟子里,鼻尖动了动:“小姐,好香啊。大姐姐好像……是真心对您好的。”

苏云晚拿起那枚青瓷瓶,手指触到冰凉的瓶身,心里却泛起点暖意。

她知道苏清瑶活在柳氏的教导里,未必能懂她的处境,但这份难得的温和,已经比府里其他人强太多了。

“嗯。”她应了声,看着窗外渐渐升高的日头,“把药膏收好。咱们得快点好起来,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雨珠噼里啪啦得下个没完没了,地面上已有积水成流。

忽然一道闪电劈开云层,亮得能看见两条影子在巷尾狂奔。

前面的人踉跄着踩进积水手里紧紧攥着个油布包。

他后腰中了一刀,血混着雨水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红痕,又被雨珠迅速冲散。

后面追的是沈涧之。

他玄色劲装早已湿透,发梢滴着水。手里的软剑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剑穗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站住!”

沈涧之喊道。前面的人闻言,反而疯了似的往更窄的巷子里钻。

那巷子尽头是道高墙,显然是慌不择路了。

又是一道闪电炸响,照亮高墙下的青苔。

沈涧之借着这光亮提速,前面的人刚摸到墙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他从后攥住衣领,狠狠掼在墙上。

“咳……”那人撞得喉间发腥,油布包脱手滚落在地,上面的字迹被雨水一点点晕开。

沈涧之抬脚踩住他的手背,剑刃抵住他颈侧。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淌,滴在那人脸上,“军粮的账册,你藏在哪?”

那人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笑,血沫混着雨水从嘴角溢出来:“沈将军……有本事杀了我……后面的人……你一辈子也查不到……”

沈涧之的剑又压进半分,薄刃割破皮肤,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流:“我给过你机会。”

雷声恰在此时轰鸣,震得人耳膜发疼。

那人挣扎着想去够滚落的油布包,沈砚之眼疾手快,先一步弯腰拾起。

包里面的纸页已经湿透,墨迹晕成了一团,只剩最后一页还能看清几个字:“……初三,西市……”

后面的字彻底糊了。

沈涧之握紧账册。他看向被踩在脚下的人,对方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竟猛地抬头,想用头撞他的膝盖。

沈涧之侧身避开,同时收了剑,反手一掌劈在他后颈。

那人软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暴雨还在倾泄,雷声滚滚。沈涧之站在雨里,手里攥着湿透的账册,指腹一遍遍摩挲着那几个模糊的字。

西市?初三?这显然是下一次交易的线索。

他低头看了眼昏迷的人,对隐在巷口的亲兵扬了扬下巴:“带回去,看好。”

沈涧之本想离开,却突然踩到一块东西,他弯腰捡起那半块碎竹牌。

竹质细密,边缘刻着极小的云纹。这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料子。

他指尖摩挲着那些纹路,眸色沉了沉。

军粮被换是事实,假批文是线索,这黑衣人是突破口,但背后是谁指使、粮食最终运去了哪里,还全无线索。

就像摸到了一团乱麻的线头,却还没看清这团麻到底缠成了什么形状。

他将碎竹牌收好,转身走出小巷。

不管这网有多密,不管背后的人是谁,只要关乎边关将士的性命,这网,他拆定了。

“轰隆!”

“啊!”

雷电交加的雨夜,把苏云晚的喊叫声掩盖了。

她猛地坐起身,后背的旧伤被惊出的冷汗浸得发疼。

三年前刚穿来时,也是这样的雷雨夜。原主因为高烧不退,就这样草草病逝。

而她,也就接管了这副身子。

窗外还飘着零星雨丝,天刚蒙蒙亮,偏院的门就被“砰砰”砸响。

一月有余,苏云晚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苏清瑶给她的药可真是好药,连夏苁都惊讶她背上都没有留下伤疤。

“苏云晚!死了没?赶紧起来!”王嬷嬷在门外吼道。

“夫人在前厅等着,磨蹭了仔细你的皮!”

“死老太婆!”苏云晚用尽全力锤了锤床板。

她以前在原来的世界最讨厌早八了,没想到来到这个破地方还要早起。

夏苁给苏云晚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跟着王嬷嬷去了前厅。

柳氏正坐在主位上喝茶,苏清瑶和苏清珞已经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苏云晚福身行礼:“女儿给母亲请安。”

柳氏没应声,只慢悠悠地用茶盖撇着浮沫。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长影,苏云晚的身影在空荡的前厅里,显得格外单薄。

苏清瑶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被柳氏一个眼神制止了。

苏清珞嘴角撇出点讥诮,她就爱看这贱丫头受磋磨。

“喂。”苏云晚抬头看着柳氏。

眼睛瞎了还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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