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连辩解都不想辩了。
他耸耸肩道:“表哥,你做主吧。”说着往外走。反正,墨司珩最清楚他昨晚在哪。
“昊昊,站住。”墨司珩拉住沈昊胳膊,“警察叔叔还没处理完事情呢。”
“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昊甩胳膊,没能甩开墨司珩铁钳似的手,开始掰他的手指头。
墨司珩揉上他头发,对警察笑道:“不好意思,孩子皮得很。”
沈昊涨红了脸,就要拍打墨司珩的手。墨司珩先一步松开了。
沈昊转身就走,又被墨司珩揽住肩。
沈昊啪啪打墨司珩手。放开放开!
墨司珩收紧手臂,让沈昊贴紧自己胸膛,继续对警察说:“在家里脾气也暴躁,不能说一句,一不开心就离家出走。好在还听学校老师的话,认真学习,倒是品学兼优。”
闻言,沈昊看向墨司珩虽然唇角带笑却很严肃的脸。不知为什么,糟糕的心情有点好了。
他应该很讨厌墨司珩才对。知道他说的都是客套话,却仍然有丝喜悦。
这和老师的表扬不同,倒像是父辈的认可,让人无比自信。
“我表弟出手伤人肯定不对,回去后我定会严加管教。医药费也肯定出。但我表弟心智尚幼,那方面还未开窍,万万不可能有标记一事。并且,昨晚他和我在一起。希望你们能仔细调查,还我表弟一个公道。”
两警察相看一眼,男警察道:“吴潇,你昨晚是在哪个酒店?”
吴潇这会不知在想什么,盯着墨司珩面露恐惧。女警轻轻拍他背,示意他放心说。吴潇抱住自己胳膊,边摇头边哭:“我忘记哪家酒店了……我被下了药,什么都记不清了。”
“记不清?记不清还好意思说是我?”
“我,我只记得最后一个见到的是你。”
“呵,在哪见的我?”只要吴潇敢讲,沈昊也决定豁出去了。他才是整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
“学,学校。”
“学校那么多人,你怎么不把所有人都诬陷一遍呢?”
“可我喜欢你是真的。”
“我讨厌你也是真的。”吴潇大受打击唇色都泛白,沈昊又加一句,“我情愿爆体而亡,都不会标记你。”
两接案警察没料到最后是以爱而不得倒打一耙的乌龙结案。最后,墨司珩写了一张十万元支票,递给吴潇,算是私了了。
出了警局,各回各家。吴潇拦住就要上跑车的墨司珩,横眉冷问:“你根本不是沈昊的表哥。”
墨司珩瞅一眼趁机跑走的沈昊,戴上墨镜道:“动墨家的人,你不知道后果吗?”金光在镜片后一闪而过。
吴潇一听,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睁大眼。“是你,是你对我……”说着捂住嘴哽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两警察站门口望着,墨司珩微笑地凑近吴潇说:“你下药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吗?”说完轻拍了拍他肩,“你得庆幸我最近心情不错,只让一个小混混进了房间。”
外人看起来是叔辈的关爱,沈昊瞄了一眼却打了个激灵。墨司珩那张温和的面具,是为了隐藏内里的恶魔。
他不会忘记墨司珩抽他血的冷漠。轻描淡写的语气,蔑视的眼神,都在说站面前的不是有血有肉的人。
于墨司珩而言,除了墨家,这个世界上只有玩物。
600cc血从身体里流逝的无力,沈昊至今一想起就哆嗦。体温一点点冰冷的感觉,像身体被打包放进了冰箱冷冻层。冷气凝聚成冰针根根刺入皮肤的绝望,一点儿也忘不了。
而墨司珩面无表情地关上了冰箱门,沈昊没有力气推开,血管开始结霜。四肢慢慢僵冷,他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在远去。
那张笑起来和蔼的英俊眉目,擅于欺骗。再凭借墨家一手遮天的势力,没有人能逃出墨司珩的手掌心。
如今,沈昊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只有远离京都,才能好好生存。
可是,在墨家势力到处渗透的世界,能躲到哪里去?
沈昊听着身后M标跑车追上来的轰鸣,铆足了劲飞奔。
轰鸣声越来越近,墨司珩听似温柔的低沉嗓音飘来:“好表弟,外边热,快上车。”
沈昊直视前方,双腿不停迈,却也无法摆脱慢悠悠跟在身边的跑车。
曜石黑的闪耀喷漆,独属于墨家人开的金色M标的贵气,吸引街道的人流驻足。
沈昊杵着膝盖喘息时,跑车跟着停下。见墨司珩开门下车,沈昊掏出裤袋里唯一能做武器的名片丢过去。
墨司珩抬手,左手食指和中指轻松夹住名片。
一击未中,沈昊撒腿就跑。刚迈步,墨司珩的手长臂猿似的环住他腰:“又耍小脾气?嗯?”
“滚开!谁跟你耍啊?”
温热的呼吸喷洒耳际,身上的凉意就更明显。墨司珩的呼吸也比常人凉,只是低体温凸显呼吸的温度似乎和常人一样。
“我处理得不满意?”
低低的嗓音,若有似无擦过耳垂。一种从未有过的战栗席卷全身,像炎炎夏日洗完澡后喝了刚从冰箱拿出来的橘子汽水……舒,舒爽的?
身体不可抑的颤抖,沈昊不敢相信地睁大眼。“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跟着发抖,他突生即使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墨司珩逮住的可怕念头。
“什么也没做。不过,你好像很喜欢我抱你,都开心得打抖了呢。”
“谁喜欢?谁喜欢?!神经病才喜欢!”
沈昊用力挣扎,挣扎不脱。腰背紧密挨着墨司珩的腰腹,好似恋人般暧昧。他一惊,淡淡的橘子味就从毛孔里渗出。
沈昊一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心尖都打颤。
易感期似乎又来了。
昨晚被吴潇下药后来过一次后,好像变得不受控制了。他收不住越渗越多的信息素。
驻足的行人越来越多,远远围观两个大男人抱一块。
虽然同性配对的不少,大家没流露出多少嫌恶。但沈昊只觉每个人眼神都在说“恶心”。
他想拳脚相向,赶走把他拉往跑车的墨司珩。可是,四肢不知道为什么发软,像打了一下午篮球回家泡进浴缸的懒洋洋。
清冽的木质酒香缓缓钻入毛孔,和自己的信息素交织产生了一种新的物质。
那种物质,沈昊此前从未接触过。一种能酥麻全身筋脉的东西,此刻软化了四肢百骸。
身体像失去了脊柱,软趴趴得任由墨司珩给半拉半抱上了车。
他给他系上安全带,收手时趁机揉上他头发。上扬的嘴角,似彰显胜利。一脚油门带起的轰鸣,更唱响了凯旋之歌。
沈昊闭上眼,不愿看围观人群好奇八卦的眼神。他甚至听到有人说:“人家有钱又脾气好,怎么还闹脾气不上车?”
他像靠身体吃饭的劣质omega,被有钱有势的alpha包养就该偷着乐。
如果知道这人是墨家可以毁人腺体的enigma,不知他们还会不会羡慕?
一路沉默。
墨司珩有在说话,问是不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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