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安跪在塌边,小心翼翼地抬起一根狼毫笔,沾有墨水的笔尖自阖目盘坐的岑霁喉结处,蜿蜒至锁骨,在冰肌玉骨上留下旖旎墨迹。
以及难忍痒意。
她的动作逐渐愈发放肆,撩开他的里衣,逐渐往下。
在她将要触及腰腹以下之处时,岑霁反抓住姜幼安的手,将她欺身压在身下。
姜幼安一手撑住岑霁的胸膛,粉嫩的手心被未干的墨水玷污,连同岑霁身上的温热。她惊讶道:“岑霁……!你要干嘛?!”
岑霁捉住姜幼安偏过去的下巴,咫尺之间的对视中,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杏眸,令她情不自禁地欲要眨眼。
岑霁满意地微勾唇,用宽大且附有一层薄茧的掌心轻柔地抚住姜幼安的眼睛,感受她长睫翕动,感受实质性的痒感。
与此同时,岑霁吻住了她的唇。
岑霁尝到熟悉的清甜,喉结控制不住地一滚。但他并未深入,只是一遍复一遍地轻啄她的唇。
“幼安,我在做什么。”岑霁喑哑着反问道,明知故问。
缠绵悱恻的呼吸缠绕间,姜幼安的双目仍然阖上,并未回答。
“嗯?”岑霁移开了唇。
姜幼安意识到不得不回应,羞赧地偏开眼神,低声回答:“亲…我…”
“好。”岑霁撩开她鼻梁上被汗水浸湿的一缕青丝,又重新吻起她来。
姜幼安:“不…唔…我不是…唔…要你亲我…唔”
她的解释被悉数咽下,湮没于唇齿交缠中。
须臾后,姜幼安学以致用,反啄起他时,岑霁才开始秋后算账,以牙还牙起来。他重复起先前姜幼安用狼毫笔对他所做的恶行。
不过,姜幼安用的是狼毫笔,而岑霁用的是他自己的手……
昏暗无光的祠堂,岑霁长跪于蒲团之上,与佛祖相面而对。
岑霁甚少自渎,无法忍受那般荒淫的梦。他欲要静心凝神,洗去心中罪孽。
岑霁虔诚地自丑时长跪至破晓。
梦中景象却依旧盘旋于脑中。
岑霁并未意识到——
他并不虔诚。
***
姜幼安自那日醉酒断片后,发觉最近岑霁又莫名其妙对她爱搭不理起来了,连解药也是一次性发放了好几次。她对此略有些奇异的不习惯,大概是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仗,一时不适应。
飞云送来解药之际,解释:“郎君近日事务繁忙,抽不出身。”
姜幼安才不信。
岑霁这条咸鱼还没有她忙呢。
肯定是烦她了。
飞云并未欺骗姜幼安,岑霁近日连同陆荀昼夜不分,行陆路、过水路行至柳州。
通译院纵火者明面上是岑五娘,实际上岑五娘并未要真害了姜幼安的性命,安排了人手救火。而此般大的手笔,出自岑霁先前故意驱逐姜幼安所引出的那条蛇——三皇子,誉王。
而他们此番前往柳州,是去拜访白晖生,岑霁的恩师,太子曾经的太傅。
“白先生,你们竟将证据藏于一破庙内?”陆荀难以置信,足以毁灭一切的证据,竟不在严防死守的密室,而是在一荒郊野岭的破庙。
“子泱的主意,”白晖生看向岑霁,笑着揶揄道,“注意用词,什么破庙,是我助子泱亲建的庙。”白晖生自死遁后,主动揽下修庙一事,并日日供奉香火。
“难道不曾有人起疑?抑或是被人误入发觉……”陆荀并不认可此举,事关身家性命,他难免质疑。
【正是此意】岑霁道。
“你的意思……”陆荀恍然大悟。那位疑心颇重,敬畏神佛,岑霁这是要攻之其心魔。陆荀不禁感慨,他真是玩弄得一手好人心。
“八年来,我已与千竺寺等寺的方丈情同手足。”适时各寺庙足以一同将赤裸裸的证据流于民间。
【白方丈果真神通广大。】岑霁提笔道。
见岑霁用词玩味地溜须拍马,白晖生抬手嗔怪道:“你啊你,若论不入红尘,子泱才称得上一句‘方丈’,清心寡欲。”
几番交涉各自部署,临别之际,陆荀后岑霁一步离开,悄声对白晖生道:“子泱最近与一女子多有纠葛。”他旁观者清,已然看出一二情意。
白晖生年至古稀,不喜不悲,头一回不曾控制住又惊又喜之情。
“但她乃宁远侯之女,”陆荀摇摇头,姜幼安的真实身份注定岑霁与她别无可能,他长吁一声,“怪就怪,我等所谋之深远,所谋之险阻。”
“子泱又不愿多连累一人,是以即便动情,也无济于事。甚至说不定因之真情,更为了计谋,还会对她避之不及。”因为对方是本就在棋局之中的姜幼安。
“苦了我这学生。”白晖生唏嘘道。他识人无数,岑霁作为天资最甚的一位,甘愿装聋作哑蛰伏至今,将一切押注在这一桩事上,他不知是喜是悲。
于天下,是民生所幸。
于个人,是断送一生。
但话又说回来,白晖生问陆荀:“那小娘子亦对子泱多有青睐?”虽说他这学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但又不是铜钱,人人皆爱不释手。
此语一针见血,陆荀:“我会寻一个时机,将子泱的良苦用心悉数告知。”
“强扭的瓜,不甜。”白晖生道。
陆荀正思忖要不要放弃干涉他人因果,便听德高望重的白晖生道:“不如让子泱直接来硬的!”
陆荀大惊,不禁暗自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无论是软法子还是硬手段,皆要等一切事成之后了。
***
本打算莅临通译院的众娘子们,因着通译院失火走水被查封,断了这层念想。
其中以崔小娘子最为失望,悻悻道:“可惜未能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反而姜幼安因祸得福,重新搬回岑府。
谈及岑府,崔小娘子问:“怎几日皆不见岑五娘的?”
柳二娘知晓些详情:“岑五娘道是染了风寒,这程子怕是不能出府了。”这是岑五娘的婢子回她的,但柳二娘瞧出了其中蹊跷,岑五娘怕是被禁足了。
无人知晓,真正失魂落魄的是岑五娘,她正在暗无天日的寒狱受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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