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谙走后,苏月让跪着的田雪进屋。
田雪不听,直挺挺在门口跪着,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王妃,都是田雪不好,没有保护好您。”田雪哭得伤心,用袖口擦着眼泪,“您为什么要把我推开,您知不知道,要是巴掌真的落在您身上,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苏月蹲下身,看着田雪可怜的小样子,伸出手笨拙地摸了摸头。
田雪强烈的感情,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感受到少有的温暖,她不知道怎么回馈她这份情感,只能学着其他人的方式,慢慢安抚她。
正因她知道被人欺辱是何滋味,尊严被按在的地上的感觉,简直比死亡还让人难受,所以,她不想田雪有这样的经历。
她应该是乐观的、开朗的。
苏月笑着,“今日若没有你,我怕是不能安然回到这里,所以,不要自责。”
“你做得很好,田雪。”
田雪瞪大着眼睛,房间内的烛光落在苏月身上,让她一愣。
王妃笑着,桃花眼弯如月牙,眸子中倒映火光,又温暖又明亮。
原来,清冷的仙子也会如此温暖。
还是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远处,晚风将树叶吹落,树下的影子动了动。
箫谙弹开肩上的落叶,悄悄关注着苏月的情况,在见到女孩的笑容时,他唇角自觉勾起一丝弧度。
但又转念一想,苏月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情绪来了,还会给自己甩脸色,就是没对他笑过。
箫大王爷莫名心烦,翘起地嘴角落下。
“为什么呢?难道是性别的原因吗?”
一旁的华风听到箫谙的自言自语,认真地说道:“王爷不必自卑,身为男人不是你的错。”
听,好没脑子。
箫谙被气得太阳穴直突突,当场给了华风一个肘击,“华风,不会说话,就闭嘴。”
“另外,把华阳叫回来。”
*
晚上,田雪将晚膳收走,这房内,便只剩苏月一人。
月影高挂,树影森森。今夜的风格外地凶,窗外秋风肆虐,屋内烛火摇曳。
苏月坐在床边,从枕下拿出一张字条和一个小木匣。
在花香楼时,有人趁乱将这两个东西塞到苏月手里,她下意识攥紧,回过神来时,那人早没了踪影。
苏月心脏不安地跳动,又担心露馅,一路上都将手藏在袖口里,旁人只觉得她如平常一样,在忍耐着身体的不适,看不出端倪。
回府之后,她也不敢在外多留,径直回屋,将自己锁在屋内。
这不仅仅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藏下这两件东西。
她将木匣握在手心,纤细的手指缓缓展开那张黄色的字条。
几个大字跃至目前。
【下月初一,以家书之名,放信鸽回漠】
还有4日。
烛光跳动,印在她白皙如玉的侧脸,镀上一层暖意。苏月眼睛微眯,眸色暗沉,在光影交替中,看不清内里交错缠绕的情绪。
苏月沉思片刻,开始观察手心的木匣。
木匣侧面有一个暗扣,她手指一挑,外壳便弹了起来。里面的容量很小,仅仅只能放下卷起的书信。
苏月将它端在眼前,缓缓侧身,让烛火照至外壳内壁
她沉着脸观察许久,才发现内壁凹陷的机关。
苏月面色不变,伸手进去轻轻一按,部分内壁脱落,底下是一个更为狭小的夹层。
苏月走至桌前。
桌面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封信,字迹有些潦草,墨迹未干,看样子刚完笔不久。
苏月熟练地将纸条塞进夹层,又俯下身,吹了吹信上未干的墨迹,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小心翼翼将它卷起,放入木匣,盖上外壳。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个木匣就这样被她大摇大摆放在木桌上。
烛灯前,苏月捏黄色的字条,如玉的指尖将纸条送至烛火上方。火星窜起,苏月冷漠的瞳仁倒映出跳动的火光,静静注视燃起的灰烬,直至燃尽……
*
次日
苏月身边多了个侍卫,叫华阳。
华阳生得好看,五官标准大气,浑身散发着一股傲气,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雄鹰,始终不曾收起利爪。
似乎跟箫谙身边的华风生得有些相似。
苏月坐在亭中,淡淡撇了他一眼。
现在,她的身边可全是箫谙的人了。
苏月蹙起眉头,随后低头抿茶,思索着此局应该如何破解。
田雪则在她身后帮她捏肩,时不时往苏月的茶杯中添水。
华阳倚在树下,眼皮一掀,就看到此番融洽的场景,不爽地“啧”了一声。
他盯着苏月,面上是藏不住的恨意,“漠国的人,也有脸待在这。”
苏月不理,反倒是田雪坐不住。
她双手叉腰,“华阳,你不会用嘴就把它闭上,尽说一些恶心人的话!”
华阳眉宇染上戾气,嘴角一扯,黑眸泛起层层冷意,“我说错了吗?漠国杀了我们多少人,她凭什么还能在这安然度日!”
“要我说,她就应该被关在地牢,被日日折磨,生不如死。”
田雪挡在苏月身前,“你脑子被驴踢了嘛!王妃也是你个侍卫能说三道四的?”
“王爷派你守好王妃,你就这样对你的主子?如果你不满,大可以去找王爷,而不是在这里发泄情绪!”
“两国交战,又不是王妃的错!她也是无辜的!”
无辜?
苏月的心抽了一下,痛意化作一丝一缕缠住她的心脏,理不清,解不开,整颗心又酸又涩。
她可一点都不无辜。
华阳一时哑语,但又不想服软,正想怼回去时,却听一道男声响起。
“华阳。”
箫谙正阔步向他们走来。
华风则跟在他的身后。
箫谙一身玄色鎏金长袍,黑金色的腰封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乌黑的长发被束起,俊朗的面容不威自怒,明明嘴角带着笑意,却透出一股邪肆。
华阳与他对上视线时,汗毛瞬间立起,生生将嘴边的话憋至肚里。
箫谙略过华阳,直直坐在苏月对面,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
华风则停在了华阳身边,眼神落在华阳身上,无声责备着。
箫谙眼神扫过苏月,注意到她眼下的乌青,道:“苏大公主,看来你晚上睡得不好啊。”
苏月见到箫谙,心里突然一阵悸动,不似前几日的心慌,而是一种小雀跃。
她见到箫谙竟然会开心,疯了吗?
苏月轻“咳”一声,放下茶杯,低头掩下这奇怪的情绪,轻轻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箫谙的眼神落在食盒上,“这不是来给你送糕点吗?”
见苏月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箫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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