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溪山见状,也赶忙跟上,还不忘回头对白涉江道:“白姑娘,你跟紧我,这桥滑得很!”
白涉江柔顺地点点头,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踏上桥面。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仿佛真的不习惯走这种险峻之地,每一步都踩得极其谨慎,身体微微摇晃,看得萧溪山一阵紧张,下意识地伸出手虚扶在她身侧。
凌妄走在最前,心神却并未完全放在桥面上。他的感官提升到极致,耳中听着隆隆的水声,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对岸漆黑的林地以及桥下汹涌的河水。裴不染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同样全神戒备。
四人缓慢而谨慎地行至桥中央。桥下的河水奔腾咆哮,溅起的水汽带着刺骨的寒意。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并非来自对岸,也非来自林中,而是来自桥下!
数道黑影般悄无声息地从汹涌的河水中猛地窜出,带起冰冷的水花!他们全身包裹在紧贴的黑色水靠之中,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手中持着一种奇特的、带着倒钩的分水刺,如同毒蛇出洞,直袭桥上的四人!
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两人直扑凌妄下盘,两人袭向裴不染,另外两人则分别攻向萧溪山和白涉江!配合默契,动作迅捷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水下杀手!
“小心水下!”凌妄厉喝一声,秋水剑瞬间出鞘,剑光如匹练般向下扫去,精准地格开刺向自己脚踝的两柄分水刺,巨大的力道震得桥身微微一颤!
裴不染反应亦是极快,折扇“唰”地合拢,扇骨边缘弹射出锋利的刃口,身形一旋,险之又险地架住袭来的攻击,金属交击之声刺耳!
萧溪山毕竟经验稍逊,仓促间拔剑抵挡,虽挡住了攻向自己的那一刺,却被另一名杀手趁机袭向白涉江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
而白涉江,似乎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傻了!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脚下猛地一滑,竟向着桥外侧倾倒下去!眼看就要坠入下方汹涌冰冷的暗河!
“白姑娘!”萧溪山目眦欲裂,想要回身救援,却被眼前的杀手死死缠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银光乍现!
并非来自凌妄或裴不染,而是来自看似即将坠桥的白涉江腕间!
那串深色木珠中的一颗,毫无征兆地脱落、裂开,从中射出一道极其纤细、却坚韧无比的银色丝线,快如闪电般缠绕在桥栏一处不起眼的石雕兽首上!
白涉江下坠之势骤然止住!她单薄的身体悬在半空,随着银线轻轻晃荡,素白的衣裙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脸上血色尽褪,满是惊惶无助,仿佛下一刻那细细的银线就要崩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巧!
那银线出现的时机、角度,以及她此刻悬吊的位置,恰好挡住了两名试图从水下攀上桥面攻击凌妄和裴不染的杀手的路线!
凌妄眼底寒芒爆闪!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又是白涉江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用她自己的“危险”,来再次搅乱战局,干扰判断!
但此刻,他无暇深思!
两名杀手被白涉江这么一挡,攻势微微一滞。凌妄抓住这电光石火的空隙,剑势猛然变得狂暴,如同疾风骤雨,瞬间将面前的两名杀手逼得连连后退,其中一人更是被剑气扫中,闷哼一声跌入河中!
裴不染也趁机发力,折扇诡异地一划,逼退对手,身形一闪,试图去斩断缠住白涉江的银线,将她“救”上来。
然而,就在裴不染的扇刃即将触及那银线的刹那,白涉江却仿佛因为恐惧而剧烈挣扎了一下,手腕无意识地一抖——
那根银线竟带着她猛地向上一荡,不仅巧妙地避开了裴不染的扇刃,反而向着凌妄的方向荡了过去!
她惊叫着,如同受惊的雏鸟般扑向凌妄,似乎本能地寻求最强大之人的庇护!
凌妄刚击退一名杀手,就觉一道带着清浅药香的身影撞入怀中,柔软、冰凉,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揽,稳住了她的身形。
白涉江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仰起脸,泪水盈眶,声音破碎而充满依赖:“凌公子……救我……”
而此刻,最后一名攻击凌妄的杀手,正趁着他怀抱美人、空门微露的瞬间,眼中凶光毕露,分水刺直刺他后心!
“凌大哥小心!”萧溪山焦急大吼。
凌妄眼神一冷,揽着白涉江的手臂并未松开,另一只手中的秋水剑却以一個极其刁钻的角度反手向后刺出!
噗嗤!
剑尖精准地没入那名杀手的心脏!
杀手前冲的动作猛然僵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剑尖,随即软软倒地。
桥上的战斗,因这突兀的变故,骤然停顿。剩余几名杀手见状,毫不恋战,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桥上只剩下四人,以及一具尸体和汹涌的水声。
凌妄缓缓抽回剑,鲜血顺着剑脊滑落,滴在桥面上。他低下头,看着依旧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似乎吓得瑟瑟发抖的白涉江,目光冰冷如刀。
“戏,演够了吗?”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
桥上水声轰鸣,血腥气混合着河水的湿腥味弥漫开来。
凌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水声,落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白涉江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一僵,仰起的脸上泪痕未干,那双小鹿般惊惶的眸子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动,随即被更深的、仿佛受到巨大伤害的无措和委屈所覆盖。
“凌……凌公子?”她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哽咽,“你……你为何要这样说?方才……方才我险些丧命……”
她说着,像是被凌妄话语中的冰冷刺伤,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手后退,脚步却一个踉跄,仿佛虚弱得无法站稳,反而更紧地靠向了凌妄,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凌大哥!”萧溪山终于解决了他那边的麻烦,快步冲过来。他看向白涉江手腕上那串明显少了一颗、且能瞬间弹出银线的木珠,眼神里的担忧和急切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疏离。
他虽然性子直率,但并非真傻,方才那过于“巧合”的一幕,加上这绝非寻常女子该有的东西,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裴不染慢悠悠地踱过来,用扇子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具杀手的尸体,检查了一下伤口和其携带的分水刺,脸上那惯常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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