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掌门不会拒绝,他并没有向凌妄说密洞里有机关的事。虽说秘境里的东西至关重要,但他同样明白,与其让一个歹人夺去,不如让凌世子进去。
此事及其重要,他也不得不同意。可凌妄毕竟是雍定王世子,他自是不会让他折在清峰剑派。从凌妄进去开始他便默默盘算时间。
秘洞之内,阴寒刺骨,空气凝滞得如同古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向下延伸,石壁上凝结着冰冷的露珠,唯有深处一点微弱的光晕隐约可见,映照着脚下粗糙的台阶。
凌妄持剑,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感官提升到极致。洞内寂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狭窄的空间内放大。那先一步闯入的黑袍人,仿佛彻底融入了黑暗,不见踪影,也听不到任何声息。
这反常的死寂,比激烈的打斗更令人心悸。
通道并不长,很快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仅丈许见方的石室,四壁空空,唯有中央设有一座简陋的石台。石台上,只放着一个积满灰尘的紫檀木长盒。
而那个黑袍人,就背对着入口,静静地站在石台前,一动不动,仿佛在审视着那木盒。对于凌妄的到来,他毫无反应,如同泥塑木雕。
凌妄剑尖微抬,内力暗蕴,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黑袍人依旧不动,却发出一个极其沙哑、仿佛砂纸摩擦的声音,语速缓慢得诡异:“……终于……找到了……”
这声音……凌妄眉头紧蹙,并非慕容先生,也绝非他认识的任何人。
“盒子里是什么?”凌妄步步逼近,剑意锁定对方。
“……钥匙……”黑袍人缓缓抬起一只手,干枯的手指伸向那木盒,“……最后一把……钥匙……”
钥匙?凌妄心中警兆骤升!慕容先生和这黑袍人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暴露身份,就为了这石盒里的另一把钥匙?这钥匙又能开启什么?
就在黑袍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木盒的瞬间——
“嗡——!”
一声比在崖顶时更加清晰、更加震人心魄的琴弦嗡鸣之声,毫无征兆地自洞顶某处响起。
就在那琴弦嗡鸣响起的刹那,石室四壁以及顶棚,瞬间弹出数十个黑黢黢的孔洞。
下一刻,无数淬毒的短矢、飞针、铁蒺藜,如同疾风暴雨般向着室内两人无差别发射而来!破空之声尖锐刺耳,瞬间填满了整个狭小空间。
那黑袍人首当其冲,他距离石台最近,面对的暗器也最为密集!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吼,周身黑雾暴涨,双爪挥舞如轮,试图格挡闪避。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脆响,大部分暗器被他强行扫落,但仍有三四枚淬毒短矢穿透了他的防御,狠狠钉入他的胸腹和手臂!
黑血瞬间从他伤口处涌出,带着刺鼻的腥臭!
凌妄在琴声响起瞬间便已疾退,同时秋水剑出鞘,护住周身要害。“铛铛铛!”无数暗器撞击在剑幕之上,火花四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脚下不得不连连后退,直至背脊抵住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之时,暗器停下了。
密洞被人打开,石室入口处光线一暗,萧远山与裴不染的身影同时抢入!
两人一眼便看清了室内情形:满地狼藉的淬毒暗器,倚着石壁微微喘息的凌妄,以及那个胸腹插着短矢、黑血直流、却依旧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黑袍人。
“世子!”萧远山脸色一变,急忙上前。
“没事。”凌妄摆摆手,目光依旧锁定那黑袍人。
话音未落,那黑袍人周身缭绕的黑雾骤然消散,一直支撑着他的那股诡异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他保持着一种向前扑击的僵硬姿态,直挺挺地向前栽倒,“砰”地一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些许尘埃,再无任何声息。
竟是在萧远山和裴不染闯入的瞬间,彻底断绝了生机!
裴不染眉头一挑,用扇骨远远拨弄了一下黑袍人的尸体,确认其再无动静,啧啧称奇:“这就完了?我还以为能多撑一会儿,问问话来着。”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几处被暗器所伤的地方,只见流出的黑血已近乎凝固,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败僵硬,“啧,看来早就不是活人了,全靠一口邪气撑着。这操控傀儡的手段,够阴间的。”
萧远山见状,也是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他快步走到石台前,见那紫檀木盒虽然落满了灰尘,却完好无损,并未被方才的暗器损坏,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他转身对凌妄拱手,面带愧色:“世子受惊了。此地机关乃祖师所设,名为‘千机雨’,威力巨大,根据这紫木盒子启动。老夫未曾提前告知,实是情非得已,还请世子恕罪。”
凌妄收剑入鞘,目光从黑袍人的尸体上移开,落在萧远山身上,语气平静无波:“掌门言重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非机关,此刻局面恐难预料。”他并未追问机关细节,仿佛方才的惊险只是寻常。他话锋微转,看向萧远山,“此人背后之主,对此地机关似乎也并非全然不知。”
那声恰到好处、引动机关的琴弦嗡鸣,绝非巧合。
萧远山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走到那傀儡尸体旁,仔细查看片刻,尤其在那灰败干瘪的面容和独特的衣料纹路上停留良久,沉声道:“这炼制手法……像是南疆早已失传的‘尸傀术’。
但其衣物细节,又有几分京城暗卫的痕迹。真是……不伦不类,却更加凶险。”他叹了口气,“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得到盒中之物,甚至不惜将这等邪术与官家手段揉合在一起。”
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凌妄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
萧远山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他走到石台前,并未直接触碰那木盒,而是运起内力,隔空在盒盖某处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盒盖自动弹开。
盒内并无珠光宝气,只静静地躺着一张泛黄发脆的羊皮纸,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处已有磨损,透出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萧远山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在石台上缓缓展开。
竟是一张绘制极为精细的地图!
地图所绘并非当今天下任何已知的州府疆域,而是连绵起伏的陌生山脉与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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