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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小说:

拯救萝卜世界[快穿]

作者:

蓝线绒

分类:

现代言情

华国中部,S城。

有意识,可就是睁不开眼,像有东西压在身上,连同眼皮子也给压得死紧死紧的。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默认的闹铃声响了起来,传入床上梦魇之人的梦境,打碎了压在她身上的黑色雾气。

“呼——”朱湘红猛地从床上坐起,没有一早醒来时的神清气爽,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涨乎乎的像是塞满了棉花。

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才七点,朱湘红困极了,关掉闹钟倒头继续睡。

拉住的窗帘遮住了日渐升起的太阳,卧室内一片黑暗,客厅里的时钟指针滴滴答答地转,眨眼就过了三个小时。

悠扬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怎么知道这是电话铃声的?

朱湘红揉了揉面部僵硬的肌肉,滑动接听键——

“朱湘红!工作你还要不要了?!现在几点了?!你还来不来上班?!”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极度尖锐,迫使朱湘红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点。

“朱湘红你在不在听?!喂!喂!别装哑巴——”话那头的声音被朱湘红打断,她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自己嘶哑的嗓音惊到了。这样的嗓音,嘶哑到近乎无声,一旦想要勉强发出声音,结果就是嗓子痛的生疼生疼的。

“在,我在,昨晚加班太晚,今天起晚了。”她明明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嘴里却自动冒出了这样一串话。

……嗓子快疼死了,就不能少说几句?朱湘红腹诽着抱怨,将手机贴近了一点。

“知道起晚了还不快来上班?快点赶来公司,这个月你的全勤奖没了。”

这回朱湘红可以掌控说什么了,她十分言简意赅地咳嗽一声,再“嗯”了一声。

看手机时间,多睡了三个小时,现在脑子倒是没那么昏了,朱湘红伸脚套上拖鞋,走到床边“哗啦”一下拉开窗帘,顿时满室日光,刺眼的程度让人眯着眼都感到难受。

无法,朱湘红只得拉回了一半的窗帘。

走起路来才发现身体还是有些不适,有些头重脚轻,更觉得双腿简直不是自己的一样,软绵绵的用起来像假腿。

顺着这具身体的潜动作,朱湘红没有记忆也没错一步地走到了洗漱间,开灯,拿杯子,接水,挤牙膏,刷牙……她看着镜子里两眼无神,眼下有着重重黑眼圈的女人,心情顿时降到了谷底。

“我怎么进了这么一具身体……”朱湘红经过几个队友的热心科普后,对自己穿进其他人的身体已经打下了一个接受良好的钉子,但看到这样不爱惜自己的人毁掉的身体被自己接手,突然觉得头上青筋都要跳出来了怎么办?

哪怕脑海里的思绪转的再快,这具身体的动作却十分迟缓,朱湘红也不急,慢吞吞地刷着牙,一边检查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用。

“面板全灰了……唉,这下怎么和其他人联系。”左侧牙刷完了,换一边。

“我的力气也变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身体的原因。感觉识海突然变大了,竟然都不能随心所欲地查看,还要我慢慢地看过去……这里多了个东西,是什么?哦,看起来好像那间带卫厨的单人间,不是像啊,就是那间房子,我的包还在里面放着……唔,可以拿出来——”

一个看起来似乎是真皮的拉链包出现在朱湘红手中,没什么重量,但也带得朱湘红的手往下掉了十几厘米。

朱湘红抱着包,拉开拉链往里看了看,见东西都还在,顺手就扔回了房间。

接着继续漱口,漱口水正吐到一半呢,来电铃声又响了起来。

备注上显示“妈妈”,朱湘红放心地接了起来,家里人来电,总不会比上司的电话让人窒息了。

“喂——喂——”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停喂喂喂,大有这边不回应就不说正事的架势。

朱湘红用气音说了一句,“喉咙痛,说不出话来。”

“喂——喂——喂——,在听吗?”

“我喉咙痛——要不今天就不要打电话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面的人听不见,朱湘红只好继续痛喉咙地应付。

“朱湘红啊,这月的钱你能不能提前打过来?”

朱湘红有些奇怪,打钱,打什么钱?

“而且多打几千过来吧,我刚给你妹妹报了个班,家里钱不够用了啊。”

哦,她好像明白了,原主每月都要给家里打钱,而且这钱貌似还不少。

“你最近不是加班吗?听说加班都有加班费,那你又攒了不少钱吧?留两千给你,剩下的全打家里来,下个月的正常时间再给就行。”

朱湘红越来越纳闷了,这是亲生的妈吗?原主不会是领养的或者买来的吧?

“还有,你弟弟和妹妹让我跟你说一声——”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远去了,两个年轻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嘴巴贴上话筒将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姐,你要好好赚钱,我看上了一款新球鞋,姐你有了钱买了送我呗。”

“我了我了——”手机被人夺了去,这回是个年轻的女音,“姐姐~,我这回考试考了班级前十,你买一套最新版的小裙子送我好不好~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这两个音色略微有点相像的人似乎还说了什么,朱湘红反正是没听到——她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喷的洗漱池上到处都是,鲜艳的液体里还带着几点固态暗红的东西。

心痛如绞,却一直维持在一个不会让人晕过去的程度,痛得朱湘红那瞬间几乎失去了所有感知,冷汗直接从额角滑落,手脚冰凉。

掉在地板上的手机不停振动,扰人的来电音锲而不舍地追魂夺命,朱湘红撑着最后一口气捡起手机长按开机键给它关机了,走到客厅就再没了力气,只得倒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忍痛,咬牙切齿。

“这个身体怎么回事?我没感觉到其他灵魂的存在啊,她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又是呕血又是心绞的,罪全让我担了。”

电话另一头,被挂了电话的两个少年瞪大了眼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姐她怎么敢挂我们的电话?”这是龙凤胎中的妹妹,她面容娇憨,皮肤白中透粉,正撅着嘴面容微愠。

“是不是手机坏掉了?”龙凤胎中的弟弟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不信。

正在一旁用抹布擦拭家具的女主人走了过来,没听到小儿子小女儿跟大女儿要东西的声音,便纳闷道:“怎么了?你们姐的钱不够?”

听见小儿子小女儿说电话那头竟然主动挂了电话,女主人顿时扬起眉毛,“她怎么敢?竟然还敢挂电话?!”

女主人从小女儿手中接过手机,在通话记录最上一条那里点了一下,嘟嘟音没响多久,就传来了“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

这下,女主人也束手无策了。

她头一次对听话的大女儿产生了一种即将失去的预感……一直乖乖躺在掌心任凭揉捏的大女儿,竟然有了反抗的举动……

S城一家三甲医院里。

腿好疼……像有蚂蚁在啃咬,四肢百骸都传来了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进来,病床上的人渐渐被阳光照到,眼皮下的眼珠转动几下,眉头不适地皱了皱,他睁开了双眼。

“唔……”李川伸出一只手挡在眼上,让眼睛能自然过渡到亮光状态中。

等到双眼适应了光线,李川只手撑着一边的床板,让自己坐了起来。

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白色的墙白色的布,只床头边上放着的花篮果篮有些其他色彩。

李川想动动腿,想下地走走看看自己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病,没想到刚试图抽动腿,腿筋就传来了一阵细密的麻感,压根就动不了。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白衣的护士走了进来。

“你醒了。”护士见着醒来的李川没有多惊讶,将他按在床上,敲了敲他腿上的石膏,问道:“感觉腿怎么样?”

“像针在扎……我这是怎么了?”

“哦,你出了车祸,两条腿的骨头粉碎性骨折,半月板受损严重,以后不可以剧烈运动了。”护士做完常规检查,给他掩上被子,漫不经心地说。

李川本想道声谢,谁知听完了这番话,脑海却一阵翻涌鼓噪,嗡鸣声中他听不见任何声响。

李川掩着脑门忍受耳鸣感时,朦胧视野中只见护士脸色一变,按铃喊来了主治医生,医生来了后检查的手法同护士相差无几,最后医生问道:“李川,你哪里不舒服?”

出车祸时他身上带着驾驶证,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有,所以信息登记得很完整。

“我……以后再也不能打篮球了么?”李川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地问道。

医生面上带了一丝同情,点头,说:“是的,而且不只是打篮球,至少一年内你都不能快跑,也不能拎重物,更不能久站。”

李川沉默地垂下了头,医生和护士走了出去,关上病房门,给病人留下安静思考的空间。

原主的记忆李川已经全部接收,车祸造成的伤害,对原主来说近乎是毁灭性的打击——身为一名职业篮球队队员,原主正年轻,尚有大好前途,却因为一场车祸而腿骨粉碎骨折,不外乎夺走了原主最重要的东西。

这场车祸发生的有些奇怪,原主不一定能察觉出来,李川却感知到了不对。

“……真相我会努力去查,害了你的人,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李川一手抚上打了石膏的腿,喃喃道。

身体里那股悲愤的郁气陡然消散了许多,甚至从双腿传来的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李川解决了身体里原主残留的意念,便开始查看自己当前的处境——面板全灰,禁用无疑了;力量体质都被压制,估计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识海突然变大了,他竟然无法一眼视察全部,也无法找到蹦蹦在哪……但是识海内有两个东西,是他能一眼就看到的。

一块土地缩影悬浮在识海内,李川的意识往里探了探,进不去,隔障坚固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一个小房间的缩影悬浮在识海另一处,这回李川的意识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看到了布局格外熟悉的一个房间。

离开前准备的空间背包正好端端地放在房间地板上,李川随时可以将它拿出来,但现在的力量不足以让他在房间内完成将背包打开的操作,病房内的监控闪着光点,现在不能拿出来。

“蹦蹦?”意识从房间出来,李川开始在识海内呼唤蹦蹦。

一股若有若无的联系出现了,李川循着这股快要断掉的联系找到了在他识海内缩成一个迷你萝卜大小的蹦蹦。

“蹦蹦,你能不能回应我?”

不仅没有回应,这句问话甚至将带他来的联系线也给震断了。

“那你好好疗伤,争取早日恢复力量,有事喊我就行。”李川留下一团留音灰雾,收回意识,将心神放在了现实中自己的身体上。

查了查原主剩余的账户余额,存款大概三四万,原主住的地方离医院有点远,他暂时不能回去,只能在医院住个几天再谈其他。

“联系不到其他人……这个华国这么大,也许被分配到了各个城市也不一定……”李川发散着思维,侧着头看着窗外明净的天空。

天空一片灰暗,几颗零星的星星点缀其间,月亮周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淡白雾气。

市中心十几环外的一处小区,一个躺在沙发上昏睡的女人翻了个身,扑通一下掉在了地板上。

朱湘红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和腰部,撑着地板坐了起来。

看了眼时间,朱湘红对这次的睡眠时间还算满意,站起来伸胳膊踢腿舒展了一番筋骨,朱湘红钻进浴室洗了个快速澡,然后包着头发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打开冰箱门,见里面有原主昨天晚上买回来的边角料蛋糕,拿出来用微波炉热了热,开了一瓶蓝莓酱,沾着酱吃起了不知道是晚饭还是夜宵的一餐。

等到肚子不再咕噜噜地响了,朱湘红这才拿起手机,开机,查看这一天里有多少未查看的消息。

“嗯……妈妈的都不看,先看看工作上的……”朱湘红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将一个个红点都消去,最后看到了上司发来的警告消息——

“朱湘红,你手机怎么关机了,看到消息立刻回我。”

“你还要不要工作了,这都中午了还没来公司!”

“下班前还没到,你就准备写辞职报告吧!”

……铺天盖地的消息,除了来自工作上的,剩下的就是原主的“好妈妈”了。

这时原主的记忆朱湘红已经接收完整,她是一个家庭里的大女儿,是不是亲生的不知道,不过从小家里给她的关爱就不如比她小十岁的龙凤胎弟弟妹妹们。原主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体力劳动者。家里从未给她报过任何兴趣班培训班,穿的衣服多是校服,没有零花钱,生活费也是平常水准。

单看她的生活水准,似乎很符合这个家庭的生活状况。

但——她的弟弟妹妹,培养方式却与她截然相反。

原主连课外班都没有上过,弟弟妹妹们却至少都有一两个兴趣班;原主没有多余的衣服,母亲却时常带着弟弟妹妹去大集市采购实惠又好看的衣服;原主没有零花钱,弟弟妹妹们却从小学开始每周就有了三十块的额外金钱给予;原主从没有去过游乐场,弟弟妹妹们……

怎么说原主的处境呢……上大学以前家里给她的照顾就是给她吃给她穿,另外督促她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将来找到一个好工作。上了大学之后,家里就对她断了生活费,只帮她交每学年的学费,说她已经成年,要独立自主起来了。工作以后,原主每月都要往家里打一笔钱,偶尔家里人有旁的开销也要她负责。

原主读书的确不错,也考上了好大学,更是找到了好工作,现在每月赚的钱有二万多。

当然,钱赚的多,工作也很幸苦,原主几乎没有休假,加班更是常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顶头上司是个脾气暴躁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可想而知原主有多难过了。

朱湘红清了清嗓子,发觉嘶哑的喉咙已经好了不少,但还是不怎么能说话,便决定打字告知其他人消息。

先打了一通短文发到家庭群,大概意思是她这些年来每月按时给家里打五千,有时还有额外支出他们的昂贵花销,败坏了身体,今天突然晕倒住进了医院,存款都被治疗费花光了,而且后续治疗还要钱,希望家里能给她一些支持,让她在医院能够养好身体。

为了让他们信服,朱湘红找了个评分很高的店,让人帮她P了张医院诊断治疗的证明,以及银行卡的支出流水,又说自己的工作也丢了,因为上司一直看她不顺眼,今天一天她都没有回消息,这个金饭碗就摔碎了。

通篇文字都用上了感情,字字泣血,说出了原主这些年为家里付出了多少,而她现在又落难到了怎样一个处境,只希望家里能给她一些金钱上的支持,如果没有也不要紧,只求不要给她加重负担了。

来电铃声很快响了起来,备注是“妈妈”。

朱湘红挂了电话,继而在家庭群里重新发了一遍自己的病历,语气颇有些控诉地发出消息:医生说了我最近需要好好休息,最好卧病在床,一点心神都不要用,能够打字已经是医生勉强允许的极限了,我的喉咙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是不能接电话的……妈妈,是没有仔细看过我的病历吗?

于是家里人只好选择在家庭群里给她发消息——

妈妈:你这病真有那么严重?一天就要好几千?

姐姐:病历上写着啊,我病得太重,钱花的肯定多啊。

妈妈:那你妹妹的班怎么办?名都报了。

妹妹:哎呀,妈你不要这样说啦,姐姐现在自己都没钱用,哪有多的钱给家里人花呀。

妈妈:朱湘红,我就问你吧,你是不是要当不孝女!不管怎么说,这个月的五千你都得打过来,而且必须是今天!

“听不进去了是吧……”朱湘红心中冷笑,原主的家人如此顽固不化,也就不怪她快刀斩乱麻了。

朱湘红三两下打完一段话,发出去,将所有亲人都拉入黑名单,接着开始处理工作问题。

对家里人说的一段话不外乎就是一段威胁,她会按照每月两千的赡养费按时打到父母两人的卡上,但这些年给的钱实在太多,她会按照每月两千算,算算这些年给的钱足够多久,多久之后才会恢复每月两千的赡养费。如果非要坚持,那就请上法院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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