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姑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全身被一个有力的怀抱紧紧的环抱住。
漆姑看不到,只感觉阴寒的箭矢从头顶飞过,一只大手附在她的后脑,“没事了,别怕。”司马弘清雅的声音在耳边安抚。
她她差点又一次死在了弓箭之下,一想到这个,心跳就很快,连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的手死死抱住司马弘,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心跳得慢一点,才能让身子没那么颤抖。
被箭矢刺入心脏的感觉太冷也太痛了,真的体会过是死亡的绝望后,还能再次承受那灭顶的无望。
上次被绑架差点被申卫的人用弓箭对准的事历历在目,当时她因害怕而痉挛,最后剧烈的害怕下晕了过去,她庆幸自己晕了过去。
司马弘的怀抱大大的安抚了她,令她不至于才吃晕厥。
感受到怀里人在发抖,司马弘的心就像被无数极寒的箭矢刺中,万箭穿心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他面色凉下来,今日不该任由那些尾巴跟在后面的,他轻轻安抚着怀里的人,护着漆姑脑袋的手,伸到旁边将搭在一旁的披风披在漆姑的身上。
“是我不好,别怕,别怕。”司马弘轻声安抚。
漆姑靠在司马弘的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度,以此平息惊惧,司马弘的怀里很温暖,很安稳。
长久以来高度紧张的戒备像一张上满弦的弓,在适宜的温度和安稳的怀抱里,这张绷紧了的弦的弓,软化了。
漆姑眼泪不受控的流出,她不想哭得,尤其在司马弘面前,她讨厌自己总是在司马弘面前软弱、狼狈。
可她不得不承认,上辈子她好喜欢这个怀抱,尽管司马弘能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太少太少,她也甘之如饴。
“司马弘我恨你,我恨你……”漆姑边哭边说,她像这是为上辈子的自己对司马弘说的。
“好,我知道。”衣襟被泪水打湿,从来没有后悔过的司马弘,这一瞬间,动摇了,那日离开前如果他把漆姑抱在怀里,告诉她今日无论如何不要出府,也许……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司马弘,你根本不知道被一箭刺穿有多痛。”怀里又传来带着重重鼻音的声音。
“嗯,不要原谅我。”因为他也无法原谅他自己,漆姑说得没错,他自诩算无遗策,却因为自负自傲让怀里的人失去了性命,他早就明白,只是不想承认,因为承认带来后悔,后悔就会让失去漆姑的痛苦无限放大。
“不要告诉阿父我今天又差点被箭矢刺中了。”
“好。”司马弘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柔软,好像在梦里,漆姑全心全意的信赖他,这怎么不是一场梦。
“我现在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我才会借你的怀抱靠一靠,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对你非分之想。”漆姑闷闷的补充。
“好”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司马弘的手轻轻抚了抚漆姑的头,像安抚受惊的小鹿,修长的手指在漆姑鬓角理了理,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
因为受惊,小鹿没有像平常那样警惕着,一惊之下对他敬而远之,反而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
司马弘失笑,漆姑,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放开。
外面的声音逐渐平息。
阿峰的声音传来:“主子,尾巴处理了,我们无人伤亡。”
司马弘对着门外道:“留活口,路边清理干净。”
“是。”
他又问怀里的人:“张将军那里今日先不去了,我们先回府吧,嗯?”司马弘细语询问,生怕惊吓到漆姑。
尽管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让人感到安心,但漆姑明白,这个怀抱不属于自己,她想,她只是有点累了、有点怕了,回到都城的每一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不在考虑很多事。
她终于明白,要像司马弘这样考虑全局,并且算无遗策是多么累,没有人像他一样。
在李家村的日子太悠闲自在了,让回到都城的她深刻感受到,在长央宫生活,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她就很不适合,上辈子她强要留在都城,留在司马弘身边,是非常错误的选择。
漆姑有些恋恋不舍的从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出来,抛开司马弘不谈,这个怀抱的确还挺舒服的。
这是除了阿父以外,她第二喜欢的怀抱,当然她还没机会去尝试更多的怀抱,等以后,她一定要找到比司马弘靠起来更舒服可靠的怀抱。
漆姑坐直了身子,正了正脸色,眼神不敢看司马弘的眼睛,“咳,我,我……刚刚只是被刺客吓到来了,还望司马大人见谅,我们还是如期去舅舅府中。”
漆姑不想让舅舅担心,既然现在没事,看司马弘的样子,这次的刺客在他的预料当中,想来不是什么的大事。
既然不是冲她来的,避免夜长梦多,舅舅的身体重要,让叶神医看一看,她也好放下一桩心事。
漆姑又紧张的问:“对了,叶神医没事吧!”
司马弘道:“没事,今日的事情,我早有防备。”
漆姑眉毛一挑,控诉道:“哼,原来如此,那我今日是受你连累,你明明知道有刺客,还非要上我的马车,是不是故意的?”
话里都是指责,只是现在她红着鼻子,在司马弘看来,不像指责,倒像是在发泄对他的不满。
“嗯,都是我的错,我又欠你一次,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呢?”
漆姑自认为自己重来一世,再也不是上辈子单纯的自己了,司马弘这个千年老狐狸,说是他欠她,不知道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坏水,她哪里敢让他补偿。
她问:“这次是什么人要杀你?”
司马弘嘴角勾起一丝笑,不像上辈子好骗了啊。
本不想让漆姑知道那么多,不过……他还是道:“因为盐铁官营一事。”
漆姑知道,上辈子司马弘被很多人攻讦,就是因为他提出了盐铁官营之事,她记得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这辈子司马弘提前收回盐铁经营权之事,想来是想提前布局,被他断了财路的人,自然恨他入骨。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万一有个什么纰漏,你自己和我都小命难保。”漆姑这才反应过来,她又卷进司马弘的事里了。
“正是因为担心,我才硬要上你的马车,这样咱们也能同生共死了。”
“谁要和你死在一块,司马弘,你利用我时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有个思想准备,我不想每次都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像上辈子一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漆姑这一次是真的带了火气,“当然,如果您能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利用我,我会谢谢您的!”
“好,以后我都告诉你。”
司马弘看着漆姑生气的脸,司马弘嘴角上扬:“这次想要刺杀我的是承恩伯,他的家人在兖郡做盐生意,可以说兖郡、陵郡、庸郡三个郡的盐都被承恩伯的家人垄断,连朝廷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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