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声,钟媪倒在地上,一双眼珠子,像老鼠偷米被发现时一样的慌张。
“皇姊你这是干什么!”二公主急言道。
漆姑无一点公主的模样,蹲在二公主的眼前,“二妹妹,到现在你还要演戏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公主眼神闪躲。
漆姑轻笑,“好吧,我想,二妹妹无论是否主动交代,今日的事情我……还是会追究的,我毕竟不像二妹妹一样。”
漆姑起身,对福莲道:“福莲,搜身。”
福莲得令,一把揪住钟媪的衣领,在她怀里仔细的搜了搜,果然找到了那一个药瓶。
福莲打开小小的瓷瓶,但……里面的药丸有些不对,这,并不是红色的药丸,大小和颜色都不一样。
“大公主!怎么了,什么都找不到吧,这一切根本是你和皇后的阴谋,想要陷害我和容儿的阴谋!”郭夫人膝行着转向皇帝所在的方向,“陛下,看,这一切都是大公主的阴谋,她故意的,那瓷瓶什么都没有!”
“郭夫人,谁说我是在找那粒药丸了。”漆姑朝皇上道:“父皇,刚才林媪说钟媪懂些药理,我想着今日这红色药丸之事说到底不过是们姐妹之间的玩笑话,钟媪才是罪无可赦!”
“这钟媪又怎么了。”楚沛问。
漆姑不答,反而拿着刚才从钟媪身上搜出来的瓷瓶问钟媪:“钟媪,你身上这瓶药丸,是做什么的?”
钟媪匍匐在地,“大公主,我身上有些旧疾,不过是些预防旧疾复发的药而已,难道这也有罪吗。”
漆姑一改先前的淡然神色,神情严肃起来,“大胆奴婢,到现在还不如实交待,既是预防旧疾的药丸。”漆姑对福莲说:“福莲,那就把药丸喂给钟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漆姑话一出,只见钟媪匍匐在地的身子抖得如筛糠一样。
钟媪眼神慌乱看着福莲手里的药丸,苍白的嘴唇大叫着:“不,不要!!”千防万防,没有想到,大公主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她今日带着这个不过是以防万一,刚才只想着把那红色药丸丢了,忘记还有这一瓶了!
福莲哪里会听她的,捏开她的下巴,将瓶中的药丸随便到处几粒,喂钟媪嘴里。
“呜呜呜”挣扎几声过后,钟媪的眼睛开始变得呆愣,没过多久,她眼睛翻白,整个人便瘫软着倒在了地上。
福莲上前探了探钟媪的鼻息,“陛下 、皇后娘娘、公主,她晕过去了。”
殿中各人心中各异,只是看着皇帝越发难看的面孔,涉及宫廷内闱,现在魏新有些后悔为了看热闹,跟着皇帝来了。
“看来,今日之事是我狭隘了,本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闹矛盾,谁想到,哎~”皇后起身想楚沛微微躬身请罪:“陛下,都是我管理不利,才闹出此等丑事。”
楚沛扶起皇后,“阿令哪里的话,你管理偌大后宫本就不易,些许疏忽算不得什么。”
楚沛看着郭夫人,他的确很喜欢她,她貌美妩媚,温柔小意,并且还知情识趣。
当年郭家在他最缺钱的时候带着几百两两黄金来投奔,解了他燃眉之急不说,还献上郭夫人这样的一个大美人,怎么能不让她动心。
这些年来,他知道,她和皇后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并不阻止,平常人家,尚且还要为了些许家财争宠抢夺。
他成了皇帝,这万里江山都是他的,郭夫人有点想头,又有何不可,当年他就是抱着那微茫的希望揭竿起义,没想到还真让他坐上了这个位置。
他一方面享受郭夫人的奉迎讨好,另一方面,郭夫人的确给他生了个好儿子,这儿子看着还比大儿子健康威武得多,身子康泰才是有福之像,文韬武略上,也不比大儿子差,要说他没有过动摇,那是假话。
当然,动摇归动摇,这样重的责任,这样大的江山,交给谁他都有些不放心,那就多看看再说。
谁料会发生今日之事,楚沛一时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有些觉得遗憾。
倘若将二皇子换给皇后,将大皇子换给郭夫人,他又何至于为太子之位纠结至此。
可惜,世上没有两全的事情,楚沛指着郭夫人:“郭姬啊郭姬,你到底在想什么,非把披香殿弄得乌烟瘴气你才安心是吗!还有容儿,父皇平日觉得你很是安分守己,怎么这次陪着你母妃胡闹!”
“陛下,我错了,都是这钟媪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谁知道她胆子这样大,都怪我年轻才上了她的当。”
二公主终于清楚,今日棋差一着,郭夫人泪如雨下,她跟上,那眼泪也不要钱似的流下,“父皇,都怪女儿不好,没能察觉到这个包藏祸心的奴婢,原来藏着这样的歹毒心思受了她的蛊惑,我有错,我认罚,我自请禁足,一个月,不,两个月,呜呜呜~”
母女二人哭得此起彼伏,别说还有些韵律在里面,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漆姑想夸赞她们一句:哭得挺好听。
钟媪如今晕着,任由她们母女二人怎么说怎么是,就算是钟媪醒着,那又怎样,钟媪难道还敢说她们说得不对吗!!
郭夫人和二公主轻飘飘就把一切的过错却都推到钟媪身上,漆姑看向她高高在上父皇,她们敢这样做,是因为过往的很多次,都得到了父皇的偏爱和暗中轻拿轻放吧。
即使受到一定的处罚,等到父皇想见郭姬时,郭姬几句话就能让父王回心转意。
漆姑想到当年那辆小小的马车里,父皇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也令她至今难忘的眼神,那眼神里坚定冰冷阴翳的眼神,唯独没有一丝不忍。
那眼神,上辈子成为她无数次午夜梦回挥之不去的阴影,以至于当她回宫,面对自己成为皇帝的父皇时,更加唯唯诺诺,能逃就逃,能避就避。
好像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一样,现在她想,她之所以逃避这自己的父亲,是因为她太清楚了一个事实:即使至亲之人,在危急时刻,也会推开她。
因此,她本能的回避着这份早就连渣渣都不剩的父女亲情,倘若父皇不是父皇,她本可以不去巴结和讨好她。
可偏偏,父皇成为了父皇,她作为一个公主,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并且敬仰有加,连一丝怨气都不能有,就算有也不能表现出来。
母后其实和她一样的处境,母后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不过,母后选择了另一条路,她没有像她一样因为看清了父皇的本性,便疏远了他,反而兢兢业业的做着皇后,而不是一个男人的妻子。
她做皇后做得比皇上好,母后得到了前朝大臣的拥戴,阿弟的身体的确是竞争太子之位最大的不足,母后生生为他弥补了不足,一个拎得清且治国谋略、手段、心性都不输皇帝的太后,对一个国家来说也至关重要。
漆姑正想着,只听母后铿锵的声音道:“陛下,我知道郭夫人和二公主都是受钟媪和郭家蛊惑的,所以这件事郭夫人和二公主不过是年轻不懂事。”
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