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快穿之白月光她天生反骨 岭白

29. 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4)

小说:

快穿之白月光她天生反骨

作者:

岭白

分类:

古典言情

阿奴明白,所谓的“罚”半个月上夜,只是小姐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养伤,等到伤口养好,她还没能讨得小姐青眼的话,就又要回到粗使丫鬟的行列。

这是小姐的好心,她从书里明白了穷人家的不容易,但显然的,她到底没办法明白落毛凤凰不如鸡的真正意味。

比起自始至终就在低处,这从高处摔回低处的落魄,只会惹来更多的嘲讽和敌对。

更何况阿奴在别人眼里也从来不是什么凤凰,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雀儿捡着旺处飞,她要是没能长长久久的落在高枝上,树下的群鸦只会群起而攻之。

小姐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她不明白这一点,但阿奴明白。

于是这半个月,阿奴侍奉小姐时,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白日里要去干粗活,晚上还要陪着小姐算账查册,短短几天下来,本就瘦削的身板看起来更加单薄,尖瘦的下巴衬着大大的眼睛,她并没有像书里那样的弱柳扶风,而是更加像是一只尖酸刻薄的猴子。

这副模样更加惹得碧溪不喜,却意外地讨小姐的怜爱。

阿奴并不知道自己的年岁,但她自小吃不饱饭,看起来不仅比司年矮了一头,还又瘦又小,司年理所应当地把她当妹妹看。她叫她小丫头,有了什么好吃的,也会特意吩咐人留出来给她晚上加餐。

阿奴从这种“我很惨,你就会对我更好”的反馈里,嗅到了上位的机会,每每在闲谈的时候,总是会随口提起自己之前流落在外的遭遇。

小姐也果然更加心疼她,也对她更好,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要把她长久留在身边的意思。

所以不出意外的,阿奴脸上的伤,半个月也没能好全。

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晚上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蹭破,第二天又弄得血流满面。

司年装着不知情,配合地一边上药,一边责怪她睡觉不老实,转头就和系统念叨,“这个世界的方眷,好像...更有趣了。”

系统那么一丁点的,“司年没有认出方眷”的侥幸也被打消,他隐约咂摸出一点司年放任阿奴不管的用意——在现在这个世界、在眼下这个身份,她什么也不用做,阿奴也会主动地招惹上她,阿奴在这府上静默的那两个月,更像是当贼的提前踩点。

她踩出了这个府里下人们的一般晋升渠道,那就是粗使丫头讨好三等丫头,三等丫头讨好二等丫头,而二等丫头眼巴巴盯着一等丫头——不过这个阶段的丫头已经不仅仅是讨好,因为二等丫头的上位,就意味着一等丫头的落势,相比单纯的讨好,她们复杂的多,有更加激烈的竞争、对抗和合作。

司年身边原有的三个一等丫鬟,碧容嫁出去了,碧桃去了庄子上,碧溪一个人在府上忙,可尽管碧溪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会轻易提出让谁顶了碧容的位子。

毕竟二等丫头里,有和她关系好的,也有和碧桃更加亲密的,这新来的第三人是谁,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了以后兰院,谁才是除了小姐之外,真正一人之下的人。

这当然不只是一个人或两个人的斗争,她们背后所代表的,是整个相府站队的人的利益网。

而作为一心冒头的阿奴,自然而然地聚焦了所有人的矛头!

阿奴知道,可阿奴不在意,她把司年想的太过简单,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她觉得自己可以左右小姐的情绪,自然而然地就能左右自己的未来和前途。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是司年给了她这样的错觉,但错觉带来的恶果,是要阿奴自己承担的。

今日,阿奴的伤口在自己的刻意拖延下,终究是只剩下了一道白色的疤痕,今夜,也是司年最后一次为她上药。

小姐的指尖轻轻擦过那道细痒的伤处,她抬起阿奴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那道伤疤。

那股清冷的药香就萦绕在阿奴鼻尖,她仰头望着司年,月光从她身后的窗子里洋洋洒洒、挥霍而来。

阿奴之前总想,那月光白花花、冷清清,要是银子就好了!

可相府的月光似乎格外温柔,它落在司年身上的时候就像是一层纱,缥缥缈缈的,叫人想起广寒宫的嫦娥和玉兔。

阿奴眼睛一眨不眨的,她能看清小姐根根分明的眼睫,眼睫的每一次颤动,都像是轻轻拂过了她的心脏,每到这个时候,阿奴总是会忘记呼吸,直到那香气的蛊惑散去,她才缓过神一般地避开小姐的视线。

她不懂自己只是坐在这里没有动弹,怎么心跳就忽然快了一阵,等她平复下来的时候,她再次望向司年眼里,说“小姐...您若是真为我好,就请放我出府吧。”

司年一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

她的手肘轻轻搭在桌沿,明明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浑身的气势忽然就和阿奴从前看到的不一样了。

阿奴几乎是下意识地跪下,她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糕点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她们说的对,我桀骜不驯,受不了府里这么多的规矩,外面的日子虽然和府里不能比,但我习惯了,也习惯了不受拘束,小姐若是愿意放我出府,我愿意立下欠条,小姐当初赎我的钱,我会慢慢还给府上,还求小姐开恩!”

话落,阿奴略抬了抬头,小姐的手就垂在她脑袋不远处,她看见小姐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正动作轻慢地摩挲着,这是她在思索时的下意识动作,不过因为无名指上还沾着药膏,故而同小指一起微微翘起。

司年手指纤细白皙,这动作做来很好看,透着股随意的慵懒,像是朵夜里盛开的昙花。

阿奴私下学过,却总显得幼稚和生硬。

说到底,她学不来小姐的那份随意从容。

司年的目光淡淡的,她想起阿奴第一次吃到这东西时,一口气把盘子里的五六样糕点吃了个干净,一样六块,阿奴直接撑得整晚没睡着。

第二次,说了也没改。

第三天的时候,司年就只能把那些糕点的份量减了半,一样只给了她留了两块尝鲜。

阿奴吃惯了苦头,所以对自己能抓到的好东西都想占有,司年并不认为她就会这么轻易放弃,所以今夜说起这些,大抵是为了以退为进。

不过司年愿意陪她演戏,相比起方眷的单纯,阿奴显然有意思的多,司年把这当作升级过关的游戏,颇有些遇更强就更加兴奋的意思。

“抬起头来。”司年垂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奴,“你只求我放你出府,是想出去了,好重操旧业?”

司年的语气很轻,却听得阿奴心头莫名一滞。

小姐的诘问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无非是说她不知悔改、不知廉耻、不懂礼仪,届时只要她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或许还能有最后的机会一步登天,再不济,有了这么些天的情分,小姐也不会任凭她回到任人欺凌的境地。

她从来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撞上相府的马车,她是个实打实的赌徒,原则就是用最少的时间和精力,来换取最大的回报。

早在自己被纳入奴籍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这一生要么在相府往上爬,要么等着别人踩着自己往上爬,今天的赌注是小姐的善心和怜悯,她要是赢了,日后就是相府嫡女身边的人,她坚信自己能让司年为自己破一次例,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要是输了,小姐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府,若是两个月前,她还只是一个因为小姐的一时善心买回来的下人,既然无心向善,失望过后,大不了就把她撵出去,相府家大业大,不缺那几两银子。

可现在,她经过了小姐半个多月的好心调/教,她不仅有小姐对弱者的善心和怜悯,还有小姐独对于她的情分,有着情分在,纵使失望,也不过是把她撵到别的地方干活。

只要出了兰院,她大可以投靠这府上别的主子。

不管怎么算,都不算亏。

可她明明都算计好了,在瞧见小姐难以言喻的冷清和失望的时候,她还是缄默了片刻。

那些话堵在嗓子里,阿奴半晌没说出声。

不过司年已经从她的默认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眼底的失望更甚,甚至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当日就不该跑到我的马车前,大牢里没规矩,想是更和你的意。”

阿奴的头埋的更低,片刻后,才听她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解释道,“牢里也有规矩,不过我这种小偷小摸的进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