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事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不收拾这个烂摊子不行了!
克莱恩打开了门,盯着昏厥的于尔根的身体看了几秒。最后只好认命地把他拖回室内。
他对安波莉娜使了使眼色,二人合力,一人拽住于尔根的双臂,一人抬起他的脚踝,终于是把这个失去意识的倒霉人请进了屋里。
对于两位非凡者而言,一位成年男性的重量算不上什么负担。但是对于安波莉娜来说,最大的考验应该是在搬运过程中学会掌控这具身体,小心不要捏爆于尔根的脚踝...!
如果今晚再出什么差错,她怀疑主人会把她扭送到最近的教堂里当场超度。
这位客人仰躺在沙发上,安波莉娜非常贴心地想起自己还有个女仆的身份,随手拿起一个抱枕塞在他的后脑勺下。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她想着,这样也算戴罪立功了!
而于尔根的状态并不好,他似乎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噩梦:眉毛抽搐,嘴角扭曲。整张脸上浮现出纠结又痛苦的神色。
安波莉娜用“我们该怎么办”的眼神看了过来。
克莱恩用“我也不知道”的眼神望了回去。
沉默又尴尬的空气在屋里蔓延。
克莱恩看着于尔根律师那张备受折磨的脸思考着对策。使用他手上的梦境符咒?让于尔根以为自己是在门口陷入什么深度睡眠,然后恍惚地出现了梦魇,把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全归结为梦境......!
“也许...”克莱恩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有点疲惫地建议道,“我们应该祈祷于尔根律师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吧。”
可能因为意识到自己犯了事,安波莉娜此刻显得异常乖巧:“那我们该向哪个神祈祷呢?先说好,大部分的正神都不怎么待见我哦!”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克莱恩的内心在哀嚎。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理性思考:于尔根律师这么晚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之前签订的合同出了问题?军情九处的人员盯上了“夏洛克”了?于尔根之前为他所做的保释流程有问题?
他的目光投向门口,那里还有个被二人所遗落的小巧的竹篮。
...这是什么东西?
克莱恩怔了一下,立刻快步走出去,将篮子捡了回来。
在安波莉娜的注视下,他掀开覆盖其上的布巾。一股混合着黄油、苹果、坚果和肉桂粉的香甜气息立刻扑面而来。馅饼的表皮烤得金黄酥脆,各个都饱满硕大。丰富的馅料几乎都要从酥皮里爆出来。
于尔根只是来送吃的啊!克莱恩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身旁的罪魁祸首。安波莉娜只是无辜地歪头,回了他一个微笑。
头好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复杂的情绪。
全黑之眼就是全黑之眼。是他利用亵渎之语击杀秘偶大师罗萨戈的时候的战利品。这经过真实造物主污染过后的特性也没法直接当做魔药主材料使用,偏偏他现在也没有净化掉它的办法。拿给安波莉娜吃下,塑造身躯过后,竟然变成真正的、没有眼白意义的特征。
看起来更像什么邪神侍者了!顶着这种特征出门,迟早要被官方人员一锅端....
另一边,安波莉娜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于尔根起伏的胸膛,又转移到他修剪整齐的鼻下胡须。接着又好奇地对比了一下克莱恩下巴上那圈更为粗犷的胡茬,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克莱恩:“.....”
这你也要比一下吗!
看到她那纯粹好奇的模样,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无法训斥她的挫败感。心下也不由自主开始找借口给她开脱:唉,这谁想得到呢,她也不是故意的。谁也不知道全黑之眼会有这么个副作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糊弄即将醒来的于尔根律师......
克莱恩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呃...呃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躺在沙发上的于尔根发出了含糊的呻吟声,眼皮开始不安地颤动。
安波莉娜连忙把脑袋躲在沙发靠背后面。
于尔根缓缓地坐起,用手捂住抽痛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差颤颤巍巍地支撑着身体。他先是非常谨慎地环视了周围一圈陌生的装潢:吊灯不一样,墙纸的装修风格不一样,茶几的摆放位置更是和自己家里截然不同。
当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是曾经合作过的对象,“夏洛克·莫里亚蒂”的时候,这种眼神变成了纯粹的茫然。
克莱恩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无辜而关切:“你感觉怎么样?”
“莫...莫里亚蒂先生?”他似乎很吃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您家里?”
他似乎还想努力回忆起什么,当目光扫视到桌上那个熟悉的竹篮后,发出了嘶的一声,先前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哦,对....馅饼。我记得我是来送馅饼给你的...”于尔根竭尽全力地搜刮着记忆碎片,“但是就在门口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克莱恩也面不改色地开始撒谎:“是低血糖。”
“低血糖。”于尔根困惑地重复着这个单词。
安波莉娜躲在沙发背后听着两人的对话,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
罗塞尔大帝的书里也描述过这种亚健康的状态!夜晚这么寒冷,疲惫的律师因为平时加班加点工作,没有按时吃饭导致产生眩晕,最后直接昏迷在别人家门口,非常之合理!
“可是我分明看到了...什么东西。”于尔根吃痛地按压太阳穴,“什么很奇怪的....生物...”
克莱恩面不改色地继续糊弄道:“也许是一条野狗、野兔、小动物蹿出去了。你知道的,这个天气。贝克兰德郊区的动物喜欢在夜间的城市觅食,顺便寻找温暖的地方过冬。”
这话立刻激起了安波莉娜的反抗态度,她在他的脑海里大叫:“我不是野生动物!!”
我没说你是...克莱恩嘴角抽搐。
他尝试着转移话题:“毕竟,不是每只流浪小动物,都能像布罗迪那样幸运,有一位真正疼爱它的主人...”
提到奶奶和布罗迪,于尔根律师面上的紧张和困惑果然消散了不少。
在温暖的灯光下,他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他努力地坐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领口,试图在这位合作对象面前维持基本的仪态。
他揉了揉依旧有些发痛后脑勺,疲惫地说:“事实上,莫里亚蒂先生,我这次前来,除了送馅饼,也确实有件和布罗迪有关的事情想委托你。”
那只小黑猫又怎么了...克莱恩想起布罗迪那只高傲的小黑猫,被多丽丝奶奶不小心关在了壁橱里,却被误以为丢失的乌龙,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请说吧。”
他找了个位置,有些放松地坐了下来。这个角度偶尔目光瞟到安波莉娜正在沙发后晃动的发饰。
而于尔根对自己身后还藏着一个活人的事实浑然不觉。
“我最近接手了一个比较麻烦的案子。关于东区的矿山的一些工资纠纷,整日都在加班处理合同和文件。”于尔根的动作牵扯到后脑勺的伤口,让他又忍不住嘶了一声,“而奶奶那边,最近也从凛冬郡来了老朋友,需要她过去做客几天,小聚一段时间。”
凛冬郡...那确实挺远的。
克莱恩立刻明白了他的潜台词:于尔根律师是在担心家里没人,布罗迪又会独自一人在家,指不准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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