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雪拿到药,立刻吃了。
过了半个小时,药效非但没奏效,反而更难受了。
他捂着丝丝钝痛的胃,拿来胃药说明书看,上面清楚写着饭后服用。
林涧雪无奈,只得翻箱倒柜暗中祈祷家里能有应急食物,终于,在抽屉最深最深的角落里,找到一包被遗忘多时、但坚强不屈尚在保质期内的燕麦。
林涧雪如获至宝,立即倒进碗里,烧一壶热水冲开。
他胃里难受的厉害,除了疼还有些恶心感,强忍着吃了两口燕麦粥,胃里灼烧的刺痛更加明显,一阵一阵的反胃。
有电话响起,林涧雪看一眼来电显示,缓了几秒疼痛才接听,嗓音清凉淡漠,不露痕迹。
“妈。”
“在忙吗?”
“在家。”
林涧雪以为妈妈下句话会问“吃饭了吗”,因为江畔他妈每次来电话都是这些套路话,下班了吗,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呀,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中秋节快到了,能有时间吗?”
林涧雪没听到自己以为的话,一边无所谓的在心里笑笑,一边忍着胃里更强烈的抽痛,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
逢年过节,林氏免不得要家庭聚会,他得见爸爸,妈妈,还有林空谷。
林涧雪那句“我不知道”不是推诿,但也是相当好用的挡箭牌。
他工作特殊,随时都会出任务,罪犯可不会管你是中秋还是国庆,大年三十晚上照样杀人放火。
林母没再多说什么,在临挂电话前说道:“早点睡,别熬夜。”
最简单不过的六个字,却让林涧雪心里一涩。
胃很难受,像刀子割一样疼。
林涧雪想回卧室床上躺会儿,突然听见敲门声。
林涧雪深吸一口气道:“谁?”
“我。”邢燃的声音。
林涧雪有些意外,扶着桌子起身问:“有事吗?”
“你怎么了?”
“什么?”
“我听你声音不太对,你没事吧?”
林涧雪怔了怔。
他的愣神,换来邢燃大力的敲门,语气染上担忧和急躁:“林涧雪,你没事吧?你开开门。”
林涧雪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的邢燃一个箭步就冲了进来。
林涧雪被他风风火火的架势弄得有点晕:“我没事。”
邢燃不信,因为林涧雪脸色白的厉害,嗓音沙哑虚弱,看起来累极了。
邢燃本能问:“吃饭了吗?”
林涧雪有些啼笑皆非,怎么每次跟邢燃接触,三句话不离吃。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邢燃的职业就是围绕着吃。
林涧雪正想着,就看见邢燃锐利的视线在客厅一扫,精准无误的落到茶几上吃剩一多半的燕麦粥。
林涧雪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糟糕。
邢燃:“你就吃这个?”
来了,他来了!
邢燃脸色阴沉:“你千万别告诉我这是你累了一天之后的晚饭。”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熟悉的唠叨开始了!
林涧雪掀了掀嘴唇,莫名心虚:“燕麦很健康,是优质谷物。”
邢燃立即反驳:“但它营养单调,没有动物蛋白,你是干体力活的,不吃肉哪行?”
林涧雪哪有精力跟他探讨营养学,敷衍道:“知道了,你回家……”
突然一阵难以忍受的胃部绞痛,来势汹汹,疼的林涧雪没忍住呻//吟出声。
邢燃脸色大变,一把搀住他胳膊:“怎么了,哪里疼?肚子?”
邢燃立即抬头寻找,在餐桌上看到胃药。
林涧雪咬牙忍住,额头溢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更加煞白的惊人。他借着邢燃胳膊的力道勉强站着,这条胳膊坚固稳定,如同公交车的扶手杆,还是“智能”的,让林涧雪放心的把自身重量交托给它,偷享片刻轻松。
突然,他全身一轻,双脚离地。
邢燃左手托着他的肩胛骨,右手托着他的腿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沉着脸往外走。
林涧雪惊呼:“干什么?”
几个呼吸间,邢燃抱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已经冲到一楼:“去医院!”
*
二十分钟后,林涧雪躺在医院急诊观察室,打吊瓶。
邢燃坐在陪护椅上,双腿微分,挺胸直背,一副威严的军官坐姿。
那眼神如刀锋似的戳在身上一秒不停,林涧雪浑身不自在,不得不说:“只是胃痉挛,你别大惊小怪的。”
“只是?”邢燃冷笑,“胃痉挛不管就会胃出血,然后胃穿孔,然后癌前病变,然后癌了,然后死了!死了你明白吗,有请天天接触死人的林科长发言讲解。”
林涧雪:“……”
邢燃再次冷笑:“医生说你太久没吃东西,胃酸都快把胃粘膜烧烂了,你可真行啊林科长,你跟自己有仇吗?就说说我遇上这几次,第一次是面包,第二次是小饼干,第三次速食燕麦,啥好身体经得起你这么作践?”
林涧雪:“……”
邢燃持续冷笑:“你甭用那眼神看我,胃病全是作出来的!长期饮食不规律,饥一顿饱一顿,你才二十来岁就胃病这么严重,到老了咋办?”
林涧雪本就病的难受,再被邢燃喋喋不休的叨叨叨,精神一度有些崩溃。
恰好耳边传来小孩的哭声,他看向隔壁床,小孩因为急性肠胃炎入院,又哭又闹,父母围在他身边心疼的又亲又哄。
林涧雪垂下眼睫,自嘲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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