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刘强第一个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李斌也是浑身发抖,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陈起脸色铁青,死死攥紧了拳头。
裴霖只是在原地短暂停留了一瞬,随即转身就要继续往前走。
“裴、裴哥!”刘强强忍着恶心开口,“人都死了,那一万冥币不拿走是不是有点浪费?”
裴霖侧过脸,昏黄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贪死三个了,你也想死吗?”
刘强打了个哆嗦,决口不再提捡钱的事。
老吴凄惨的死状一下打破了团队原本轻松的气氛,让氛围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但更沉重的还在后面。
“灯油消耗太快了。”
傅决轻轻掂了一下手中的长明灯,感受到那明显减轻的重量,皱起眉头,“起码是来时候的十倍,也可能更多。”
这句话说得人脊背发凉,裴霖皱了皱眉,几乎没有犹豫,当即喊出了那个字:
“跑!”
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压过一切,众人立刻拔腿狂奔,杂乱的脚步声在街道回响。
然而灯油消耗的速度依旧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快,光线几乎是每分钟都在变暗的程度。
李斌崩溃地抓着头发:“我草,我草,我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道具规则还会变的!”
跑在前面的孙娜体力出乎意料的好,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要是、要是我们刚才继续探索的话......”
刘强闻言,后怕地扯着嗓子怪叫起来:“对不起裴哥!我不该质疑你的权威!”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即便裴霖已经足够小心,却仍然没办法百分百预料到叵测的规则。
长明灯的光芒持续衰减,又坚持了十多分钟后,只听呼地一声。
那簇微弱的火苗跳动了一下,随后,彻底熄灭了。
周围的光芒褪去,黑暗重新笼罩上来,漆黑如墨,不见五指。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被迫放大到极致。冰冷的晚风刮过皮肤,耳边开始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像无数只脚在干燥的地面和碎石上摩擦,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有东西在靠近。
而且,有很多。
“别停!继续跑!”
裴霖的声音穿透黑夜,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众人绝望地继续朝前奔跑,但失去了视觉后无法分辨方向让他们就像只知道乱窜的蚂蚁。
“孙娜!”裴霖的声音再次响起,“用相机探路,背九九乘法表。”
尽管不知道这前后两个命令到底有什么关联,但人在极度慌张的时候服从就变成了本能,孙娜第一时间拿起相机,然后开始背:“一一得一二二得二——”
裴霖:“大点声!”
孙娜哭喊出来:“一一得一二二得二三三得三——”
刘强:“你背的是个鬼的九九乘法表你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吗!”
孙娜:“我也不想啊我太紧张了四四得四五五得五——”
失去了视觉后,听觉就变得分外清晰,原本已经有些跑散的众人,立刻循着声音的方向快速聚拢过来。
根据她声音的大小和清晰度就能判断自己是跟紧了还是落后了,是否需要加速,是否偏离了方向。
“裴哥,前面有条三岔路,我不记得回去的路要怎么走了!五五得五六六得六——”
“走中间,直走,右转。”
“八八得□□九八十一......低头!前面有钢筋!”
众人弯腰,几乎是贴着地面爬过去。
“啊啊啊啊前面有东西!”孙娜一边发出恐惧的尖叫一边拔腿狂奔,“有手从墙壁伸出来了,它们要摸上来了!二二得二三三得三——”
裴霖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傅决。”
“这里。”
傅决的声音就在耳边,裴霖将刀递向声源处,傅决伸手稳稳接过。
在孙娜的视角里,只能看见一道刀光闪过,墙上伸出来的那些鬼手便被连根斩断,快得她肉眼都很难捕捉。
凄厉的惨叫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地响起,一张张鬼脸从两边浮现出来,孙娜吓得一个激灵:“五五得五后面忘了好吓人啊妈妈救我啊啊啊哦哦哦鹅鹅鹅ABCDEFG——”
刘强很想吐槽她喊得跟狗按到键盘一样,但肺已经像风箱一样快跑炸了,只能作罢。
裴霖报点的速度,包括每一次意外发生时下达的指令都快得不可思议。而傅决总能精准且迅速地执行每一次命令,三人的配合极其高效,硬是在黑夜中杀出一条血路。
但身后那些沙沙声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奔跑而被拉远,反而越来越近。
跑在队伍末尾的刘强,突然感到一股阴冷刺骨的气息喷在他的后颈上,几缕冰凉滑腻的发丝擦过他的耳垂。
“卧槽!!!”他魂飞魄散,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猛地向前窜了一大截。
随着他的加速,那些沙沙声突兀地消失了,刘强面色一喜:“我们把那些东西甩掉了?”
没人回应。
刘强脸上的喜色逐渐转变为不安:“李斌?”
没人回应。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刘强颤声道:“陈哥,李斌他...”
陈起低吼的声音在这时从稍前位置传来:“别分神!别回头!”
刘强咬牙,再次提速。
不知跑了多久,就在身后的沙沙声似乎又要追上的时候,前面传来孙娜的声音:“光,前面有光!我们快到了!”
这句话让众人精神一振。随着视野拉近,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光点,那是红砖大厝前灯笼发出的光。
然而还不等松一口气,孙娜的下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如坠冰窖:“停!快停下——!!!”
“红砖房的门口...有东西...”
红砖房门前,在那片灯笼光照亮的区域,一个几乎跟两层楼的房子齐平的人影静静矗立在那,恰好堵在了敞开的大门前。
众人猛地停下脚步,惊惧的目光随着那人影往上看去。
那是一个身上提着丝线的戏偶,却又不像戏偶。
它身形细长得诡异,像火柴人,但顶着的脑袋却奇大无比。惨白的脸谱上,油彩涂抹出夸张的笑脸,嘴角咧到耳根,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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