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与你,一日、三餐、四季。」①
*
闻夏一早就敛了笑意,神色寻常,只是因为身体未复原,脸上还带几分病态的白。
滴入身体里的药水似乎真起了作用——立竿见影,神医啊!
连此刻萦绕在鼻尖的常态消毒水味道也不觉得刺激。
“要去见对方父母了吗?”闻夏问。
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几乎无话不谈,方才黎灼颜接话时并没有走远,声音都不怎么压低,连旁边那几个病患家属都听到了。
现下问起,自不会觉得有碍。
“才不是!”
黎灼颜立即反驳,“一直都是对面在那里自说自话,我都没有同意的!!”
闻夏垂眸:“他比我们还大三岁,马上就快三十了吧,这个年纪的男人,那种情况下,家里急多催着一点也是正常的。”
“那是对方的事情!”
黎灼颜将任性发挥到了极致,“交往的时候我就说好了只谈恋爱的,谈婚论嫁什么的……拜托,我跟他交往的两个月诶,本来也就没那么熟悉,很恐怖诶。”
“如果他开始就是奔着结婚为目的去的,那可以去找别的女生啊,早点去啊,反正我不同意!”
“好了啦,反正现在都跟对方分手了,不说晦气的这些。”
黎灼颜又看向闻夏——
“夏夏,你现在的身体好一些没有?”
“还行?”
见黎灼颜的表情还是气鼓鼓,似是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闻夏又补偿,“你都来了,不敢不好。”
黎灼颜点点头,仿佛很满意。
“那夏夏,我就要说说你了。”
“……嗯?”
闻夏的眼眸是浓墨重彩的纯黑,极浓极沉,望来时,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水又好似漫漫无边的黑夜,能将人拽入又彻底溺毙其中。
黎灼颜大声指责说:“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最让我生气的还是你——”
闻夏笑笑,似乎是无奈,“我怎么了?”
“我们那么多年的关系,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陌生随随便便得把我卖了!”
“夏夏,你真的叫我好心寒!”
说话间,黎灼颜已经再出蛄蛹了过来,像是要把昨夜所受到的委屈都宣泄出来,她又戳了戳闻夏的脸。
自己也难免凑近。
眼眸纯粹似小猫琉璃,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你,再大的气性都要被消磨到消失不见。
这算是给了昨日之事一个台阶下。
可昨天明明先斗气的也是她,身体遭罪的人是闻夏,如今莫名被甩的人是男友……现在或许该被称之为前男友。
到现在,反倒是对她造成的心理创伤,成为了其中的罪大恶极。
——黎灼颜素来彻头彻尾地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闻夏习惯性地低下了头:“是我的错了,我以为你跟这个是不一样的。”
毕竟他们看起来相处得很愉快,不是吗?
黎灼颜眼里跃动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的一凝,“哪里不一样了?”
“真的是——”
她忽然细数起程述白的缺点,语气里的嫌弃多到可以溢出来,“本来也没多喜欢他,只是觉得他年纪大了,没别的男生那么粘那么烦,结果还是一样,晚上跟朋友出来玩还要查岗,笑死多少岁的人了还玩占有欲爆炸那一套呢,PASS!”
闻夏眼睑轻垂。
纵观黎灼颜的历任男友,仅寥寥几次的见面,闻夏的取向虽非男性,但都能感觉到程述白是一个极不错的人。
昨晚的突降,也是关心大于战友,甚至某种程度上,是闻夏诱导对方来的,今日的分手她也要占一份“功”。
也许不止一份。
于情于理她似乎都应该劝上两句,可她为什么要说呢?
程述白是黎灼颜近两月的男朋友,再往前推两个月,则是另外一位。
……都是过客。
*
这场输液一直到傍晚才结束。
黎灼颜也一直陪在闻夏身边,虽然也有无聊刷手机的时候,这一刻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性。
到闻夏回家休养,也一道跟了回去。
紧接着,黎灼颜就表示自己要给闻夏做饭!
外卖什么的都不健康!哪怕是备注了也不能完全信赖!!
闻夏站在那儿。
她对好友的情意很感动,又对后者的动手能力很怀疑,于是微微偏了下头问:“你会吗?”
黎灼颜果然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嗷嗷跳叫:“不就煮个白粥的工夫,你看不起谁呢?”
OK,闻夏知错。
她对着厨房的方向,朝黎灼颜示意:“请。”
为了闻夏好?自我惩罚?还是……要让别人觉得她很可怜?
不多时,黎灼颜再次嗷嗷叫着出来——她烫到手了。
还得要闻夏这个病患站起来,领着她去冲冷水,又拿药膏。
也是闻夏在家里备了一个医药箱,常见的感冒跌打损伤都能自己完成。
麻褐色的药膏在黎灼颜手臂上慢慢涂抹开,那片细腻皎白的皮肤一下子变得不伦不类。
黎灼颜吸吸鼻子:“你闻到没有?”
“什么?”闻夏问。
黎灼颜抬眸幽幽看向闻夏:“这药膏闻起来好像是麻油味的,颜色也是,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一盘蘸料,都被腌入味了。”
闻夏思考了一下:“你说得对。”
然后她拿起黎灼颜的手臂,在赶紧的地方做势要咬——
“别、别——”
黎灼颜连忙去躲,“只是闻起来而已,又不是真的,你不能真咬啊~”
“闻夏你到底是狗还是僵尸?不要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反抗你哦!我要发飙了……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两人在沙发上笑闹了好一番。
因着闻夏还在生病,也是怕手臂上的药膏弄开,黎灼颜所有抵挡的动作都是轻轻的,而后很容易被闻夏抓住。
手被闻夏握住。
黎灼颜烫成大波浪的头发四散开,一层一层,好似蓬松的云卷。
她今天穿的是米白色的无袖连衣裙,纯棉的材质,薄厚适宜,更添几分纯良的气息,到室内就把外套脱去,显出上下连接处的设计也是极佳。
勾出一截细细的腰肢,还没吃过东西,愈发平坦贴身,再往上是轮廓分明起跃。
随着前面的嬉闹,本来刚刚好到膝盖的裙摆也翻起一角,大腿比手臂更白,如今屈起了抵在小腹处。
只是轻轻的曲折,没敢用力,这个姿势似乎是叫她有些不适。
黎灼颜脑袋往旁边扭了一下,拉伸得脖颈愈长。
可那眸子,带着热意的喘,避又不避,始终是跟闻夏的撞在一起。
最后,是黎灼颜先喘出一口气虚的弱意,她委屈无助又可怜。
“呜呜~夏夏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闻夏依旧不躲。
还未痊愈的脑袋并不清醒。
于是,黎灼颜完好那只手又覆在了闻夏的眼睛上,前方一黑,便敛了所有光明。
有光从缝隙里漏过来,明明灭灭的,依稀描绘着黎灼颜那张好看惊艳的脸。
视野的黑暗为一切切开了一道裂隙,使其余的感官都更加清晰,包括身下人稍显急促的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以及那声音是愈发得黏且娇。
“不许看呀~”
“坏夏夏。”
闻夏起身离去。
压迫感顷刻间弥散。
唉。
指望黎灼颜进厨房,大抵是半天都吃不上一道热菜,闻夏到底到底还是点了外卖。
而厨房里那煮到一半的粥,最后还是要她去收拾。
又过去四十分钟,黎灼颜吃上了热喷喷的饭——同一家店里,闻夏给点了两份截然不同的。
她那份极清淡,更适合空空的肠胃;黎灼颜那边则称得上形色俱全,分外惹人。
黎灼颜嫌药膏的味道熏人,索性她烫到的位置就那么一点,还没有大拇指指甲盖大,涂上没一会在等待期间,就逃洗手间将这块洗了。
闻夏没反应。
只出来时,发现黎灼颜那一块涂过膏药的皮肤尤其得红,远超过开始被烫到那点,仿佛是格外用力地被搓洗过,不想沾染上一点。
包括闻夏刚刚抬起碰到的地方。
闻夏只瞥去一眼,黎灼颜解释:“这味道太重了,我闻着是真想打喷嚏,再闻我感觉要流鼻涕了。”
“嗯。”
闻夏说,“随便你吧,反正也不严重。”
“夏夏夏夏,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顿了顿,她又回,“不至于。”
——为了那么点小事不至于。
“哦。”
安静下来就是是吃饭。
黎灼颜开始还算老实,吃着吃着吗,又开始闹腾,用自己碗里好吃的菜色勾着闻夏。
她本身晚上就不怎么吃,今日可能是来回奔波得多了,也是陪着闻夏。
等好不容易闻夏凑过来了,她又嘻嘻哈哈地躲开,主打一个恶作剧。
眉眼间尽是绚丽飞扬。
又到洗澡。
闻夏今天身体不好,还是打了点滴的,作为好友,她今晚当然是要陪在这里啦,也好在第一时间有个关照。
呸呸呸,她这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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