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醒来时,房间里静悄悄的,路明月不在,床铺整洁得像是没有使用过。
晨光破晓,透过白色的纱帘落进室内,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懵,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去摸床头的手机。
先是将昨夜挤压的工作消息回复完毕,元宵才慢悠悠从被子里爬出来。
洗漱、化妆、弄头发,大概一个小时后,元宵看着镜中的自己。D家早春系列粉色连衣裙,高腰a字裙摆,裙长堪堪盖住大腿,外搭一件同系列柔雾白的羊毛衫,M家最新款的方扣鞋,跟高不比昨天盛气凌人,更加柔和纯净,更初恋。
今天没卷头发,自然垂顺在脑后,调整了下耳侧的珍珠发夹位置,形象上无可挑剔令她愉悦。
抚平裙摆褶皱,她抓起手边的项链,下楼。
一楼厨房内泛着烟火气,余行和梁恒站在里面,小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推拉门近处就设有一长餐桌,只有路明月和蒋颂坐在那里。
“昨晚下雨,你睡得好吗?”
这句话是蒋颂问的。
“还不错,你呢?”路明月回答得客客气气。
“我完全没被影响。”蒋颂摸摸头。
元宵甚至没走近,都能感受到两人的拘谨。
走完这几级台阶的功夫,余行和梁恒一前一后端着盘子和碗从厨房里出来,一份是煎蛋饼,一份是拉面。
两人正好和下楼的元宵面对面,目光落在她身上,藏不住的惊艳与欣赏。
余行眼从元宵身上扫过,笑道,“早上好,你醒得正正好。”他扬了扬手里的蛋饼。
梁恒看见她那一刻便要打招呼了,但被余行抢先一步,懊恼地咬了下唇,紧随其后说早安。
“早上好。”
元宵在空位处落座,听见路明月说:“你醒啦,我起来的时候没吵到你吧?”
“没。”
“那就好。”她挂着笑,今天没扎高马尾,头发散下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性光辉。
元宵不是这样的温柔的人,记得前男友曾问她能不能温柔点,话音未落,元宵就干脆利落提了分手。
比起浪费时间和心力与他争吵,元宵更喜欢从根源上结束掉麻烦。
好友姜蔚评价她不够爱,够爱哪能这么轻松抽身说分手。元宵承认。爱太厚重,她不愿意。用心经营一段关系太麻烦,她享受恋爱初期的新鲜感,等这股劲过去了,就换下一个。
说白了还是渣,这些她都承认。
但身边从不缺人朝她飞蛾扑火,一个接一个。
身边的座位有人坐下,是余行。
他将盘子和刀叉都摆好,问道:“一直拿着,怎么不戴?”
他视线落在元宵搭在腿上的手,握着一条浅金色锁骨链。
元宵摊开手心:“你帮我?”
“乐意效劳。”
他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声,绕到她身后,元宵闻到了男士香水味,比起贺远舟浓得呛人的量,他就很浅一点。
身边很多男士用香都爱选不易出错的木质调,他也不例外。
人还没来齐,饭桌上没人动刀具。
余行的动静不小,路明月、蒋颂和梁恒都往这边看了眼,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梁恒坐在两人对面,再次懊悔,他甚至没办法直视元宵的眼睛,更别提坐在元宵身侧,这才让余行捷足先登。
路明月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门口传来密码正确的嘀声。
蒋颂说:“来了。”
lucy、池春潮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可以看见餐桌的位置,便打招呼,扶着墙壁换鞋。
蒋颂问:“路今夜呢?”
Lucy说:“后边呢,他找位置停车。”
话音刚落,门被拉开,那片甬道晨光乍露,路今夜站在门口,光被他挡在身后,白t罩着黑色飞行夹克,穿了条浅色牛仔裤。
宽肩窄腰倒三角,像韩剧男主出场的画面。
“正说你呢。”lucy说。
不想挤成一片,路今夜等两位女生离开后才带上门:“好话坏话?”
蒋颂说了句实话:“看着你这张脸,谁说得出坏话啊,重话都舍不得说你一句。”
谁说没有。
路今夜很轻地笑了下,换了拖鞋,朝餐桌这走,路过元宵身后时,直勾勾的视线落在她的后颈——余行的手上。
他脚步一顿。
蒋颂说:“大早上自己带着俩美女出去兜风不叫我?”
他锤了走近的路今夜一拳。
路今夜在蒋松身侧坐下,看见余行的指骨触及她后颈的皮肤,浅金色的项链左一次扣不上,右一次也扣不上。
他蹙眉,磨磨蹭蹭,故意的吧。
蒋颂又锤了他一下:“给你美得丧失了听力功能啊?”
路今夜淡声道:“是去药店。”
蒋颂疑声:“你不是有药和药膏吗,怎么还去。”
“不是我。”
“那谁病了?买啥药啊?严重吗?”他追问。
池春潮经期,昨夜痛得一晚上没睡好,六点多就醒了,这个点几乎都还睡着,她本想忍着痛自己步行找个药店,下楼却看见路今夜在厨房,正往冰块模具里倒饮用水,救命稻草一样,便询问是否能送她去附近的药店。
他瞥了眼她的脸色,说行,将模具往冷冻层一塞,拿了玄关供嘉宾使用的车钥匙。
倒不是她月经羞耻,但这么一大群人都在,被这么问,池春潮多少有些尴尬:“是我。”
Lucy早起散步走远了,和他们是半道碰上的,节目组的车贴了标志,好认,乘车一道回来时她看见了春潮手里塑料袋装的药。
部分人被大环境驯化得对月经讳莫如深,看池春潮的模样,她以为池春潮也如此,痛经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生理现象,和感冒发烧也没什么两样。
但Lucy没有说破,只是轻巧替她解围:"要是严重的话,现在就该躺在ICU了,哪还能坐在这儿吃早餐。"
Lucy语气称不上好,蒋颂沉默了下,讪讪道:“那就好,我关心一下……哈哈。”
空气凝滞了一瞬,他伸手碰了碰身侧的路今夜,没话找话,想化解。
路今夜心不在焉,敷衍的应声,眼皮低垂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余光一直关注着元宵那头的动静。
浅金色的项链衬得她的脖颈细腻如玉。
但那余行碍眼的手悬停在那,戴个项链怎么会这么久?
能不能行,不行就让开。
余行的手指在她颈后反复尝试,金属搭扣几次擦过肌肤却始终没能扣上。
元宵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倒也不急。这条项链佩戴困难还需改进,本来也没指望一个男人。
正想开口说"算了",隔了两个座位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嗓音像浸泡了冰块的冷酒,带着故意呛声的敌意。
“还打算在这站多久,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
路今夜侧头,以拳掩鼻,像模像样地打了两个喷嚏。
余行挑眉:“我吗?”
路今夜回视:“不然呢?”
余行抬起胳膊嗅了嗅,“浓吗?”
元宵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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