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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hapter08

小说:

婚后回信[先婚后爱]

作者:

别不知

分类:

现代言情

五月的北城气温迅速上升,似乎下一秒就要调至盛夏模式。

在正阳和伏光第一阶段的合作顺利告一段落时,赵珈亦和沈今越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

初夏烦闷,室内的新风系统开到最大。

赵珈亦踢掉拖鞋扑在床上,手机里传来沈枝意的声音。

“你老公来港城参加投资公司的敲钟仪式,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所单身女性的眼睛可全放他身上了。”

沈枝意的声音低了下来:“宣布婚事都快半年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啊!”

已经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从她这里打听消息,想要知道婚事是不是吹了。

“快了。”

联姻的本质便注定了这场婚礼不会简单,大到仪式举办场合小到甜品摆放,都要经过反复的推敲和商议,虽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但仍有许多繁琐的细节需要赵珈亦和沈今越决定。

床头柜露出红色请帖的一角,赵珈亦用余光瞥见,笑了下,说:“下个月末在勃艮第举行,除了被邀请人员,具体日期会对外保密。”

北城的顶级豪门向来视安保为重中之重,投入的预算向来都是天文数字,令人咋舌。而沈家更是将“绝对安全”视为第一要义。

此次婚宴地点定在国外,单是婚礼嘉宾的离境安保预案,就足以牵动多方神经,其复杂与严苛程度,已经让负责方案的安防巨头三易其稿。

“这也是必要的,毕竟宾客名单上任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代表着足以让行业重新洗牌的资本。”沈枝意一边说,一边翻开日历,在六月的最后一天打上特殊标记。

“嗯,枝意,这两个月得辛苦你一下,伴娘服大概下周会做好,设计师会带人去港城找你试衣。”赵珈亦轻吐一口气,筹备婚礼赶上律所年中汇总,一到晚上,她就是电量不足状态。

“谁让我是你唯一的伴娘呢。”

沈枝意正想说祈祷沈今越找个帅气的伴郎,话到嘴边,看到赵珈亦疲惫的眼神后作罢,又叹气道。

“早上看你老公众星捧月,意气风发,晚上看你萎靡不振,精神涣散。”沈枝意冷不丁地补充,“你让他帮你调理调理。”

话看起来很正经,只是说话的人不正经。

赵珈亦知道她什么意思,连忙叫停,无力地争辩着:“沈今越还不是我老公。”

“沈今越可不这么想。”

赵珈亦摇头,下一秒,她的手机屏幕上方跳出来电通知。

“行啦,下周我忙完的话,也跟着一起去港层,沈今越给我打电话了,我们晚点再聊。”

“嗯呢,拜。”沈枝意的手从镜头里一闪而过。

赵珈亦从床上爬起来,将卧室的灯光切换成明亮模式。

“珈亦,在忙吗?”沈今越低沉的声音溢出手机,赵珈亦在不自觉间屏住呼吸。

“没有,有什么事情吗?”

“你把假请好了吗?”

赵珈亦的视线停留在中指上,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养成了和沈今越打电话必看戒指的习惯,“嗯,加上年假一共可以请半个月。”

“行,”他的声音缓了缓,带上一种不易察觉的耐心,“护照的日期检查了吗,还在不在有效期内?”

“在的。”

这本该是婚礼负责人或者管家操心的事情,赵珈亦想说他不用担心这些问题,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明天还有个饭局,最快也得晚上才能回去。”

沈今越打开iPad里的行程表,修长的手指轻点屏幕,片刻后,除中午的投资饭局和一个小时的购物时间外,其他行程全被利落地划上了横线,他将新的日程表同步给助理。

很快,助理发来了航班截图。

做完这一切,沈今越的语气变得确定:“明天晚上九点,落地首都机场。”

赵珈亦轻轻“嗯”了一声,走流程般的说出“起落平安”这句话。

对话似乎该在这里结束,但沈今越没有立刻挂断。

电话那头传来几不可闻的、仿佛调整呼吸的声音,接着,他用一种更加轻缓的语气说:“珈亦,等我回去后,你找个时间,带我去看看你母亲,好吗?”

那刻意放柔的语调,像羽毛轻轻拂过赵珈亦紧绷的心弦。

“好。”一个字出口,她的心口瞬间被汹涌的酸涩堵塞,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嘴里弥漫开难以言喻的苦涩。

正阳与伏光集团达成合作后,不仅迅速填补了资金缺口,股价更是连日飙升。

赵明每日流连于觥筹交错的庆功宴和络绎不绝的恭维声中,被财富带来的虚荣和膨胀感彻底淹没,哪里还会记得李英的忌日将近。

在他眼中,亡妻的影子,早已被伏光带来的巨大利益冲刷得模糊不清,不值一提。

李英长眠于西山,赵珈亦在沈今越回国的第三天带他去了墓园。

云栖苑铺满了悲凉的基调,就连这里的黄昏都是青灰色的。

细雨刚歇,墨绿色松针坠着水珠,空气中弥漫着严肃而凝重的寂静。

赵珈亦停在那方黑玉墓碑前,黑白照片上女子温婉的眉眼被雨水沁得愈发清晰,像一帧永远定格在三十岁的旧瓷片,易碎,却刺得人眼眶生疼。

碑底部刻着一句法语,[Tu manquesàtous mes lendemains(你缺席我所有的明天)],是十七岁的赵珈亦坚持补刻上去的,是她从李英生前翻译的诗集残稿中看到的一句话。

时至今日,李英在赵珈亦的人生中,已经缺席了七千多个日夜。

二十年,足够让赵珈亦把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变成无法说出口的遗憾。

她静静站着,风从柏树林里穿过,似乎卷起了她那绵延不绝,无处安放的思念。

赵珈亦看着那张小小的照片,试图在心里重新临摹李英五十岁的模样。

一旁沈今越沉默地收起黑伞,伞尖滴落的水渍在青砖上晕开时,他将它轻轻倚在旁侧石栏。

赵珈亦蹲下身,指尖拂过碑文“慈母李英”的凹痕,将三枝白菊放在墓前,中间那朵最大,花瓣裹着细密水珠,是她自己,两侧略小的,是她替缺席的赵明放的。

“妈,这是沈今越。”她声音轻得像松针坠地,又想是在回忆什么,李英离开太久,久到赵珈亦模糊了七岁前的很多记忆。

“您说过,我一定要和真心待我的人结婚,我找到了,今天我带他来见见您。”

沈今越在潮湿的青砖上屈膝,昂贵西裤瞬间被浸透出深色的水痕,他却浑然未觉,只将掌心覆上赵珈亦冰凉的手背,同时放下一束白玉兰。

两人交叠的指节压在墓碑边缘,仿佛透过冰冷的石碑,感触到早已逝去的温情。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以往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言语,此刻在唇齿间反复研磨,最终凝成笨拙简单的承诺:

“阿姨,我是沈今越,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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