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惊骇的乌龙在容盛那边似乎就这么被轻轻揭过去了,他带着徐杳在成国府内逛了大半日,领她认了许多人,又陪她用膳。不过短暂的相处,他就似乎揣摩出了她的喜好,桌上的菜肴大多换成了甜口,徐杳吃得津津有味之余,心头的不安却始终不曾彻底消散。
世人对于女子的要求便是贞静守节,而她与容炽那段短暂却旖旎的过往,显然突破了礼教规束女子的底线,更不要说容炽还是容盛的亲弟弟,她怕他口是心非,怕他其实耿耿于怀。
这种不安在夜幕降临时到达了顶点。
“你今晚还去书房睡吗?”
洗漱完毕,徐杳穿着寝衣走到外间,看见容盛仍衣冠齐楚地站在窗前,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声问。
容盛放下手里的书册,转过头去,融融烛火下,少女一身单薄素衣,白日里挽成低髻的乌发披散垂落肩头,她眼睛乌亮乌亮的,期待地看着自己,一双露在外面的脚因紧张而蜷缩着。
“怎的不穿鞋就走出来了?”他立即走过去,想拦腰把人抱起,一向乖巧的女孩儿却犯起了倔,抵住他不肯动,眼睛盯着人不放。
容盛无奈笑道:“我今晚想留下来陪你,不知夫人可愿收留在下?”
“那,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同意了。”抿着嘴说完,徐杳这才收了手上的力道,圈住他的脖子任由容盛将自己抱起放到床榻上。
帐钩放下,大红罗圈金帐幔将床榻分隔成里外,徐杳坐在里头,看着外头模模糊糊一个身影半跪着,捉着自己的一只脚。
视物不清,身体上的感觉就愈发鲜明。
她的脚后跟被一只手握着,另有一只手自脚踝开始,一寸寸细细抚摸,掠过弓起优美弧度的脚背,来到足尖,将每一根圆润可爱的脚趾都捏揉了个遍,慢慢的,那带着奇异酥麻的感觉又来到脚心。
直到温热的鼻息呼至脚底,徐杳终于忍不住缩了缩,“痒。”
容盛这才松开手,又站起身,“我先去沐浴洗漱。”
点了点头,徐杳忙不迭把脚缩进了被窝,老老实实地躺好。等了片刻,听泥金松竹梅围屏后果然传来潺潺水声,她狠了狠心,在被子底下悄悄脱了寝衣裤,又将衣裳裤子都丢出帐幔。
这样一来,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荔枝红花鸟抹胸,和一条仅到大腿根的亵裤。
丫鬟们给世子及夫人准备的被褥自然十分松软舒适,但徐杳不知为何,身上却一阵冷一阵热,冷的时候浑身哆嗦,热起来了却又鼻尖冒汗。直到另一头的流水声停止,容盛的脚步声靠近,她更是慌得头昏脑胀,只能闭紧了眼睛装睡。
脚步声在来到描金床外头后就消失了。
容盛愕然的目光停在地上扔着的一套寝衣上,久久停顿后,才迟疑着撩开帐幔。床上的女孩儿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熟了。
“杳杳?”
打定了主意装睡,徐杳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过了片刻,身侧的被子果然被撩开,一只手从外伸了进来,插入她背部和床板之间的缝隙,另一只手则托住了腘窝。
寻常不示于人的肌肤第一次被外人所触碰,徐杳的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她感觉到身下的手一个用力——她被托举起来,轻轻放到床榻里侧,随后空出的位置就躺进来一个人。
“杳杳,”容盛的手放在她肋骨边缘的位置,没有拿走,也没有滑动,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鼻息,轻轻拂在她耳畔。
“你穿得太少了,小心着凉。”
随后,那只手离开了她的身体。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在心中弥散,徐杳感到一阵失望。失望过后,又是止不住的羞臊难堪,恨不能立刻就钻进地缝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容盛的鼻息也远去了,正当徐杳以为他在暗暗唾弃自己,已打算要起身离去时,他却侧身贴了过来,与此同时,一只手隔着被子环住了她。
她后背的曲线同他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宛若卯榫相合。
“这样就不冷了。”容盛带着笑意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春日的暖风,熏得徐杳晕头转向,原本又酸又胀的心也莫名其妙就逐渐归于平静。
她就这样在他怀里沉沉睡了一夜,至翌日上午醒来时,容盛还没走。
他们的姿势从背后环抱变成了面对面相拥,徐杳埋在他颈窝,双臂紧搂着人不放,一条腿也压在容盛身上,八爪鱼一般蛮横地缠着他。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等头脑清醒过来时,徐杳已经怔怔地盯了容盛的睡颜很久。
他闭着双眸,纤长的睫毛乌压压地盖下来,鼻梁秀致高挺,薄唇水光潋滟。同样一副容颜,容炽眉眼间有一股飞扬意气,容盛则湛然如冰玉,只是眼下这张如冰似玉的脸庞上,泛着淡淡酡红。
好好睡着觉呢,怎么会脸红?
徐杳想着,准备悄悄把自己的手脚从容盛身上收回来,谁知刚一动,容盛喉间发出一声闷响,那只扣在徐杳腰间的手骤然发力,将她用力地压向自己。
两具躯体紧密相贴的一瞬,某种陌生又略带熟悉的硬挺感再度袭来,极具存在感地硌着徐杳。惊讶之下,她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容盛因此醒来。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是说不出的尴尬。
“对,对不住!”容盛的反应倒比徐杳还大,他立即松手后撤,同她拉开距离。
徐杳此时也坐起了身,被子从肩头滑落,容盛看了一眼,俊脸上薄红加深,更是低下头不敢看她。
徐杳顺着他方才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仍是昨晚入睡时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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