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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小说:

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作者:

疯十肆

分类:

穿越架空

“快快请来!”

还不待旁人说什么,云渝先从床榻上掀被而起,浑身来劲,最后那一丝难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脏着衣服见客,于理不合。

云渝和李秋月的衣袖都被那摊子烂饼弄脏。

这是在云渝寝室,屋里有衣服,云渝在青哥儿的帮助下快速换好了衣服。

“娘你先回屋中换一件干净衣衫,我去接待林舍人,博远知道送家书回来,就一定还安全,我们的心都可以稍微安下些。”

云渝匆匆说完,急吼吼奔去前院。

李秋月在他身后摇头,这孩子,听到彦博远的消息就心急了。

不光云渝焦急想知道彦博远下落,李秋月也急,不管仪态举止合不合适,大踏步回了院子换衣服。

“麻烦大人特意跑这一趟,我夫君现下可还安好。”

林长茗未见云渝其人,先听到哥儿清亮微哑的声音,抬眼顺着来声处看去。

云渝跑得急,额头有些薄汗,见到林长茗匆匆行了一礼,迫切地看向他手中的信件。

林长茗被哥儿的面容晃了下神,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手里的东西,恍然道:“夫郎放心,崇之是发现有洪水预兆,特地留在当地,协助当地官府疏散百姓避灾,普通邮驿停了,崇之担心家里,托了太子底下的私信传递,我此番来此,就是为夫郎报平安的。”

洪水堵路,官办驿站的信件来往也受影响,彦博远便特地寻了太子那边的渠道,将兴源的情况汇报给太子之时,再托人将家书也一并带着。

太子对彦博远颇为重视,他办事得力,见有家书,半点没耽搁,直接叫来通事舍人去给人送信。

通事舍人知道彦博远在太子面前得脸,没委派旁人,而是亲自去彦府报信。

林长茗到了彦府,见府里丫鬟奴仆各个神色紧绷,怕是洪水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正赶上时候。

云渝略略和他客气了几句,就急不可耐地拆开信件去看。

字迹微显凌乱,除非是在急迫之下,彦博远不会如此书写,云渝光看着他的字迹,也能想见当时的情况。

彦博远心切百姓,争分夺秒赶到现场行事,连带着家书,也是百忙之中抽出的空档,将自己处境寥寥几句写完,说了自己平安,家中人勿念就结束了。

云渝光看着一字一句,心头就拧着抽痛。

他此刻要是在彦博远身旁多好。

见不到人,几句延迟得到的书信消息,难以安他心。

他要时时能看着健全的彦博远,活的能摸得到的彦博远,才能安心。

“夫郎别担心,西北现在环境是糟劣了些,但洪水来前已有预防,百姓早早疏散,没多少伤亡,崇之也是安全的。”

“圣上提了崇之的官职,又让他留在当地继续赈灾,建宁郡君不日也会带着赈灾粮赶往西北,总的来说,此次灾情都在控制范围内,夫郎安心在家,等着崇之荣誉加身回京,夫郎有事可去太子府寻我,太子也是时刻挂念着他家中情况的。”

林长茗好言好语宽慰。

彦家夫夫恩爱,彦博远走前,也托他照顾点一二,他也不愿见云渝愁绪满身,话中说太子体恤属下,让他放心寻他们,彦博远此后有消息传来,也会立刻来告诉他一声。

林长茗长了彦博远十来岁,见云渝也是如见小辈,神色温和,见云渝久久不语,还待安慰。

云渝突然膝盖一软,做出了要跪拜的姿势。

“夫郎使不得!”

云渝跪到一半,被林长茗托住手臂,林长茗眼神微闪,条件反射的要将手抽回,汉子哥儿授受不亲,他骨子里的礼教让他不能去碰云渝,但又不能真叫人跪下,他受不起。

也就是林长茗这点纠结的时间里,云渝已经重重跪下,行了个大礼。

他眼神坚毅,一字一句清晰:“我想去西北,还望先生成全。”

“我知道我一个后院哥儿不好抛头露面,可我夫君在前方为朝廷奔走,水灾可怖,百姓受难,官员苦累,我实在无法安心待在京都享福。

我手底下有些棉布缎子和些许粮食,量不多,但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给灾民一点物资渡过难关,此番天灾之下,渝不说想要为朝廷报效的话,渝只求能帮到一点夫君,哪怕是给他递个帕子端碗水的照顾,求先生帮帮忙,无论何种法子,只要能让我去我夫君身边,渝都愿意。”

林长茗结结实实受了云渝的大礼,他感叹于云渝的大义,和对彦博远的深情。

夫郎要去找相公,他一个受托之人没能照顾好人,反而让人往危险地带冲,哪里能和彦博远交代,小哥儿在京都安心待着便是。

林长茗进退维谷之时,换好衣服出来的李秋月也入了厅堂,看见云渝向林长茗下跪的一幕,双眼睁大,不可置信。

林大人来送家书,云渝冲他下跪,别是彦博远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

林长茗见到了救星。

云渝能不能去,还得问过当娘的才是。

“夫人快来劝劝夫郎,他想去西北寻崇之呢。”

林长茗给家长打小报告。

“怎么要去西北了,渝哥儿你……是不是彦博远出事了!”

“不是,娘,博远没事,只是我想去陪他。”

云渝转了个身,没起来,依旧跪着。

李秋月见不得他这样,垂眸将人拉起。

“地上凉,起来说。”

云渝将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眼神越发坚定,此行无法搭上朝廷的顺风车,他也要自己想办法去。

这年头商户地位低,遇到天灾人祸,便爱出钱买名声,建宁郡君要去西北送物资,他就在商户中游说一番,大家一块出些救济物资送去,他也能跟着车队一块去。

若是能进押粮队伍里最好,不行便是民间义士的商队,他也走得。

他是从难民堆里出来的,他能吃苦,没有哪一条路能比难民迁移的路更难走了。

他能走过一遍,便也能走过第二遍。

他想要去到彦博远的身边,他便要去,九死不悔。

见识过灾难,知道灾难的悲凉,他不想彦博远一个人面对。

夫夫一体,共患难同甘苦,他吃得了甘,便也要共苦。

“娘,我要去。”

云渝没再说想,他要去,他一定要去。

李秋月对上云渝坚毅决绝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年。

“爹,娘,我要当大侠。”

少年彦博远坚定无畏的告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毅然。

李秋月劝导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她知道。

她留不住他,他心意已决。

若是阻拦,反倒是要让他难做,去想其他弯绕的法子。

不如好好谋划,给他支持,让他一往无前地去。

“好,娘不阻你,我和小妹在家,等你和博远回来。”

“这……这……”

林长茗瞠目结舌,他是告家长,想让当娘的来劝孩子别做傻事,这怎么反倒是又多了一个求他办事的了。

哥儿还能劝几句,做娘的发话了,林长茗无奈:“这事我做不得主,待我回去回禀太子,太子同意了才能行。”

“有劳先生,渝先行谢过先生,无论成与不成,先生所为,云渝铭记。”

云渝展露笑颜,和李秋月相视一笑,躬身长揖道谢。

“罢了,我再替你去向建宁郡君那说说,他负责此次押送事宜,他同意了也行。

……崇之啊崇之,当真是娶了个好夫郎。

“夫人,你这个儿夫郎可是万里挑一的妙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却要做那个折返的眷鸟。”

林长茗摇头笑了笑,看云渝目光带上了慈光。

彦家夫夫不负外界传闻,当真恩爱得很,彦博远这小子,福气不小。

“不必相送,我这就回太子府和太子说这事,夫郎在家安心等消息吧。”

“多谢林先生。”

云渝长舒一口气,既然决定了要去西北,他接下来就有的要忙。

六日,他最多只有六日的准备时间,云渝在心中计算着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他要在建宁郡君离开前全部安排好。

云渝思索好后就出了门,去寻愿意捐济的商户,他手里的绸缎铺子和庄子上的粮食,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出来。

云渝没想着多少大义,他只想着自己做灾民的时候的经历。

他那时候希望能吃口粮,多塞上一点御寒的物件,无论是芦花还是草树皮,能吃的不能吃的,能穿的不能穿的,都往肚里吞,往身上塞,只要能好受些。

他淋过雨,便想着要在路上多个避雨的地方。

只这一个愿望。

.

林长茗出了彦府就去向太子回禀。

得了许可踏入太子书房内,躬身道:“下官已将彦大人现今的消息告知给彦家夫郎与夫人了,彦夫郎心切彦大人安危,想去西北随官。”

林长茗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看他们夫夫二人久离不忍,想必彦大人也是思念着夫郎的。

“他既想去便替他安排一二,不过这次去西北的事是建宁郡君在负责,还是得建宁郡君首肯才是。”

太子这边没意见,多个人少个人无所谓。

林长茗来前就觉得此事多半能成,又和太子说了会儿其他的政事,便又去了一趟建宁郡君那儿。

建宁郡君这几日都在户部借买粮草事宜,听了他的来意后面色不变,但眼底带上一抹稀奇。

“崇之的夫郎想去西北寻他?”

“倒是恩爱。”

“你去回他说,这次押运不是儿戏,若是他半路吃不消,要闹哥儿脾气,本君就直接将他扔在原地,自己想办法回去还是如何,本君这儿担子重时间紧,上了我这船,可不好轻易下了,若是想清楚了还是想来,那便来本君身边做侍从,仆役也是不许带的。”

建宁郡君治下严苛,主张勤俭不铺张浪费,与将士同吃同住,他在军中也是没一个仆从的,没道理突然横插进来一人,凭着官夫郎的身份作娇,打乱军气。

林长茗化身传声筒,又去找云渝,给建宁郡君传话。

“当真!郡君同意了,太好了。”

能去跟郡君的队伍去西北能省他许多力,哪怕是给郡君倒洗脚水,云渝都乐意,连连道谢,“多谢林大人帮忙走动。”

林长茗呵呵笑了笑,受了云渝一礼,“恭喜夫郎得偿所愿,去西北的路途艰苦,夫郎趁着这几天没开拔,多准备些药材衣物,不光是预防瘟疫的药材要准备,风寒解乏的也要备上些。”

“多谢大人提醒,我前些日子得了一锭龙香剂,此墨墨香浓郁,知道大人爱写书法,一点心意,还望大人收下。”

云渝说完,从侍从手中拿过一个漆金木盒,打开给林上茗看了眼,扑鼻而来阵阵暗香。

林长茗当即眼睛一亮,十分心动,内心纠结了一番,在云渝的劝说下,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夫郎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外面比不得京都,能跟在郡君身侧,便不要随意离开得好。”

“自是应当。”

云渝亲自将林长茗送出去,长舒一口气。

去西北的事情彻底定了。

五日匆匆而过,第二日,便要去建宁郡君那报到,随押运队伍前往兴源府。

西北四府受灾最严重的就是兴源府,建宁郡君此次最终目的也是到兴源。

彦博远在兴源坐镇,云渝一想到,明日便能启程赶往彦博远身边,就难以压抑纷乱的心绪。

连日来的走动游说,熟悉的商户中有许多愿意出财出力,组了民间商队,把物资运过去,建宁郡君行了方便,许他们跟在押运队后面,走官道前往。

云渝白日忙碌,夜幕昏黄,想着第二日要赶路,于是早早上了床榻,困倦疲乏之下,不一会儿迷糊入睡。

梦里却不踏实,身上一阵阵地出着虚汗。

云渝陡然一惊,心神惊坠,身躯一颤,惊醒。

再想适才梦到了什么,却想不起了。

此时外面夜色已是浓黑,青哥儿歇在外间,听到动静来看。

“夫郎晚膳未吃,现在可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什么时辰了?”

“子时三刻。”

云渝诧异,他未时歇下的,那时候日头还没彻底消散,一觉醒来竟已是夜半。

“我竟睡了这么久。”

睡得时间久,云渝肚子确实有些饿,让青哥儿随意拿了点儿吃食进来。

他晚间没吃东西,厨房中一直温着饭食,现在也能立即拿来。

“我自己吃,你接着去睡吧。”

青哥儿依言退下,云渝吃了顿夜宵。

刚刚梦里不痛快,他不想继续睡,便想着出去走走,没惊动其他人,披了件薄衫慢慢踱步出了主院。

幽幽一盏灯笼,微微照亮脚下。

云渝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了小祠堂。

祠堂之中供奉的是父亲与小爹,以及彦父和彦小爹的牌位。

云渝在门口踟蹰了会儿,心中难安,想寻个人说说话。

他明日就要走,现在和小爹、父亲说会话吧。

云渝想定,推门而入。

门扉“吱呀”一声开启,夜风随着云渝的进入而跟入,吹过纱幔,将供案前的烛火吹动,烛光闪动,云渝吃惊。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李秋月听到动静,抬起低垂的头往后看。

“渝哥儿,你怎么来了。”

两人的声音一块响起,在这空荡的厅内回响。

“我睡不着,想来寻小爹说会儿话。”

李秋月了然,云渝明日便要离家,他性子温婉,也就遇到彦博远的事情上强硬得起来,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心中忐忑也是正常。

她又何尝不是。

李秋月和云渝一样,两人都对云渝要去西北的事情沉默无言,半夜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亲人。

母子二人同心。

云渝沉默着为四个牌位点了香火,跟李秋月一块沉默地注视着清香慢慢变短。

祠堂布置得温馨,活人到哪,牌位也跟着到哪定居,他们一大家子一直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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