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渊眼睁睁看着云谒在自己面前消失,惊疑之下,他很快便做出了应该先出去联系凌岳与掌门的判断。
守白虽与“云谒”一直不和,但身为一宗之长、“云谒”师兄,他到底还是不会对云谒见死不救的。
鹤渊飞快在脑海中想好说辞,谁知刚走出几步,就见消失的云谒,忽然从半空中出现,仿佛被什么人抛出一般,直直朝鹤渊坠来。
身体比脑子更先做出反应,鹤渊揽住云谒,顾不得是否有诈,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起她的情况。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云谒的长发有些散乱,碎发糊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面容。鹤渊确认了她的灵力一切正常后,动作轻柔地拨开了脸颊的碎发。
云谒紧闭着双眼,的五官正皱在一起,面色面色微微发白,像是见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受到了惊吓。
“盼盼,醒醒。”眼见着怀中女子的面色逐渐又白转红,鹤渊愣了一瞬,才发现她的胸口平静得连正常呼吸时的起伏都看不见。
她在……憋气?
鹤渊一头雾水地,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一手试图去掰开她的下巴,让她张口呼吸。
奈何云谒的嘴实在憋得太紧,鹤渊又不敢用力。犹豫片刻,鹤渊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如果还是不行,就只能直接渡气了。
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期待,鹤渊转用将指尖抵住了云谒的唇瓣,试图强行将她的嘴巴打开一条缝。
“可以呼吸了,你回来了。”随着鹤渊贴在她在耳畔的轻声呢喃,云谒明显放松了下来。
几乎是没用多少力气的,鹤渊便用手指,撬开了云谒的唇齿。
应该收手了。理智是这样说的。
可鹤渊的动作,非但没有就此停下,反倒不由自主地,更加深入了几分。
与一向微凉体温相反,云谒的口中温暖得甚至有些烫人。舌面有些粗糙,却在湿热的环境的加持下,让鹤渊开始不舍得离开。
就像个变态的登徒子!
如果盼盼在此刻醒来,一定会这么骂自己吧。
这样想着,除了被她厌恶的恐惧外,更多地,竟是期待。
鹤渊在期待着,云谒醒来后,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的反应。
他在期待着,看到云谒一向淡然冷漠的气质,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尽数碎裂的样子。
“咕!咳咳、咳咳咳咳……”
像是听到了他的愿望,云谒的身子忽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猛咳,
在云谒睁眼之前,她便靠着本能动作,推开了正抱着他的鹤渊,翻身趴在地上,如同刚从溺水休克中苏醒过来一般,边咳边呕,整个身子都随着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
鹤渊的手指毫无防备地重重刮擦过云谒的虎牙,还带着火辣地痛感。
将失落感抛之脑后,鹤渊连忙靠过去,替云谒顺起气来。
“艹,刚才那些绝对是真的死了!”云谒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先骂骂咧咧几句。
“发生什么了!?”鹤渊因为她没头没尾地一句话,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刚刚……”云谒本想再抱怨几句,却在听到鹤渊的声音时,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拽住鹤渊,检查起他的脖颈、胳膊,胸口。
直到云谒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腰腹时,鹤渊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再也忍不下去,拉住云谒的双手,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中,“刚刚你忽然不见了,但很快又出来了,可以告诉我这段时间里,你发生了什么吗?”
“我刚刚被昼金拉进了幻境,然后……”云谒差点和盘托出,但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
说自己眼睁睁看着鹤渊去死了?
还是说自己带着自我感动的“一起”,选择了让鹤渊去死?
就算已经清楚,刚才的事情都是假的,但那样思考后、做出选择的自己,的确是真的。
云谒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面对“受害人”。
“……鹤渊,对不起。”沉重地愧疚夹杂着不敢面对的逃避,让云谒下意识攥紧了鹤渊的衣衫。
怀中的女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这番举动看上去,就像是在往自己怀里钻一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看云谒的反应,应该是做了什么对自己不好事,但鹤渊因为她的动作,比起怀疑与生气,居然只剩下喜悦、只觉得内心一片柔软,“嗯,没事了。我不生气了。”
“咳。”眼见二人依偎在一起,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一起跟着离开幻境,被无视到现在的昼金终于忍不住出声。
“云谒,你与吾的本命契约已结下,从今日起,你便是吾的新一任剑主。”祂并没有显现出身影,光听声音,甚至能发现其中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无奈与恼怒。
祂只是需要云谒给出一个回答,并不会真的让那些事情应验。怎么看着挺清醒一个姑娘,最后居然会想着去殉情!!!
还有那家伙也是,明明知道,就算是幻境之中,云谒也是真实存在的,她受到的伤也是真实的。最后竟然真的,就这么把她丢入了“祸巢”之中!!!
昼金一阵后怕,幸好自己出手及时,否则还不知道要酿成什么大祸!!!
“啊?噢,好的。”
“?”
“?”
云谒淡定得甚至有些反常,不过比起昼金,鹤渊显然已经习惯了很多。
面对昼金如有实质的困惑与迷茫,毕竟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搭档,云谒还是难得耐着性子,不带一丝嫌弃地解释道,“你不惜弄了个幻境来搞我,除了真的想搞我心态外,只剩下考验我是不是符合你对剑主的要求了吧……”
昼金:“……”
认主还没超过一盏茶的时间,不知为何,昼金莫名有些后悔了。
已经完全缓过来的云谒后知后觉,自己整个人都以一种可以用“亲昵”来形容的姿势,窝在鹤渊怀中,整张脸都不受控制地发烫了起来。
“咳,走吧。”
云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鹤渊怀中钻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抓起浮在二人身前的漆黑长剑,便起身向外大步走去。
“守白昨天送来了一批烟花。叫上凌岳,我们放烟花庆祝一下本尊喜提本命剑!”
——
“师尊,门派内禁止无故燃放烟花。”
凌岳看着面前满满一桌的小型烟花,强迫自己别开双眼,理智与感性在内心疯狂拉扯。
“没事,这是守白送来的,他肯定都跳过了,就算一次把这里的全点了,也不会起火的。大概。”
云谒说着,已经开始在里面挑挑拣拣起来。
“掌门为何忽然会送烟花?”鹤渊见云谒难得这般兴致勃勃,自然也不会扫了她的兴,上前与他一同挑选起来,“这个怎么样?点出来是五颜六色的花的样子。”
“噢,是上次望月秘境,他为了庆祝我仙陨特意买的。”
云谒随意地语气让凌岳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仔细想想,按照掌门的脾气,的确会这么和师尊说。
“掌门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当初听到您出事的消息,他便立刻放下在第一剑宗的实务,直奔衍天宗而来。一直到您出来前,都还在想办法救您。”
虽然平日里就经常能够看到掌门生气的样子,但这一次,凌岳能够明显感觉到,掌门是真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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